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火他们几个就觉着,一股热乎劲儿从手心“嗖”一下蹿回身子里,浑身那股子累得不行的劲儿,“啪”一下没影了,浑身那叫一个得劲儿,全是使不完的力气。
阿火“嚯”一下子抬头,眼珠子里头那光,跟着了火似的。
这当口儿,离断龙岗千把里地外的一个临时营盘里,小荷正借着那昏不溜秋的油灯,黑灯瞎火地摆弄从各地界通讯兵玩儿命传回来的地直叫唤的记录。
她旁边儿,摊开一本都黄了吧唧、边儿都卷巴的炭笔写的破稿子,那是老墨死之前留下的,上头画的全是些压根儿瞅不明白的地图,还有些跟鼓点儿似的道道儿。 嘿!就说她瞅见那份打南疆来的警兆记录,那上头写着啥“两长夹一短”,再一瞅遗稿上画的那张“盆地回音”的草图,哎哟妈呀,脑瓜里“唰”一下,跟打了道闪电似的!
她手都哆嗦了,“嗖”一下抄起笔,把各地的记录跟老墨那遗稿,挨个比对、拼巴,嘿!一套贼拉完整、清楚的道道儿,“唰”就显出来了——《地鸣谱》!
闹了半天,地儿不一样、土质不一样,那战歌的调调儿也压根儿不一样!山里头就得扯着嗓子喊那短巴的调儿,大平滩子就得整那老长、老厚实的节奏。
只要照着那曲谱来,甭管是大老娘们儿还是小娃娃,不会啥武功啥的,就可劲儿跺脚、拍巴掌,就能把地底下那脉整得嗡嗡共鸣!
转天儿,她在村儿里那临时小学,把这“踩点儿走路”的招儿教给那帮小崽子。
开头儿就寻思让他们在躲灾那老憋闷的日子里,能乐呵乐呵,谁承想,十好几个小屁孩在山坡子上撒丫子疯跑,脚底下稀里糊涂就踩出一段跟“山崖震荡”对号儿的节奏,嘿!不远处有个敌个儿的高科技监听站,瞅着跟普通山壁似的,里头那玩意儿“嘎巴嘎巴”全碎成渣,“轰隆”一下就塌了,黑烟“呼呼”直冒。
红姑搁边上瞅着那堆烂石头,又想乐又憋屈,直晃悠脑袋:“早先儿老念叨人人都能当兵,得嘞,这下可好,小娃娃都能当炮手使了。”
再往西,葬兵岭那块儿,守墓的刀七正鼓捣最后一座没名儿烈士碑呢。
冷不丁,他脚底下那地“哐当”一下就塌了,露出来一老深一老深的大窟窿。 嘿,他啥都没寻思,“嗖”一下就蹦进去咧,再一瞅,自个儿搁一间老大的圆咕隆咚的石屋子里头。
这石屋子里头,有九尊石翁雕像,都破得没个样儿咧,围着正中间那口瞅不见底儿的“魂井”,直挺挺地杵那儿。
他手直嘚瑟,摩挲着墙上老鼻子古老的字儿,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念出来:“这儿是终焉之眼,接着三千死士的念想,养军道百年的气运。”
刀七那小心肝儿,跟敲鼓似的,哐哐直蹦跶。
可算整明白咧,这片埋了老多英灵的地儿,压根儿不单单是个陵园,那老鼻子牛掰了,它还是九大龙脉眼儿的总枢纽嘞!
他撒丫子就蹿出石屋子,麻溜儿点着了葬兵岭最高处那烽火。
那狼烟“呜”一下就冲上天去,可劲儿跟四面八方报信儿,就告诉人家这独一无二的地儿搁哪儿。
把这些事儿都弄完,他又回石屋子,一屁股坐那“魂井”边上,眼睛一闭,拿自个儿这肉身子当桩子,嘴里头没日没夜地念叨那段“三短,一长”的老节奏。
神权教总坛这边儿。
莫玄子“嗷”一嗓子睁开眼,瞅跟前儿那九盏代表九大节点的魂灯,都灭了八盏咧。
他那脸白得跟鬼似的,瞅见这玩意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压根儿不敢信自个儿眼睛。 嘿!他老觉着那啥“心火”,不就是林澈瞎忽悠人的招儿嘛,压根儿没想到,那玩意儿还真能跟地脉搅一块儿,从虚头巴脑的整成实实在在的!
“疯啦!全特么一群疯子!”他扯着嗓子嗷嗷吼,俩眼珠子血丝都快爆出来了,“行啊,你们非要跟老子一块儿玩儿玩,那老子就把这万里山河的灵气全给抽干,断了你那根儿!”
他双手咔咔结印,把神权教压箱底儿的大招儿——“绝源大阵”给整出来了!
这大阵一铺开,全国都罩里头,一发动,管你啥玩意儿,天地间的灵气全给你抽喽,让这地儿彻底成修行的人待不了的地儿。
可倒好,这大阵刚一运转,邪乎事儿就来了。
神权教那些个长老,甭管能耐大的还是小的,一结印,手心儿上“唰”地都冒出来一热乎的战旗印子!
“报告……老兵,张全,归队!”
“报告!老兵,李卫国,归队!”
就听这帮平常牛气哄哄的长老,不受控制地扯着破锣嗓子吼。
腿一软,全给跪地上了,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
这大阵“哐当”一下就乱套了,老些老些吓人巴拉的能量“呼呼”往回灌,莫玄子头一个遭了殃,“噗”地吐出老大一口黑血,差点没摔一狗吃屎。 嘿!就见他“噌”一下指着那帮跪地上的长老,扯着嗓子嗷嗷吼:“为啥啊?!你们这帮玩意儿……瞅瞅一个个的,怕死得跟那小蝼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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