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那雾啊,就像纱似的,缠在疗养院那斑斑驳驳的围墙上。水汽湿乎乎、冷飕飕的,沿着砖石慢慢爬,手指一碰,凉丝丝的。
天还没大亮呢,可空气里已经满是金属和灵力摩擦的那种刺鼻子的味儿,就好像铁锈混进雷暴前的臭氧里似的,呛得人嗓子眼直发紧。
三千把灵剑悬在天上,排成一长溜儿,剑刃朝下,那寒光冷飕飕的,感觉整个天空都被它们给钉住了似的。剑稍微一颤,就发出细细的嗡嗡声,就像一群蜜蜂扇翅膀,震得人耳朵生疼。
玄天宗执法长老站在云上,白色的长袍被风吹得呼呼响。他把手里的玉笏一伸,声音大得像敲大钟似的:“苏清月啊,身上沾了邪修的那股子战斗的邪劲儿,灵脉都变样儿了,已经不是咱们玄天宗的正统了!宗主下命令了,马上杀了她,好保住咱们的正统!”他眼睛斜着瞅了瞅屋顶上那个一声不吭的人,又说:“林澈,你就是个普通的小蝼蚁,竟敢用军械的法子来改灵道,还帮着坏人,这罪可大了去了,绝不能饶你!”他这话一说完,风里剩下的那点回音,震得屋檐上的瓦片都有点颤悠。
剑阁长老冷冷一笑,拿着自己的本命剑轻轻划了一下。
“万剑一块儿发出去,砍!”
就这一下子,成百上千道剑气从天上像泼水似的冲下来,就像下暴雨似的,把空气都撕开了,发出特别尖的叫声,直朝着疗养院的主楼扑过去。
瓦片哗啦哗啦碎了,墙也炸开了,那些碎石头还没落地呢,就被那厉害的剑风绞成粉末了,稀里哗啦地落下来,就像灰色的雪似的,扑到脸上,糙糙的,还有点烫得慌。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银色的身影从窗户里冲出来了,玻璃碴子到处乱飞,在月光底下就像冰碴子似的到处乱蹦。楚嫣然端着枪一下子就跳到高台上去了,她身上的战术外骨骼发出嗡嗡的响声,就跟要散架了似的,那电流在金属关节那儿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还有那六管重机枪,慢悠悠地被抬起来了,枪口那儿出现了幽蓝色的充能光,那光映在她脸上,让她看起来特别冷峻。
她压低了声音,那声音就跟刀刃似的,冷冷地说:“这儿可是东海军区管的地儿,没经过允许就闯进来的人,哼,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在她后面呢,特战营那六十个人一块儿把枪举起来了,激光瞄准点在半空中密密麻麻的,那些小红点就像萤火虫似的蹦来蹦去,一下子就织成了一张看着就吓人的死亡之网。这时候,空气里还飘出了一股淡淡的焦糊味儿,这就是高能粒子在预热的时候弄出来的。
剑阁的长老脸色稍微变了变。在他眼里,这些普普通通的铁家伙,对于真正的灵武者来说,就跟小孩子的玩具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他心里明白啊,这支特种部队以前用改良过的穿灵弹打死过三品妖将呢。虽然说他们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拖一拖时间还是没问题的。而这拖出来的时间,正是林澈所需要的。
林澈站在破破烂烂的屋脊上,风一吹,他那洗得都发白了的军服衣角就飘起来了,那布料拍打着腿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能听得清清楚楚的。他脚下的大地刚刚经历了战火,那些砖头石块都还滚烫滚烫的呢,还有没烧完的余烬。他头顶上呢,是像云海一样压过来的灵剑,阴沉沉的云不停地翻滚着,那压迫感就像一座大山压在胸口上似的。
他的眼神特别平静,一点波动都没有。只见他用指尖轻轻地点了点眉心,然后就把一段又古老又难懂的口诀送到苏清月的识海里面去了。这口诀就是【灵剑战诀·第一式:逆鳞】。
他在风中轻轻地说,声音小得几乎都听不见:“不是他们错了,是他们走的路啊,太窄了。”苏清月“扑通”一下单膝跪在地上,两只手紧紧地攥着那把由战意和灵力一块儿凝结成的赤焰长剑。
逆脉针还在身体里到处乱窜呢,那经脉就像被大火烤着似的,每喘一口气都能闻到血腥味,舌尖上满是像铁锈一样的苦涩味道。
不过她能察觉到,有个已经沉睡了上千年的东西,正在慢慢苏醒过来。
她娘残留下来的那些记忆碎片,在她意识的最深处闪来闪去:到处都是烽火,营帐一个连着一个,战旗多得把天都遮住了。有个女子站在千军万马的前面,把剑朝着天空一指,大声喊了一句:“灵不能压武,道岂容垄断?”这声音就像穿过了时间和空间,在耳边“轰隆隆”地响,震得脑袋瓜子都麻了。
“双生——启!”
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在她的两个眼珠里,有一缕赤焰冒了出来,而且左右的颜色还不一样呢。左眼亮晶晶的,就像有好多光彩在流动,那是灵力的本源,感觉虹膜里就像有星河在转似的;右眼呢,出现了一个破破烂烂的战旗的影子,那旗面被风吹得“呼呼”响,模模糊糊能听到好多士兵在呐喊,战鼓“咚咚咚”地敲,就好像是从远古的战场上传过来的回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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