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雨丝带着微凉,飘落在泰晤士河畔的录音室窗棂上。
夏晚晴握着那支终南山桂竹箫,指尖还残留着长安晨露的凉意,对面坐着凯尔特风笛演奏家艾丹——白发苍苍的老人穿着格子裙,风笛的银质管身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刚吹奏完一段《苏格兰勇士》,旋律苍凉悠扬,与竹箫的清冽形成奇妙的对峙。
“《长安梦》的旋律很美,但风笛不是简单的伴奏乐器。”
艾丹放下风笛,指尖划过银质管身,“它需要有自己的‘对话权’,就像凯尔特的勇士与盛唐的诗人,平等地诉说各自的故事。”
他调出《长安梦》的编曲文件,指着副歌部分,“这里的电子音效太满,风笛的音色会被淹没,我们需要给传统乐器留足呼吸的空间。”
岳川立刻打开编曲软件,将副歌的电子合成器音量降低,留出一层空白:“您的意思是,让风笛与竹箫形成‘问答式’演奏?”
他点击鼠标,将竹箫的旋律片段复制出来,“比如夏晚晴用竹箫唱‘天生我材必有用’,您用风笛回应一段凯尔特民谣的改编,形成东西方的音乐对话。”
艾丹眼睛一亮,拿起风笛吹奏起来。苍凉的风笛旋律与竹箫的清冽一唱一和,像长安的月光与苏格兰的荒原星光隔空交汇。
夏晚晴立刻跟上节奏,声线在温润与狂放之间切换,都塔尔的琴音(提前录制的采样)在背景里轻轻点缀,电子鼓点放慢半拍,像酒后摇晃的步态,完美契合“醉意狂想”的主题。
“就是这种感觉!”艾丹放下风笛,语气里满是兴奋,“音乐没有国界,就像李白的狂放与凯尔特人的洒脱,本质上都是对自由的追求。”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本泛黄的乐谱,“这是我祖父传下来的凯尔特古民谣,里面有一段旋律与《将进酒》的意境惊人地相似,我们可以把它融入间奏,让东西方的传统真正碰撞。”
岳川接过乐谱,快速将旋律录入编曲软件。
当凯尔特古民谣的风笛旋律与竹箫的《将进酒》片段交织,电子合成器的迷幻音效像云雾般笼罩其上,都塔尔的琴音像风沙般穿梭其间,整个录音室里仿佛出现了一条跨越亚欧大陆的音乐丝绸之路。
夏晚晴闭上眼睛,声线里既有盛唐的豪迈,又有凯尔特的苍凉,“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歌词与风笛的呜咽形成奇妙的共鸣,竟生出一种“天涯若比邻”的开阔感。
录制间隙,艾丹看着屏幕上的编曲界面,突然指着《楚歌狂》的编钟采样:“这种青铜乐器的音色太迷人了,我们可以在《长安梦》的结尾,加入一段风笛与编钟的合奏,让苏格兰的荒原与中国的战国隔空对话。”
岳川立刻调出编钟的原始采样,艾丹拿起风笛,随着编钟的厚重音色吹奏起来,苍凉与雄浑交织,为《长安梦》画上了一个跨越时空的句号。
就在这时,周曼带着格拉斯顿伯里音乐节的舞台总监走进录音室。舞台总监听完改编版《长安梦》,当场拍板:“这将是音乐节的亮点!我们会把舞台设计成‘东西方交融’的风格——一侧是长安古城墙的投影,一侧是苏格兰荒原的实景,中间用电子光影连接,打造沉浸式的视听体验。”
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非洲鼓演奏家卡玛也到了,她带来了西非的传统鼓乐,希望能加入《无界》的录制。”
卡玛的到来,为《无界》的创作注入了新的活力。
这位来自塞内加尔的女演奏家,皮肤黝黑,笑容爽朗,她带来的非洲鼓音色雄浑有力,与编钟的厚重、风笛的苍凉、竹箫的清冽形成四重冲击。
“《无界》的核心是‘万物共生’,”卡玛一边敲击非洲鼓,一边说,“非洲鼓的节奏是大地的心跳,编钟是历史的回响,风笛是荒原的呐喊,竹箫是山水的低语,它们应该在电子乐的框架里,自由地对话。”
岳川重新搭建《无界》的编曲框架:前奏用非洲鼓的节奏铺垫,引出编钟的厚重音色;
主歌部分,竹箫与风笛一唱一和,都塔尔的琴音点缀其间;
副歌爆发时,电子合成器的迷幻音效、非洲鼓的狂放节奏、编钟的雄浑、风笛的苍凉、竹箫的清冽全部交织在一起,夏晚晴的声线穿梭其中,既有李白“海内存知己”的豪迈,又有莎士比亚“凡是过往,皆为序章”的哲思(歌词融入了莎翁诗句的中文改编)。
录制《无界》时,整个录音室变成了一场跨越国界的音乐狂欢。
艾丹的风笛苍凉悠扬,卡玛的非洲鼓雄浑有力,夏晚晴的竹箫清冽洒脱,岳川的电子编曲迷幻炸裂,编钟的采样穿插其间,形成了一场“古今中外、天地人神”的听觉盛宴。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站起来鼓掌,窗外的雨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录音室里,照亮了每个人脸上的笑容。
格拉斯顿伯里音乐节当天,舞台前人山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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