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没!家人们!”吱嘎拍着胸口,自豪地指着那在一片狼藉的地基上顽强伫立、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的金属巨物,“俺就说没问题!只要信念足,烂地也能立高塔!接下来,就是接线和调试了!距离咱们向全宇宙喊话,又近了一步!”
他话音刚落,仿佛是为了验证他话语中的“顽强”,那根由无数砍刀焊接而成、顶端还绑着几个尖叫屁精以增加高度的“灵能引导针”(天线),在格洛姆星永不停歇的酸风中,发出了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整体结构肉眼可见地朝着东南方向微微倾斜了至少十五度。
小子们发出一阵小小的骚动,连弹幕都停顿了一瞬。
【弹幕:
‘搞毛铁粉’:老大!塔……塔好像歪了!
‘就爱看爆炸’:歪点好!歪着炸起来范围大!
‘技术宅小子’:根据结构力学初步计算,当前倾斜角度已超出稳定临界值百分之二百三十……除非引入非欧几里得几何支撑模型……
‘迷茫的帝皇之剑’:(记录)结构完整性告急。预测倒塌概率随时间为指数级增长。】
老副官铁下巴的动力爪“咔嚓”一声弹出,他指着那明显歪斜的塔身,声音带着绝望:“老大!它歪了!它真的要倒了!”
吱嘎脸上的得意僵了一下,他眯起眼睛,歪着头,绕着塔基走了半圈,然后停在了一个特定的角度。他抬起一只手,遮住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死死盯着塔尖,身体也跟着微微倾斜,试图与塔身保持“平行”。
“歪了?哪歪了?”吱嘎保持着这个滑稽的姿势,语气充满了困惑,“铁下巴,你是不是站的位置不对?你到俺这边来,从这个角度看,笔直!直得跟搞毛二哥的脊梁骨一样!”
铁下巴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忍着把动力爪插进自己脑袋看看是不是线路短路的冲动,艰难地开口:“老大,它用眼睛看就是歪的!不信你问其他小子!”
旁边几个兽人小子看看吱嘎,又看看歪塔,挠着头,绿脸上写满了茫然。一个小子犹豫着说:“好像……是有点往那边斜……”
“放屁!”吱嘎猛地放下手,怒气冲冲地走到那个说话的小子面前,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到自己刚才的位置,强行掰着他的脑袋,“你再给俺看!从这个角度!还歪不歪?”
那小子被老大拎着,被迫从那个特定角度望去,只见原本歪斜的塔身在视野中,因为视角和透视的扭曲,竟然……真的看起来“直”了不少!
“呃……好、好像……又不歪了?”小子不确定地说。
“看!是吧!”吱嘎得意地松开他,对着镜头一摊手,“家人们,看到了吧?这就叫视觉误差!很多看起来不行的事儿,你换个角度,找对方法,它就又行了!所以,这塔没歪!它只是……以一种你们暂时理解不了的方式‘直’着!”
他用力拍了拍身旁一根深深插入(或者说,硬砸进去)地面的、用来固定塔身的粗大铁链,发出哐哐的响声:“再说了,咱们有这么多‘稳定锚’(他指着那些歪七扭八打入地下的铁桩和砍刀)!稳得很!绝对倒不了!俺寻思它很稳,它就一定稳!”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俺寻思”,那歪塔又在风中发出了一阵更响亮的“嘎吱——”声,顶端的几个屁精吓得叫得更凄厉了。
铁下巴痛苦地闭上了他那只机械义眼,不想再看这挑战他逻辑极限的一幕。
“好了!地基和主体结构的问题已经完美解决!”吱嘎大手一挥,无视了所有的物理警告,“现在,进入下一关键阶段——能量传导与共鸣腔优化!简单说,就是怎么把小子们吼出来的WAAAGH!能量,一点不浪费地灌进这个大喇叭里,再让它顺着天线‘嗖’地发射出去!”
他走到那巨大的、由废船引擎改造的喇叭口前,指着内部粗糙的焊接痕迹和裸露的管线:“这里面的学问可就大了!涉及到材料学、声学、能量流体力学等等高深知识!”
他弯下腰,从脚边堆积如山的“建筑材料”里,随手捡起几样东西,开始了他那独具兽人特色的“材料学”讲座:
“家人们看好!首先,是咱们最基础、最可靠的——废铁!”他举起一块锈迹斑斑、边缘参差不齐的金属板,“这玩意儿,随处可见,坚固耐用!关键是,它的‘声学特性’非常‘耿直’!声音传进去是啥样,出来基本还是啥样,不玩那些花里胡哨的变调!适合做结构支撑和基础传导!”
他又扒拉出一枚足有他拳头大、黄澄澄的兽人牙齿,看形状和磨损度,很可能是从某个古巨基的牙床上撬下来的。
“再看看这个!古巨基的大牙!”吱嘎把这枚巨牙凑到镜头前,唾沫横飞,“这可不是普通牙齿!它经历过无数WAAAGH!的洗礼,饱含历史的沉淀与力量的印记!用它来做关键连接点和共振节点,能让传导的WAAAGH!能量带上一种……一种‘历史的厚重感’和‘力量的穿透性’!让咱们的喊话更有分量!更显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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