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尼治时间,凌晨一点。伦敦,海军部。
丘吉尔雪茄上的烟灰已经积了很长一截,他正眯着眼,听着远东舰队的情况汇报,嘴角挂着一丝属于日不落帝国子民特有的傲慢。
情报显示,奉天的张作霖不过是个地方军阀,他的海军甚至凑不齐一个能远航的编队,对大英帝国在远东的利益构不成丝毫威胁。
简直就是个24K纯金的笑话。
然而,就在他的副官念到“一切尽在掌握”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办公室里那排象征着帝国脉搏的电报机,原本正以一种优雅而富有节奏感的韵律滴答作响,此刻却像是被集体掐住了脖子,声音戛然而止。
那整齐划一的沉默,比任何警报都更令人心悸。
所有正在工作的电报员都僵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面前毫无反应的机器。
“怎么回事?!”丘吉尔猛地坐直,雪茄的烟灰簌簌落下。
没等有人回答,作战室的大门被人猛地撞开,一名技术总管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色比办公室外的伦敦雾气还要苍白。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见证了世界末日:“长官!出大事了!大西洋、印度洋、太平洋……我们铺设的所有海底电缆,全线中断!”
整个作战室瞬间死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全线中断?
这意味着大英帝国遍布全球的殖民地、舰队和情报网络,在这一刻,全部变成了信息孤岛!
这是比任何一场海战失利都更可怕的灾难!
“上帝啊,是德国人动的手吗?!”一名军官失声惊呼。
“不!不是!”技术总管颤抖着举起一个刚刚连接了线路的留声机喇叭,“所有加密和常规频道都死了,只有一个……只有一个频道还有信号,它覆盖了所有线路,像是病毒一样!内容……内容是……中文的!”
他颤抖着按下播放键。
一阵嘈杂的电流声后,一个清晰又带着几分戏谑的童谣,通过喇叭响彻整个海军部作战室:
“小日本,心不正;大帅一吼,海也震!”
歌声循环往复,像是一记记无形的耳光,狠狠抽在每一个大英帝国精英的脸上。
丘吉尔的脸瞬间从惊愕转为铁青,最后变成了猪肝色。
他一把抓起桌上的地球仪,眼神死死盯住远东那个不起眼的角落。
“奉天……张作霖?”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像是要吃人,“他们连一支像样的舰队都没有,却能掐断帝国的神经中枢?!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与此同时,万里之外的奉天,已是辰时。
电讯总局的机要室里,林振华戴着一副硕大的耳机,神情专注得像是在雕琢一件艺术品。
他的手指在摩尔斯电报键上化作一道道残影,敲击出的却不是任何已知的电码,而是一种奇特而复杂的节拍。
更诡异的是,他的嘴里正哼着小曲儿,正是那首让丘吉尔血压飙升的《大帅万岁》童谣。
旁边负责监测信号的助手小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看着仪器上那扭曲如鬼画符的波形图,结结巴巴地问:“林……林工,您这是什么神仙操作?拿童谣当干扰码?这……这能行吗?这不科学啊!”
林振华头也不抬,嘴角微微上扬。
科学?
我的外挂叫“天道共鸣系统”,你跟我讲科学?
他哼着歌,另一只手轻轻转动一个毫不起眼的旋钮,将输出音波的频率缓缓调入一个前所未有的极低频段。
这正是系统刚刚奖励给他的黑科技——“海底共振波谱”。
它能让特定的声波与深海洋流、海底地壳产生共鸣,将整片海洋变成一个巨大的“扬声器”和“震动器”。
就在频率锁定的瞬间,机要室另一头一台专门负责监听英军通讯的电报机,突然“滴滴滴”地响了起来。
译电员手忙脚乱地接收、翻译,随即像见了鬼一样跳起来:“报告!截获青岛英舰明码电报!内容是:通讯系统全面失联,怀疑遭遇未知声波攻击,请求立即靠港检修!”
午时,渤海海峡,风高浪急。
陈铁生站在“潮信第一舰队”旗舰“定辽号”的甲板上,意气风发。
这支由几艘老旧巡洋舰和改装商船组成的舰队,此刻正在进行一项史无前例的演练。
每艘战舰的船底,都用特制的铰链悬挂着一口巨大的青铜钟,钟体上刻满了玄奥的符文。
随着船身起伏,这些被命名为“镇海钟”的大家伙在海水中随波轻荡,发出人耳无法听见的次声波。
林振华通过部署在航线上的浮标监听器,对远在奉天的张作霖进行实时汇报:“大帅,成了!钟声频率已经和渤海暖流形成完美共振,根据计算,敌舰的主动和被动声呐探测都会出现巨大盲区,范围至少扩大三倍!现在他们的耳朵,跟聋了没两样!”
电话那头,传来张作霖粗犷豪迈的大笑。
他站在旗舰甲板上,海风吹得他身上的大元帅服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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