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那叠标记好的账目,手心全是汗。离晚上见耶律齐帮主还有三个时辰,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柳长风既然敢让我清点账目,肯定早有后手,万一他提前销毁证据,或者反咬我一口怎么办?
“林小子,发什么呆呢?”刘伯端着个铜壶进来,给我倒了碗凉茶,“刚才柳长老的弟子又来了,在门口转悠半天,好像在打听你清点账目的进度。”
我心里一紧,赶紧问:“他们没进来吧?账目我都锁在传功堂的柜子里了。”
“放心,我拦着了,说你正忙,不让他们进来捣乱。”刘伯压低声音,“我跟你说,这柳长风可不是好惹的,他在净衣派里势力大得很,你这次可得小心点,别栽在他手里。”
我点点头,接过凉茶喝了一口,冰凉的茶水顺着喉咙下去,心里却更热了——现在不是怕的时候,既然已经发现了账目漏洞,就必须跟柳长风斗到底。我掏出青铜丐钵,放在桌上,钵身还是微微发热,那些符文在阳光下若隐若现。我想起昨天用它识别篡改账目时的情景,突然冒出个念头:说不定它还能识别其他假东西?
传功堂里有不少丐帮的旧信物,比如前代长老的令牌、各分舵的印章,还有一些江湖门派送来的拜帖。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拿着青铜丐钵走到架子前,先碰了碰一块刻着“丐帮执法长老”的木牌——这是周沧长老之前落在传功堂的。钵身没反应,还是原来的温度。
我又拿起一张泛黄的拜帖,上面写着“昆仑派敬赠丐帮”,落款是十年前的昆仑派掌门。我把青铜丐钵贴在拜帖上,突然,钵身发出一阵微弱的红光,拜帖上的字迹好像扭曲了一下,有些笔画的颜色明显比其他地方浅。我仔细一看,发现“昆仑派”的“昆”字,下面的“比”其实是后来补上去的,原来的字应该是“仑”,这张拜帖竟然是假的!
“好家伙,连十年前的假拜帖都能看出来?”我忍不住惊叹,这“辨伪”技能也太好用了。我又试了试其他几样东西,果然,凡是被动过手脚的,青铜丐钵都会发出红光提醒,而正品则毫无反应。
就在我研究得起劲的时候,门外传来方鹤鸣长老的声音:“林越,准备一下,咱们去见帮主。”
我赶紧把账目和青铜丐钵收好,跟着方长老往外走。襄阳总部的议事大厅在丐帮总坛的正中央,是座气派的木楼,平时只有舵主以上的人才有资格进去。我跟在方长老身后,心里既紧张又兴奋,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耶律齐帮主。
议事大厅里已经坐了不少人,正中间的椅子上坐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身材魁梧,穿着一身深蓝色的丐帮长老服,腰间系着八袋令牌——不用说,这就是耶律齐帮主。他旁边坐着执法长老周沧,还有几个分舵的舵主,柳长风也在其中,正用阴冷的眼神盯着我。
“方长老,你说的账目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耶律齐的声音洪亮,带着一股威严。
方长老把我整理好的账目递过去,又把我发现的漏洞一一说明。柳长风立刻站起来,指着我骂道:“胡说八道!这些账目都是经过我亲自核对的,怎么可能有问题?肯定是你这小子为了邀功,故意篡改账目,诬陷净衣派!”
我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赶紧拿出青铜丐钵,对耶律齐说:“帮主,弟子有办法证明账目是被人篡改过的。我的青铜丐钵能识别真伪,只要用它一碰被篡改的地方,就会发出红光。”
柳长风脸色一变,急忙说:“一派胡言!这破钵子不过是个普通的乞丐碗,怎么可能有这种本事?你这是妖言惑众!”
“是不是妖言惑众,一试便知。”方长老站出来帮我说话,“帮主,不如让林越试试,若是真能识别,也好还丐帮一个清白;若是假的,再治他的罪不迟。”
耶律齐点点头,让人把账目拿过来。我拿着青铜丐钵,走到桌前,先碰了碰没有被篡改的页面——钵身毫无反应。然后,我又把钵放在“支援襄阳守军”那一页,刚一接触,钵身立刻发出耀眼的红光,账目上被篡改的字迹在红光下格外明显,连原来的字迹都能隐约看到。
大厅里的人都惊呆了,柳长风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耶律齐皱着眉头,拿起账目仔细看了看,又让周沧长老核对库存记录,发现粮食确实少了上千斤,而且没有守军的签收单。
“柳长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耶律齐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柳长风还想狡辩,可证据确凿,他根本无从抵赖,只能“扑通”一声跪下,哭着说:“帮主饶命!是我一时糊涂,被手下的人蒙蔽了,我真不知道账目被篡改了啊!”
我心里冷笑,他这是想把责任推给手下。我赶紧说:“帮主,弟子还发现,除了粮食,药材和衣物的账目也有问题,而且篡改的手法和粮食账目一模一样,应该是同一个人干的。弟子恳请帮主下令彻查,找出幕后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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