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但紧绷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一些。
范林趁机开始“叙旧”,这是他此行的另一个重要目的——打感情牌!
“说起来,臣第一次来凤翔,还是以岐王府参军事的身份呢!”范林脸上露出怀念(且夸张)的表情,“那时候,天天被陛下训斥,不是电路搞炸了,就是水池弄冒泡了,要不就是站着打瞌睡被逮到……现在想想,真是……不堪回首啊!哈哈哈!”
他故意提起这些糗事,一方面自黑活跃气氛,另一方面也是暗示:你看,我从当初那个毛毛躁躁的小参军事,成长到今天能帮你平定外患的镇岳王了!咱们这关系,铁不铁?
女帝听着他絮絮叨叨地回忆往事,清冷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动了一下。那些场景,她自然记得。眼前这个家伙,当初确实没少给她添堵。但不知为何,此刻听他提起,心中却并无多少恼怒,反而有一丝……淡淡的……莞尔?
“还有那次,臣喝多了,居然敢对陛下……唱《关雎》!”范林一拍大腿(没敢用力),做出后怕的样子,“现在想想,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多亏陛下宽宏大量,没把臣拖出去砍了!”
女帝终于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语气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揶揄:“王爷如今……倒是学会……谨言慎行了?”
范林嘿嘿一笑:“那是!吃一堑长一智嘛!在陛下面前,臣永远是小参军事!”(嘴甜模式开启)
两人就这样,一边品茶,一边聊着过去的趣事(主要是范林的糗事),气氛渐渐变得融洽起来。范林刻意收敛了平时的跳脱,言辞间多了几分对往昔的感慨和对女帝“栽培”的感激(?),倒是让女帝对他刮目相看了一点点。至少……没那么讨厌了?
在岐王府用了午膳后(女帝赐宴,规格很高),范林心满意足地告退。他觉得这次“高层会谈”很成功,既展示了肌肉(平定南蜀),又交流了思想(虽然没达成一致),还巩固了感情(自认为)!完美!
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攻略阳姐姐!
范林以“体察凤翔民情”为借口(女帝懒得管他),打发走了随从,一个人溜达到了凤翔最繁华的集市。他当然不是真来体察民情的,他是来……大吃大喝的!顺便……踩点!
他在各个小吃摊前流连忘返,羊肉泡馍、臊子面、肉夹馍……吃得满嘴流油,不亦乐乎!一边吃,一边用他那“贼溜溜”的眼睛,打量着幻音坊的方向,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作战计划”。
酒足饭饱,月黑风高(其实是下午)……呸!是日头偏西,天色将晚之时,范林行动了!
他躲到一个无人的小巷,回想了一下前世玩《刺客信条》时学到的(纸上谈兵)潜行技巧——隐蔽身形、利用阴影、保持安静、观察守卫巡逻规律(其实幻音坊外围守卫位置他早摸清了)!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如同狸猫般弓起身子,利用街角的阴影和建筑物的掩护,时而疾走,时而静立,躲过几队巡逻的幻音坊弟子,竟然真的……有惊无险地摸到了幻音坊内院,阳炎天通常值守和休息的那座独立小楼附近!
“嘿嘿!完美!老子真是潜行天才!”范林得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灰,猫着腰,蹑手蹑脚地靠近小楼的窗户。
窗户虚掩着。范林小心翼翼地扒着窗沿,探头往里一看——心跳瞬间加速!
只见阳炎天正背对着窗户,坐在一张梳妆台前(?)的椅子上,似乎……在闭目养神?她换下了一身紫色劲装,穿着一身较为宽松的淡紫色居家常服,勾勒出纤细柔美的腰肢。如墨的青丝披散下来,少了几分平日的英气,多了几分慵懒和……柔媚?夕阳的余晖透过窗纱,洒在她身上,仿佛一幅静谧的画卷。
范林看得痴了,差点流口水!他屏住呼吸,正准备想个帅气的出场方式……
突然!阳炎天如同背后长眼一般,猛地睁开美眸!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她甚至没有回头,反手就将放在手边的长棍抄起,冷喝一声:“谁?!”
“卧槽!”范林吓得一哆嗦,差点从窗台上摔下去!赶紧压低声音:“阳……阳大人!是我是我!范林!别动手!自己人!”
阳炎天听到声音,身体明显一僵!她缓缓转过身,看到扒在窗台上、鬼鬼祟祟、一脸讪笑的范林时,冰冷的俏脸上,瞬间布满了寒霜!眼中怒火升腾!
“范!林!”阳炎天“噌”地站起身,长棍一指,“你……你竟敢擅闯幻音坊内院?!还是爬窗?!你……你找死吗?!”她又气又羞!这家伙!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误会!天大的误会!”范林赶紧摆手,也顾不上形象了,手脚并用地从窗户爬了进来(动作笨拙),陪着笑脸:“阳大人息怒!我……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走正门……多没意思!”
“惊喜?我看是惊吓!”阳炎天胸口起伏,显然气得不轻,“你……你立刻给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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