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就那么跪在祭坛前面,俩膝盖“哐当”一下砸进碎石堆里头了。这一下可真够实在的,那沉闷的动静就跟敲鼓似的。那些碎石子一下子就扎进肉里去了,那疼啊,就像针尖顺着神经一下子就蹿到脊椎上去了,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止不住地打哆嗦。
他手心里的玉佩抖得厉害,感觉都快要从手里飞出去了。这时候啊,第六段残影就跟拿刀刻在他脑袋里似的,怎么都抹不掉。就看见宗主高高地举着灵蚀钉呢,手指头尖上绕着黑雾,一脸狞笑地就狠狠刺下去了。叶倾凰呢,四肢都被那钉子给穿透了,白色的衣服上全是血。可就在最后那一瞬间,她睁开眼睛看过来了,嘴唇微微动了动,没出声儿,但是能看出来是在说“等你”。
这一幕啊,可不是他妈妈的遗言,倒像是他这十年执着的念头一下子变成了实实在在的画面,就在这个时候“轰”的一下在他脑袋里炸开了。
“妈——!”他这一嗓子吼出去啊,把地底下那死沉沉的寂静都给撕开了。
这声音撞到岩壁上,就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回音,就好像有千万个亡魂一块儿在那儿悲哀地叫唤呢。耳朵里“嗡嗡”直响,就连心跳都跟着这回荡的声音一块儿震动起来了。
他眼睛一黑,嗓子眼里一股腥甜的味儿,就因为情绪太激动了,“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来。那热乎乎、黏糊糊的血就溅到碎石子中间了,冒出来一股淡淡的铁锈味儿,鼻子里全是血腥味儿和焦土味儿混在一块儿的那种气息。
他手指头碰到地面了,那些碎石子上沾着血和泥,又糙又冷,就好像是握住了过去十年那一片荒芜似的。就那么一瞬间的事儿,腰间的战旗突然就剧烈震动起来了。那金属的剑鞘啊,就像龙在鸣叫一样,发出特别清亮的声音,然后剑就自己从鞘里飞出来了。
那红色的战旗一下子就展开了,旗面也没风,可它自己就呼啦啦地飘着,那响声就跟敲战鼓似的,在祭坛周围快速地转着圈儿,居然就弄出了一个用肉眼都能看见的赤金色的结界。
这空气一下子就变得热烘烘的,就好像身体里有个熔炉被点着了似的。皮肤表面呢,有那种细细密密的刺痛感,就好像有好多特别小的火苗在舔着皮肤一样。
空气里出现了好多模模糊糊的影子,这些影子都是那些死在边疆的士兵啊,在战场上战死的练武的人啊,还有那些没什么名气但是一直到死都没后退一步的守卫者。他们的那种意志啊,跟着战旗一块儿产生共鸣,就变成了一种看不见的屏障,把九幽锁心阵里那种阴森森的力量全都给挡回去了。
耳朵边传来一种低低的声音,这可不是普通的声音,而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一种共鸣。就好像打仗之前大家排队的时候那种整齐的脚步声,又像是快死的时候战友轻轻拍你肩膀的那种感觉。
那冷冰冰的黑雾碰到结界边缘的时候,就发出“嗤嗤”的声音,然后就变成一缕一缕的青烟消失了。空气里都是那种烧焦的味道和铁锈味混在一起的气味,吸到肺里就感觉火辣辣的。
那根铁柱嗡嗡地响着,上面的血丝都崩开了。在中间的那个女子的身影微微地抖动着,她的长发轻轻飘着,胸口的玉佩发出一点微弱的光,和林澈手里的那一块玉佩互相呼应着,就好像两颗心脏在黑暗里又重新一起跳动了一样。手指尖有一种像微弱电流一样的震颤感,就好像是有血脉相连的那种召唤似的。“她还活着……”林澈低声念叨着,眼睛里一下子就冒起了那种近乎癫狂的火苗,“她一直在等着我呢!”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站起身来,第七重关的试炼就已经静悄悄地开始了。
每往前走一步,就感觉身体里面好像有钢钉从骨髓最深的地方往外钻似的,那股剧痛一个劲儿地往天灵盖冲,皮肤表面慢慢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作战服紧紧地贴在背上,又湿又冷,就跟浸了水的寒铁似的。每呼吸一下,肋骨下面就传来一阵钝痛,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扯着一样。
他走路都走不稳当了,膝盖“砰”的一声重重地磕在了地上,碎石子把护膝都给划破了,血珠子顺着小腿就往下流,在地上拉出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红线,脚印那儿甚至都能听到血滴下来“嗒、嗒”的声音,就像倒计时的钟摆一样。
手指的关节因为太用力了,都变得煞白煞白的,指甲缝里全是碎屑,这时候的触觉就只剩下疼和硬邦邦的感觉了。
这可不是什么幻术,而是一种真真切切作用在身体上的“心钉幻阵”,专门用来对付那些意志特别坚定的人。你越是想往前走,那痛苦就越是厉害,一直到你的精神彻底垮掉,开始自我否定为止。
“你的痛苦,我能帮你分担。”
银色的火焰缠绕了过来,瑶光的身影出现在旁边,妖族的战链就像有生命一样游来游去的,一下子就缠住了林澈的手腕,那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就好像大冬天的夜里,光着身子碰到了刀刃上的霜一样。她把舌尖给咬破了,就这么强行开启了妖族偷偷传下来的“共感契约”。这时候,一股热流就像着了火似的,顺着手臂就往经脉里钻,那热乎劲儿就跟熔岩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似的,烫得要命。她的脸呢,一下子就变得像死人一样惨白,嘴角开始渗出血丝来,呼吸也变得又弱又急,那银火战链“啪”的一声就掉到地上了,就跟条快死的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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