“好哇!你们兄弟两个,果然是一伙的!合起伙来欺负我和紫薇!”小燕子边嚷边卷起袖子,“紫薇,你说,该怎么收拾这两个‘狡猾’的家伙?”
紫薇娇嗔地睨了尔康一眼,眼底却已漾开了安心与笑意。她拿起身后桌上的一把鸡毛掸子,转身递到小燕子手里,柔声道:“给,拿着这个,别把手打痛了。”
尔康和尔泰几乎同时转身,拉开门就往外溜。
“站住!别跑!”小燕子举起鸡毛掸子就追了出去。
院子里,正跟着小卓子和小邓子玩耍的双儿和东儿,看到这热闹的一幕,还以为额娘(婶婶)在和阿玛们玩什么新游戏,立刻兴奋地拍着小手,咯咯笑着起哄:
“额娘(婶婶)好厉害!”
“阿玛快跑!叔叔快跑呀!”
三人打打闹闹,一路闹到花厅用膳,小燕子还是不依不饶,非要“教训”两人。
福晋含笑看着他们,时不时掩嘴轻笑。有关战争的惶恐与不安,仿佛都被这满院的笑语驱散了,只剩下此刻的融融暖意与欢喜。
相较于学士府喧闹的欢喜,晴方居的夜,则浸润在另一种沉静而深浓的温馨里。
去云南之事,箫剑早已从晴儿口中知晓。此刻,他心里并无太多的惊愕与劝阻,唯有浓浓的感动,以及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爱意。
“晴儿。”他将怀中人搂得更紧些,“我会平安回来,会尽快结束这场战争。往后的日子,我只想守在你身边,朝朝暮暮,再也不分开。尔康有句话,说得极好。我也盼着,不止今生,而是生生世世都能与你相遇相守。若有来世,我一定早早来到你身边,不让你等那么久,从一开始就护你周全,把世间所有的好,都给你。”
晴儿依偎在他坚实的怀抱里,滚烫的泪珠终于忍不住迸涌而出,哽咽道:“箫剑,不许你说这种话……我们只看今生,我们会有第二个孩子,第三个孩子……我们要看着世安长大,看他娶妻生子,我们要一起看遍世间山川,一起慢慢变老……”
箫剑深深地凝视着她,俯首温柔地吻去她颊边的泪珠,最终,将所有未尽的爱语与承诺,都封缄于一个绵长而缱绻的亲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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