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街璀璨的霓虹将陈丽娜的新裙镀上一层流动的光华,兄妹俩并行的身影在繁华夜色中留下两条清晰的印痕。然而这短暂的平静被一声粗俗的厉喝狠狠撕裂——
“破烂陈!给我站住!妈B的给你脸了?!”
七八个染着杂毛、纹身如盘龙缠臂的混混,如同嗅到血腥的鬣狗,呼啦一声横堵在前路!严罗芳那张油光满面、透着刻薄恶毒的胖脸挤在人群中央,绿豆眼中喷着火,死死盯着陈云。
陈云脚步顿住,瞳孔骤然如针尖般收缩!他将下意识要冲出去的妹妹陈丽娜拉到身后,用自己的背脊隔开了那道道不善的目光。
“阎罗王?”陈云声音不高,带着冰锥刮骨般的寒意,甚至有一丝嘲弄,“不去地狱里蹲着当你的小鬼判官,跑到人间来挡路找抽吗?”
“狗日的!你他妈骂谁?!”被当众挖苦,尤其当着新收的“小弟”,严罗芳脸上瞬间血红,肥肉乱颤!他仗着自己老爸是镇里坐第二把交椅的实权人物,平日里在市里学校乃至这东河街头巷尾都是横着走,哪吃过这种当面瘪?再加上刚才被陈云无视,此刻陈云这轻描淡写的嘲弄,更是火上浇油!
“跪!给老子跪下!”严罗芳猛地一指地面,唾沫横飞,“磕三个响头!叫三声亲爹!老子今天心情好,就当被狗吠了放你滚蛋!不然——”他那张油乎乎的脸上挤出狰狞,目光扫过身后几个开始骚动的混混,提高嗓门,“兄弟们,给我废了这条不长眼的烂狗!手脚打折!晚上‘夜巴黎’!酒水妞儿管够!包我严少身上!”
“嗷——!”
这群本就是街头底层的杂碎们被“酒水妞儿”瞬间点燃!平日里敲诈勒索学生、偷鸡摸狗的怯懦早已融在血脉,酒精的亢奋和凌虐弱者的“老大”许诺压倒了理智!在严罗芳歇斯底里的嘶吼中,这群乌合之众的狂躁被彻底点燃!几道混杂着劣质烟草和汗臭的身影,如同恶兽扑食般嚎叫着冲向挡在面前的陈云和陈丽娜!
“砰!”
一声闷响如同破鼓!
陈云不退反进!侧身沉肩、闪电般出肘!肘尖如同铸铁的重锤,精准、凶猛、毫无花俏地狠狠顶在最先冲到眼前的一个黄毛混混的心窝上!
“呃啊——!”
那黄毛只觉五脏六腑仿佛瞬间被一只无形的铁手狠狠捏碎!剧痛摧毁了所有呼吸,他如同断线麻袋般被撞飞出去,砸倒路边一个垃圾桶,刺耳的金属碰撞声裹挟着他蜷缩在地发出的不似人声的惨烈干呕!
几乎就在黄毛倒下的同时!一个扎着肮脏发辫的混混从侧面抢步上前,目露凶光!他身体猛地前倾,脚下一记异常阴毒的撩阴腿!裤管带风,那裹着脏兮兮运动鞋的脚尖,直踢陈云挡下要害!
这角度刁钻至极!就是专门朝着让男人断子绝孙的死穴去的!
陈云眼神如寒冰裂开!他仿佛身后长了眼睛,在那鞋尖离体只差毫厘之际,身体骤然下沉如同铁板桥,右腿如同钢鞭般后扫而出!
喀啦!
骨头错位的脆响!在嘈杂的街面依然清晰可闻!
陈云的后脚跟如同精确的手术刀,狠戾地碾在那混混支撑腿膝盖侧面最脆弱的软骨连接处!
“啊——!我的腿!” 那混混发出杀猪般的惨嚎!如同滚油被泼进开水!巨大的冲击力和断骨剧痛瞬间摧毁了他的平衡!整个人如同被抽掉脊柱般,怪异地扭曲着向侧前方扑倒!脸重重磕在冰凉坚硬的地砖上,鲜血立刻从口鼻涌出,牙齿崩飞了几颗!
两击!快如闪电!狠如磐石!
瞬间废掉两个!
剩下的混混如同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刚才那股亡命徒般的燥热凶悍瞬间凝固!他们脸上凶残狰狞的笑容僵住,眼里的亢奋被巨大的震惊与难以言喻的恐惧替代!陈云如同幽灵般迅捷诡异的动作和他们同伴几乎瞬息的惨状,像冰冷的铁锥,狠狠凿进了这群乌合之众的灵魂深处!这家伙不是人!是真正的修罗!
趁势而上!夺命追魂!
陈云丝毫没有停留!借着后扫腿拧转的腰力,身体如同压缩到极限的强力弹簧陡然弹直!双拳齐出!毫无保留的巨力灌注双拳!“双峰贯耳”! 沉闷的破空声!直取旁边一个呆若木鸡的瘦高混混两侧太阳穴!
“砰!砰!”两声如同重锤击打鼓皮的闷响几乎重叠!
那瘦高混混连哼都没哼一声,双眼猛地翻白,整个人像截被伐倒的木桩,直挺挺向后栽倒在地!身体微微抽搐,显然已彻底失去意识!
电光石火间连倒三人!
这血腥凶悍到令人窒息的碾压彻底瓦解了这群混混仅存的勇气!
“鬼……鬼啊!” 不知是哪个混混最先崩溃,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利嚎叫!
哗啦!
如同受惊的蝗群!
刚刚还气势汹汹围堵的混混,顷刻间炸了窝!惊恐尖叫着连滚带爬地四散奔逃!刚才被严罗芳许诺激起的那点虚假的“兄弟情义”和“酒肉诱惑”,在绝对的实力差和死亡的威胁面前,瞬间化成屁一样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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