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应人?”太一眉头微皱,“你诱导蚩尤作乱,推动封神大战,让洪荒生灵涂炭,这也叫顺天应人?”
“生灵涂炭?不过是天地自我净化的代价!”灭世魔神残魂冷哼一声,猩红的眼睛中闪过一丝诡异,“鸿钧封印混沌道则,导致天地失衡,大劫是必然。吾等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待洪荒本源耗尽,气运衰败,吾等便能吞噬洪荒本源,重聚肉身,到时候,整个混沌,都将是吾等的天下!”
“你以为这就是全部?”灭世魔神残魂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恐惧,“混沌深处,还藏着连盘古都忌惮的‘灭世之力’。如今洪荒壁垒松动,道则失衡,灭世之力即将苏醒。鸿钧若继续固执地维护他的僵化秩序,洪荒终将被灭世之力吞噬;若他打破封印,接纳混沌道则,吾等或许还能联手,勉强抵御一二……”
太一心中猛地一震。灭世之力?他从未在任何古籍中见过相关记载,但从灭世魔神残魂的语气中,他能感受到那股力量的恐怖,绝非当前的洪荒所能抵御。“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太一警惕地问道。
“吾等只是不想在灭世之力面前,做无谓的牺牲。”灭世魔神残魂冷笑,“洪荒若灭,吾等这些残魂也难逃一死。联手,是唯一的生路。但前提是,鸿钧必须放弃他的执念,解开混沌道则的封印!”
话音未落,灭世魔神残魂突然发动攻击。他抬手一挥,周身毁灭气息凝聚成一柄黑色战斧,斧身铭刻着繁复的毁灭符文,带着撕裂天地的威势,向太一劈来。“既然你不肯配合,便先让你化为飞灰!”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太一眼神一凝,不退反进。日曜剑再次暴涨,金色的太阳真火熊熊燃烧,与黑色战斧碰撞在一起。“铛”的一声巨响,金色光芒与黑色毁灭气息相互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能量冲击波,席卷了整个混沌边缘。黑雾之海被冲击波撕裂,无数残魂在光芒中哀嚎消散,混沌气流形成一道道巨大的漩涡,卷起漫天碎石。
太一的修为虽刚入圣人境,但太阳本源的净化之力是混沌残魂的克星。灭世魔神残魂虽经亿万年积淀,实力无限接近圣人,却终究是残魂之躯,本源残缺。两人激战数千回合,灭世魔神残魂的气息越来越弱,黑色战斧上的符文渐渐暗淡。
“不可能!你不过是新晋圣人,怎么会有如此力量?”灭世魔神残魂发出难以置信的嘶吼。
“因为我的道,顺应了混沌本源的多样性,而非被僵化的规则束缚。”太一冷喝一声,将河图洛书祭出。先天数理的力量瞬间扩散,锁定了周围的时空,金色的太阳本源如同潮水般涌入日曜剑,“今日,便让你彻底湮灭!”
日曜剑化作一道金色长虹,径直刺入灭世魔神残魂的核心。“不——!”灭世魔神残魂发出绝望的嘶吼,身体在太阳真火的灼烧下逐渐消散,只留下一缕微弱的本源气息,被太一封印在玉瓶之中,作为后续的证据。
解决了灭世魔神残魂,太一并未放松警惕。他知道,黑雾之海中还有其他魔神残魂,而且混沌深处的灭世之力,才是真正的威胁。他必须尽快找到证据,证实灭世魔神残魂所说的话,然后联合其他圣人,共商对策。太一收起河图洛书,目光投向不周山遗址的方向。不周山曾是盘古大神的脊椎所化,是洪荒的支柱,当年共工怒撞不周山,导致天塌地陷,山体断裂,如今只剩断壁残垣。但太一记得,古籍中曾记载,不周山深处藏着盘古殿遗迹,那是盘古开天辟地后所建,存放着关于混沌与洪荒的核心秘密。
“若想证实鸿钧封印混沌道则之事,盘古殿中或许会有答案。”太一心中思索,当即化作一道金光,向不周山飞去。
不周山遗址一片荒凉,山体断裂处布满了漆黑的裂痕,混沌气流从裂痕中涌出,侵蚀着周围的土地。山脚下,无数凶兽在混沌气流的影响下变得狂暴,相互厮杀,血腥味与煞气交织,令人心悸。太一并未理会这些凶兽,径直向山体深处飞去,太阳本源的光芒驱散了沿途的混沌气流与煞气,一路畅通无阻。
在不周山断裂的核心处,太一找到了盘古殿的入口。那是一处被巨石封堵的山洞,洞口刻满了古老的符文,正是盘古大神当年留下的“盘古符文”,蕴含着强大的空间之力与防御之力。这些符文历经亿万年,依旧熠熠生辉,寻常圣人根本无法靠近。
太一抬手按在洞口的符文上,将自身的太阳本源注入其中。太阳本源与盘古符文产生共鸣,符文渐渐亮起,发出耀眼的金光。片刻后,封堵洞口的巨石缓缓移开,露出一条幽深的通道,通道内弥漫着古老而威严的气息,正是盘古大神的气息。
太一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通道。通道两侧的墙壁上,雕刻着一幅幅壁画,生动地描绘了混沌初开的场景:无数混沌魔神在混沌中厮杀,盘古大神手持开天斧,劈开混沌,清气上升为天,浊气下沉为地;随后,盘古大神以身躯支撑天地,左眼化日,右眼化月,血液化江河,毛发化草木,骨骼化山川……一幅幅壁画,记录了洪荒诞生的全过程,也展现了盘古大神的伟大与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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