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干?接过布鞋,鞋面上绣着朵小小的桂花,鞋底是软的。她愣了愣,眼眶突然红了:“这双鞋……和我女儿小时候穿的一模一样。她总说,桂花鞋能带来好运。”
不知乘月走在最前面,听到这话,回头笑了笑:“那今天肯定能找到报告,说不定还能找到你丈夫的下落呢。”
爬到塔顶时,阳光已经穿透了晨雾,把整个塔顶照得亮堂堂的。雾笛管就立在塔顶中央,管身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都是历年守塔人的名字。亓官黻走到雾笛管旁,手指抚过那些名字,突然停在一个熟悉的字迹上——是她丈夫的名字,旁边还刻着个小小的“?”字,是段干?的名字。
“他来过这儿!”亓官黻的声音哽咽了,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砸在雾笛管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段干?走过来,从不知乘月手里拿过录音芯片,塞进雾笛旁边的信号接收器里。按下播放键的瞬间,亓官黻丈夫的声音从雾笛里传出来,带着海风的杂音,却异常清晰:“?,我知道化工厂的污染报告藏在灯塔地基的暗格里,他们要我把报告交出去,不然就对女儿下手。我不能让他们伤害你们,所以我把报告藏在了最安全的地方。雾笛响三声,暗格就会打开,记住,一定要把报告交给可靠的人,让那些人付出代价。还有,我爱你们,永远。”
录音结束的瞬间,雾笛突然自动响了起来,“呜——呜——呜——”三声过后,塔顶的地面突然传来“咔嗒”一声轻响,靠近雾笛管的一块水泥板慢慢移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里面飘出一股潮湿的霉味。
“找到了!”不知乘月兴奋地喊了一声,从帆布包里掏出个手电筒,往洞里照去。洞不深,里面放着个铁盒,盒身上锈迹斑斑,却还能看清上面刻着的“归航”二字。
段干?弯腰想去拿铁盒,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一个粗哑的男声:“把铁盒放下,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回头一看,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楼梯口,为首的男人留着寸头,脸上有一道刀疤,从额头延伸到下巴。他手里拿着根棒球棍,棍身泛着冷光,眼神像要吃人。
“你们是谁?”亓官黻挡在段干?身前,手里紧紧攥着刚才那把扳手,手心全是汗。
刀疤男冷笑一声,挥了挥棒球棍:“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你们谁也别想带着铁盒离开这里。识相的就把铁盒交出来,我还能让你们走得痛快点。”
不知乘月悄悄往洞口退了退,手放在帆布包的拉链上,低声对亓官黻和段干?说:“我包里有防狼喷雾和电击棒,等会儿我数三二一,你们就往楼梯口跑,我来缠住他们。”
亓官黻摇了摇头:“不行,你是个学生,不能让你冒险。我以前在废品站练过两手,对付他们没问题。”她说着,把扳手举了起来,摆出格斗的姿势——这是她当年为了抢回被偷的废品,跟老拳师学的防身术。
段干?也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金属瓶,是她平时用来装荧光粉的:“我这荧光粉里掺了辣椒面,撒到他们眼睛里,能让他们暂时失明。”
刀疤男不耐烦地皱起眉:“别浪费时间!给我上!”
旁边两个男人立刻冲了上来,一个挥着拳头打向亓官黻,另一个则去抢段干?手里的铁盒。亓官黻侧身躲开拳头,用扳手狠狠砸在男人的胳膊上,只听“咔嚓”一声,男人痛得大叫起来,捂着胳膊蹲在地上。
段干?趁机把荧光粉往另一个男人脸上撒去,男人立刻捂住眼睛,不停地咳嗽,嘴里骂骂咧咧。刀疤男见状,举起棒球棍就朝段干?砸去,亓官黻眼疾手快,一把推开段干?,自己硬生生挨了一棍,疼得她龇牙咧嘴,却还是死死抓住棒球棍,不让刀疤男再挥第二下。
“不知乘月!快拿铁盒走!”亓官黻大喊,额头上的汗滴进眼睛里,涩得生疼。
不知乘月咬了咬牙,弯腰从洞口拿出铁盒,转身就往楼梯跑。刀疤男见了,猛地推开亓官黻,追了上去。亓官黻摔倒在地上,膝盖磕破了皮,渗出鲜血,她却顾不上疼,爬起来就追:“别跑!把铁盒留下!”
段干?也跟着追了下去,手里还拿着那个荧光粉瓶。追到楼梯中间时,不知乘月突然停了下来,转身把铁盒扔给段干?,然后从帆布包里掏出电击棒,朝着刀疤男的胸口戳去。刀疤男浑身一颤,像被抽了筋一样,倒在楼梯上,口吐白沫。
“搞定!”不知乘月拍了拍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我爸是警察,这些防身术都是他教我的。”
亓官黻喘着粗气,扶着楼梯扶手站起来,看着不知乘月:“你这小子,深藏不露啊!”
段干?打开铁盒,里面果然放着一份泛黄的报告,上面详细记录了当年化工厂的污染数据,还有企业高管的签名。她激动得手都在抖,眼泪掉在报告上,晕开了墨迹:“找到了……终于找到了……我丈夫的冤屈,可以洗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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