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啊,那乌云就像要把天都给压塌了似的。补给站呢,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在那血红色的天光映照下,就跟一头巨大的野兽死了之后留下的残骸一样,默默地待在那儿。
风呼呼地吹着,还卷着雪粒子,一个劲儿地往断墙上抽打,就发出那种沙沙沙的声音。这声音听着呀,就好像有好多好多的亡魂在悄悄地说话呢。那股子寒意啊,顺着耳朵就往骨头缝里钻,冷得人呼吸出来的气都变成了一小粒一小粒的冰晶,在嘴唇边上扑簌簌地往下掉。
这时候,有一个身影从高高的天上掉下来了,就像一只断了翅膀的孤孤单单的小鸟一样,“砰”的一声砸到了战旗结界的正中间。这一砸可不得了啊,周围的空气就像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似的,嗡嗡嗡地响起来,还直打颤呢。地面也像蜘蛛网一样裂出好多缝来,那些缝深得都能看到里面有幽蓝色的电弧在噼里啪啦地闪呢。
掉下来的是谁呢?原来是苏清月啊。
她整个人就像刚从血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都是血。她本来穿着素白色的长裙,现在都被染成暗红色的了。那裙子被冷风一吹,呼啦啦地响,摸上去硬邦邦的,就跟长了一层铁锈一样的冰壳似的。她的手指头尖儿往下滴着血珠子,血珠子掉到雪地里,一下子就冻成了红得刺眼的冰珠子,还能听到很细微的“咔”的一声呢。
她手里拿着的那把灵剑啊,本来是通体晶莹剔透的蓝色,现在呢,上面全是裂纹。这剑还不停地嗡嗡响,就好像在伤心地哭呢,每一下震动都好像能直接扎到人的心里去,耳朵边就好像有成千上万的剑魂在一块儿哭。
她“扑通”一下就双膝跪在地上了,然后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在雪地上就像开了一朵特别刺眼的花。那热乎乎的血溅到脸上的时候,还带着一股腥甜的味儿呢,接着就冻成了一小粒一小粒的冰珠子,黏在睫毛上,弄得人看东西一会儿模糊一会儿又清楚的。“他们……想把我弄成剑奴啊!”她嗓子又哑又破,就像沙子在枯木上磨似的,可眼睛里还烧着不服输的火呢,“我不想走宗门那一套……我要自己创剑诀!但他们……容不下我这个异类!”
话还没说完呢,就有三道剑气“嗖”地飞过来了,呈品字形朝着她的脑袋、心口还有丹田就去了——那股子杀意,一点余地都不留啊。
破风的声音尖得像刀划玻璃似的,一下子就把那僵住的空气给撕开了。
地面“轰”的一声就炸开了,泥土和碎石子到处乱飞,一股热乎乎的气儿直往脸上扑,还夹杂着焦土和金属熔化的味儿呢。
林澈往前迈了一步,手里的战旗猛地一挥,旗面“呼啦”一下展开了,在空中划出一道赤金色的弧线——那光就跟熔岩往外涌似的,亮得人眼睛疼,皮肤也像被针扎了一样火辣辣的。
那三道剑气撞到旗影上,一下子就碎了,变成了到处乱飞的灵光碎片,像下雨似的落下来,每一片都带着一点小爆鸣声,在雪地上烫出一个个小黑点,还冒起了一缕缕青烟,有股硫磺火的味道。
他伸手去扶苏清月,手指碰到她手腕的时候,黏糊糊的血污又冰又滑就沾上来了,他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了。
她脉象乱得很,心脉里头有一股阴寒的力量就像钉子一样扎在经络里动都不动,每跳一下都疼得要命,手指尖都能感觉到皮下那枚黑锁灵钉轻微的颤动呢。低头一瞅,锁骨下面的皮肤有点微微鼓起来了,一个漆黑得像墨一样的印子慢慢出现了——这是九窍封魂术啊,锁灵钉进到身体里了!
“玄天宗可真够狠的。”林澈的眼神一下子就冷了,那声音低得就跟冻土裂开似的,呼出来的气在空中都变成霜雾了。
瑶光从阴影的地方走了出来,她那月白色的衣服袖子,没风自己就动起来了,袖口从积雪上扫过去,竟然一点泥雪都没沾上。
她弯下身子蹲下来,手指头那儿聚起了一缕像银色月光一样的东西,轻轻伸到苏清月的心口那儿——那光芒软乎乎的,就跟早晨的露水似的,可是刚一碰到,就剧烈地抖起来了,差点就断了,就好像承受着特别特别重的东西似的,空气里有很细微的“铮”的一声,就像琴弦快要断了一样。
“剑核都快要碎了。”瑶光把手缩回来,脸上的表情很严肃,“她身体里的双生剑核本来就还没完全好呢,现在又被外力给硬压着,要是三天之内不把剑归鞘重新铸好的话,轻的话,一身的修为就全没了,重的话,脑子就乱了,变成一个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了。”
林澈啥也没说,就慢慢把战甲给解开了,露出胸口那块有残缺的玉佩。
这玉佩正抖得厉害呢,边缘的裂缝里渗出了一丝带着温度的血线,跟苏清月身体里的锁灵钉隐隐约约地产生共鸣——那共鸣的频率就跟心跳一样,又好像是从远古传来的钟声穿过时间和空间在回荡,连脚底下的雪都有点微微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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