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传功堂总带着股陈旧纸张的味道,混着窗外飘进来的桂花香,倒比南舵破庙的霉味好闻得多。我刚把最后一摞竹简归拢到架上,就见方鹤鸣长老背着双手走了进来,他手里捏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脸上带着几分少见的郑重。
“林小子,过来看看这个。”方鹤鸣把油纸包放在案上,一层层拆开,里面是本泛黄的线装书,封皮上写着“丐帮历代掌钵龙头手札”,字迹都快褪成浅灰色了。我凑过去时,怀里的青铜丐钵突然轻轻发热,跟上次触碰《传功钵历代传承录》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长老,这是……”我伸手想去碰那本手札,又怕弄坏了古籍,指尖悬在半空停住了。
方鹤鸣笑着把书往我面前推了推:“这是传功堂的镇堂之宝,只有历任掌钵龙头能看。你上次识破账册猫腻时,我就觉得你这青铜丐钵不一般,今日正好让你开开眼。”
我小心翼翼地翻开手札,第一页就画着个跟我怀里一模一样的青铜钵,旁边注着“初代传功钵,得之可统丐帮,镇华夏气运”。往下翻,里面记的全是历代掌钵龙头的见闻,有关于丐帮心法的注解,也有应对江湖危机的策略,翻到中间某一页时,青铜丐钵突然热得发烫,我差点没拿稳手里的书。
“怎么了?”方鹤鸣见我脸色不对,急忙问道。
我指着书页上一段文字,声音都有些发颤:“长老您看,这里写着‘传功钵藏辨伪之力,遇假则热,遇真则亮’,跟我这青铜丐钵的反应一模一样!”
方鹤鸣凑过来一看,眼睛瞬间亮了:“真有此事?快试试!”他转身从架子上取下个木盒,打开后里面放着十几块刻着丐帮标记的令牌,“这些有真有假,你用你的青铜钵辨辨看。”
我把青铜丐钵放在案上,拿起一块令牌凑过去,钵身只是微微发热;再换一块,刚碰到令牌,青铜丐钵突然发出淡淡的绿光,符文也变得清晰起来。方鹤鸣一拍大腿:“好小子!这块是去年从黑风寨缴获的假令牌,你这青铜丐钵还真能辨伪!”
接下来半个时辰,我把木盒里的令牌全试了一遍,真令牌靠近时青铜丐钵必发光,假的只发热,从没出过错。方鹤鸣盯着青铜丐钵,眼神里满是惊叹:“百年前传功钵遗失时,上任掌钵龙头曾说‘传功钵遇有缘人自会现世’,看来你就是那个有缘人。”
他突然收敛起神色,郑重地对我说道:“林越,老夫今日想收你为记名弟子,传授你丐帮心法基础,你可愿意?”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赶紧躬身行礼:“弟子林越,拜见师父!”在这南宋丐帮,能得掌钵龙头亲自传授武功,可比在现代考上博士还难,这种好事送上门来,我哪有拒绝的道理。
方鹤鸣扶起我,从怀里掏出本小册子递给我:“这是《丐帮心法入门篇》,你先照着练,每日寅时来传功堂,我亲自指点你。对了,关于传功钵,还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他压低声音,“初代传功钵遗失时,并非凭空消失,而是被上任掌钵龙头分成了三部分,分别藏在江南、西北、漠北三地,只有集齐三部分,才能恢复传功钵的全部力量。你这青铜丐钵,只是其中最核心的一部分。”
我心里一惊,原来传功钵还有这么大的秘密。正想问得更详细些,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是传功堂的杂役弟子:“方长老,执法长老周沧派人来请您,说是丐帮各分舵的信物需要核验,让您过去一趟。”
方鹤鸣点点头,起身对我说道:“你先在这儿琢磨手札,我去去就回。记住,传功钵的秘密不可外传,尤其是不能让净衣派的人知道。”他走出门时,还特意回头叮嘱了一句,“练心法时要是遇到不懂的,等我回来再问,别自己瞎琢磨伤了经脉。”
方鹤鸣走后,我又拿起那本手札仔细翻看,越看越觉得心惊。里面记载着南宋建炎年间,丐帮如何协助岳飞抗金,还有几十年前蒙古崛起时,丐帮弟子在北方收集情报的经历。看到某一段时,我突然停住了——上面写着“嘉定十三年秋,蒙古或有小股袭襄阳,需早做防备”,而现在正是嘉定十二年,也就是说,再过一年,蒙古就要第一次进攻襄阳了!
我猛地想起现代历史课上学的内容,蒙古灭金后确实把矛头指向了南宋,而襄阳正是蒙古南侵的必经之路。要是能提前做好准备,说不定能改变襄阳被攻破的命运。就在我走神时,青铜丐钵突然又热了起来,这次不是发烫,而是带着种温和的暖意,我低头一看,钵身符文正缓缓旋转,像是在引导我做什么。
我试着按照手札上记载的丐帮心法口诀运气,刚凝神静气,就感觉一股暖流从青铜丐钵涌入体内,顺着经脉游走。以前练现代格斗时总觉得体内有股使不上的劲,现在这股暖流一冲,浑身都变得轻快起来。我照着心法口诀练了半个时辰,直到方鹤鸣回来,才恋恋不舍地收了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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