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蜀的战事尘埃落定,范林用一场雷霆般的反击和一纸“丧权辱国”的条约,彻底奠定了镇岳廷在西南方向的霸权。将南蜀事务交给行政院和驻军处理(主要是监督孟知祥按时“上供”和修建铜像),范林便有些待不住了。长安城内虽然一片歌功颂德,但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对!少了女帝姐姐……呃,是岐王陛下那清冷又带着点小无奈的眼神!少了阳姐姐那明明在意又强装冷漠的俏脸!(自我感觉良好)得去凤翔转转!汇报工作(显摆)!顺便……联络联络感情!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范林轻车简从(其实是带了整整一车队“礼物”),坐上他那辆专属的、擦得锃亮的防弹吉普车,再次踏上了京岐高速,优哉游哉地前往凤翔。
车队驶入凤翔城时,范林明显感觉到了与以往不同的氛围。城门口的守军见到他的车驾,立刻挺直腰板,敬礼的目光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敬畏甚至……崇拜?街道两旁的百姓,看到车队经过,不再是单纯的好奇,而是纷纷驻足,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脸上带着兴奋和感激的笑容!
“快看!是镇岳王的车!”
“就是这位王爷!帮咱们岐国打垮了南蜀!除了大患!”
“听说王爷用兵如神!那些铁甲车厉害得很!”
“王爷千岁!”
隐约的议论声飘进车窗,范林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像三伏天喝了冰镇酸梅汤!看到没?这就是实力带来的尊重!他得意地摇下车窗,对着路边的百姓挥手致意(自以为很亲民),引得一阵更大的欢呼。
他更加确信,这次来凤翔,绝对是正确的选择!必须趁热打铁,巩固他在女帝和岐国军民心中的“光辉形象”!
车队在岐王府门前停下。范林整理了一下那身骚包的王爷常服(今天没穿戎装,走亲民路线),昂首挺胸,在侍卫恭敬的目光中,大步走入府中。通报之后,他被侍女引到了上次那座临水的暖阁。
女帝依旧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正在翻阅奏章。今日她穿着一身较为素雅的月白色常服,少了几分朝堂的威仪,多了几分居家的娴静。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完美的侧脸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美得不可方物。
范林看得心跳漏了一拍,赶紧收敛心神,上前几步,躬身行礼:“臣范林,参见岐王陛下。”
女帝抬起眼帘,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淡淡开口:“王爷不必多礼,坐吧。”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侍女奉上香茗,是上等的西湖龙井,茶香袅袅。
范林坐下,端起茶杯,装模作样地品了一口(其实牛饮更合适他),然后开始汇报工作,主要是关于平定南蜀叛乱的经过(重点突出自己的英明神武和决策果断),以及后续的处置安排(略去了纸青蛙等细节,只提了条约框架)。
女帝静静地听着,偶尔插问一两句关键细节,比如镇岳廷军队的伤亡、南蜀目前的民心等。范林一一作答,侃侃而谈,显得信心十足。
汇报完毕,范林放下茶杯,看着女帝,话锋一转,语气变得稍微严肃了一些:“陛下,南蜀之事,虽已平定,但也给臣提了个醒。这乱世之中,安于现状,便是最大的危险。”
女帝凤眸微抬,看向他:“哦?王爷有何高见?”
范林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道:“陛下,恕臣直言。岐国据守凤翔,拥兵自重,固然可保一时平安。但北方有晋虎视眈眈,南方诸国心怀鬼胎,西有吐蕃不安分,东有……呃,虽然现在梁国半残,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一味固守,不思进取,只怕……迟早会沦为他人案板上的鱼肉,要么被吞并,要么……成为傀儡啊。”
他这话说得有些直白,甚至有些刺耳。但范林觉得,以他和女帝现在的关系(自认为的“姐弟”+盟友),有必要提醒一下。他是真觉得女帝有点……太“佛系”了?守着岐国这一亩三分地,虽然治理得不错,但缺乏点……野心!
女帝闻言,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她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清冷:“王爷所言,不无道理。然,岐国国力有限,地处四战之地,若贸然兴兵,恐非善策。最好的防守,未必是进攻。稳固根基,静待天时,方为上策。”
她的观点很明确:岐国底子薄,周边强敌环伺,主动出击风险太大,容易引火烧身。不如稳扎稳打,加强防御,等待时机。
范林一听,心里有点不以为然。他觉得女帝太保守了!乱世争霸,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等你“静待天时”,别人早把地盘瓜分完了!但他也明白,女帝的顾虑有她的道理,毕竟岐国的基本盘确实不如晋、梁这些老牌势力。
他笑了笑,没有继续争论,而是换了个轻松的语气:“陛下深谋远虑,是臣考虑不周了。也许……是臣最近打了几场胜仗,有点飘了,总想着……搞点大新闻!哈哈!”他自嘲地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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