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亮度似乎又微微暗了一丝！
“光……是光！”吱嘎猛地明白过来，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这‘眼睛’不是瞎了！它是……它是吃光的！它得靠着光才能看见东西！”
这个发现让他豁然开朗！
他立刻指挥屁精：“快！把灯举稳！对准这个眼睛照！别动！”
然后，他再次把脸凑到那个小小的玻璃“眼睛”前，挤出一个笑容（看起来更像狞笑）。
“现在呢？现在能看见俺了不？”
屏幕上，依旧是一片灰色。
但是，就在吱嘎因为疑惑而稍微歪了歪头的那一刻，屏幕的灰色似乎……波动了一下？仿佛平静的水面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泛起了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涟漪。
紧接着，一个极其模糊、扭曲、充满噪点、但依稀能分辨出轮廓的——绿色大脸的影子——如同幽灵般，在灰色的屏幕上一闪而过！
虽然只有一瞬间，虽然模糊得如同幻觉，但吱嘎和一直盯着屏幕的屁精们都看得清清楚楚！
“出出出来了！”屁精助理尖叫一声，手一抖，油灯差点掉地上。
“俺的脸！是俺的脸！”吱嘎狂喜地大吼出来，震得整个工棚都在颤抖，“看见了！它真的看见了！哈哈哈哈！”
他兴奋得手舞足蹈，差点把连接的电线扯断。
然而，那图像只是一闪而逝，屏幕很快又恢复了稳定的灰色。
“咋又没了？”吱嘎急了，“快！继续照！别停！”他对着自己的脸猛指。
屁精赶紧稳住的灯。
但无论吱嘎怎么在镜头前挤眉弄眼、摆姿势，屏幕再也没有出现图像，只是那片固执的灰色。
“妈的！这又是咋回事？”吱嘎的快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再次陷入烦躁，“看见一下就不认账了？”
他盯着那个小小的玻璃“眼睛”，又看了看屏幕，眉头紧锁。
“光有了……影儿也照了一下……为啥留不住呢？”他苦苦思索，“难道……难道是屁精们蹬得没劲了？电不够‘喂’它把影儿存下来？”
他猛地扭头，对着那群快要累瘫的屁精吼道：“都没吃饭吗！给俺使劲蹬！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谁蹬得快，俺赏他……少蹬十分钟！”
屁精们发出一阵绝望的哀嚎，但求生欲迫使它们再次疯狂地蹬踏起来，发电机发出更加凄厉的呻吟，电压表指针猛地向上跳了一格！
就在电量稍微提升的这一瞬间！
灰色的屏幕再次剧烈地闪烁起来！
这一次，不再是微弱的涟漪，而是大片大片的雪花点和扭曲的色块在屏幕上疯狂滚动，伴随着一阵“滋啦滋啦”的刺耳噪音！
“有动静了！有动静了！”吱嘎激动地大喊，眼睛死死盯着那一片混乱的屏幕。
在翻滚的雪花和扭曲的线条中，那个模糊的绿色脸部轮廓时隐时现，仿佛在挣扎着想要稳定下来。
同时，设备内部那个敏感的亚空间感应元件，再次被这不稳定却强劲的能量所驱动，向着无尽的亚空间，发送着更加清晰、更加持续的混乱脉冲信号……
而在那片感官的殿堂里，那双眼睛的主人，终于发出了愉悦的低笑。
“啊……终于清晰一点了……虽然还是很粗糙……但这股绿色的、吵闹的活力……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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