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周沧长老往传功堂走的时候,手心一直攥着汗。倒不是怕方鹤鸣长老,而是好奇他到底发现了青铜丐钵的什么秘密——这玩意儿从穿越过来就跟着我,除了偶尔发热,连个像样的动静都没有,要是能从方鹤鸣嘴里套出点线索,也算没白来总部。
传功堂比我想象中还气派,进门就是两排一人高的书架,上面摆满了线装古籍,有些书页都泛黄卷边了,一看就有些年头。方鹤鸣长老坐在正中间的梨花木椅上,手里摩挲着一个黑铁钵盂,见我进来,指了指旁边的矮凳:“坐吧,林越。”
我刚坐下,就见他把目光落在我怀里,那眼神跟探照灯似的,直戳戳地问:“你怀里揣的是什么?从进门就没离过身,是丐帮的信物,还是别的东西?”
我心里咯噔一下,没敢直接说“传功钵”,毕竟我一个刚考核完的弟子,要是说自己揣着失传百年的初代信物,谁信啊?只能含糊着说:“回长老,是家传的一个铜钵,从小就带着,习惯了。”
方鹤鸣没追问,反而把手里的黑铁钵盂推到我面前:“你认得这个吗?”我凑过去一看,钵盂上刻着跟我那青铜丐钵相似的符文,只是线条更浅,颜色也发乌,看着像是仿制品。
“这是……传功钵的仿品?”我试探着问。之前在南舵听老弟子说过,传功钵是丐帮核心信物,除了帮主和掌钵龙头,没人能随便碰,没想到今天能见到仿品。
方鹤鸣眼睛亮了亮,点头道:“算你有点见识。这是三十年前我刚当掌钵龙头时,按初代传功钵的样子仿的,可惜啊,除了装东西,一点用都没有。”他顿了顿,突然盯着我:“你把你那个铜钵拿出来,我看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青铜丐钵掏了出来。这玩意儿入手冰凉,钵身的符文在屋里的光线下若隐若现,跟方鹤鸣的仿品一比,明显更精致,也更有分量。
方鹤鸣一看到青铜丐钵,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伸手就想碰,又硬生生停住,声音都有些发颤:“这……这符文……你这钵盂从哪儿来的?”
“真的是家传的,”我赶紧解释,“我祖上是做古董生意的,这钵盂传了好几代,我这次来考古,也是想查查它的来历,没想到……”
“没想到穿越到南宋了,是吧?”方鹤鸣突然接了一句,我吓得差点把丐钵掉地上——他怎么知道我是穿越的?
方鹤鸣见我震惊,倒笑了:“别慌,我不是能掐会算,是这传功钵有灵性。初代传功钵遗失百年,丐帮历代掌钵龙头都在找,我当了三十年掌钵龙头,光研究符文就花了二十年,你这钵盂上的符文,跟古籍里记载的初代传功钵一模一样,而且……”他伸手碰了碰钵身,“这上面有股生人勿近的气场,不是凡物。”
我这才松了口气,看来他没发现穿越的秘密,只是认出了丐钵的来历。方鹤鸣又问了我几个关于丐钵的细节,比如什么时候开始发热、有没有出现过异象,我都捡着能说的跟他说了,没提夜里研究时符文发光的事儿——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他是掌钵龙头,也不能什么都交底。
聊了大概半个时辰,方鹤鸣突然说:“你这钵盂是个宝贝,以后可得好好带在身上,别让人抢了去。这样吧,你暂时留在传功堂打杂,平时帮我整理古籍,顺便……我教你点丐帮心法,说不定能帮你激活这钵盂的灵性。”
我心里狂喜,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既能留在总部,又能学心法,还能跟方鹤鸣套近乎,赶紧起身行礼:“谢长老!弟子一定好好干活,好好学心法!”
方鹤鸣摆了摆手,让周沧长老带我去传功堂的偏房住下。偏房不大,就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一个书架,上面摆着些基础的武功秘籍,比南舵的住处好多了。周沧长老临走前叮嘱我:“传功堂规矩多,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碰的别碰,尤其是后院的藏经阁,没方长老的命令,谁都不能进。”我连忙点头应下。
等周沧走了,我关上门,把青铜丐钵掏出来放在桌上。借着油灯的光,我仔细看着钵身的符文,越看越觉得神奇——这玩意儿居然是初代传功钵,还能跟方鹤鸣的仿品产生感应,要是真能激活,说不定能有什么厉害的本事。
我试着按照南舵学的粗浅心法运气,把手放在钵盂上,可除了手心有点发热,啥动静都没有。折腾了大半夜,我实在困得不行,把丐钵揣回怀里,倒头就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屋里的油灯已经灭了,只有月光从窗户缝里透进来,隐约能看到门口站着个人影。我心里一紧,悄悄摸向枕头底下——昨天周沧长老给了我一把短刀,说是传功堂夜里不安全,让我防身用。
“谁?”我故意压低声音,眼睛死死盯着人影。那人没说话,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着我的床就扑了过来!
我早有防备,一个翻滚从床上跳下来,躲开了他的攻击。那人见没扑中,又挥着匕首冲过来,动作又快又狠,一看就是练过的。我没敢硬拼,毕竟我只练过现代格斗,跟江湖人的武功比起来,还差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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