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柱捏碎云顶山的“聚灵丹”时,丹粉在灵气中化作黑色的蛊虫。虎娃惊呼着后退,手中的蝈蝈笼掉在地上,里面的稻穗却自动织成网,将蛊虫困成发光的茧——那是用他每日的笑声和陈二柱的灵气共同温养的“无邪网”。
“好个‘以丹换田’,”陈二柱望着云顶山长老虚伪的笑脸,指尖的稻穗扫过对方袖口,露出里面的赤阳教刺青,“玄霄长老,上次的‘灵脉锁’玩得不够,又想借丹药控制村民?”长老的脸色瞬间惨白,玉冠上的灵珠迸出裂纹,里面滚出颗刻着“傀儡”的血珠。
李寡妇握紧手中的粟米糕,糕点上的桂花被灵气震得簌簌落下:“二柱,他们说这丹药能治俺的腿疼……”陈二柱摇头,用灵气稻穗挑起血珠,珠中映出长老与赤阳教交易的画面:“这‘傀儡丹’若入口,你们就会变成任人收割的‘灵田活桩’。”
王大爷的火铳突然对准长老,却在扣动扳机前,将枪口转向天空:“俺虽老了,却不瞎。”火铳喷出的不是铅弹,而是陈二柱特制的“醒神沙”,沙粒落在村民肩头,化作 tiny 的稻穗印记,驱散了眼中的贪婪。
“利益?”陈二柱挥袖扫过长老带来的珍宝车,车上的金玉瓷器竟全是纸糊的,“你们眼里的‘利益’,不过是捆住人心的锁链。”他望向虎娃,少年正用灵气修补摔碎的蝈蝈笼,笼中蹦出的萤火虫停在长老手背,映出他在云顶山被同门排挤的画面。
长老忽然颤抖着跪下:“陈仙长,我……我也是被逼的……赤阳教说若不办妥此事,就把我炼进‘人丹炉’……”他掏出怀中的破旧罗盘,指针正疯狂指向陈二柱的灵田——那是赤阳教用来定位“谷心种”的邪器。
“想活不难。”陈二柱用稻穗缠住罗盘,邪器瞬间变成普通的指南针,“但要记住:真正的‘利益’,不是踩着别人往上爬,而是让脚下的土地能安心长稻。”他抛给长老颗“洗心丹”,丹药在对方眉心炸开,露出他儿时在田间追蝴蝶的纯真笑脸。
暮色降临时,珍宝车空着离开。虎娃坐在村口的石磨上,用灵气稻穗编了个“无阶”稻草人——没有华丽的冠冕,只有一顶破斗笠和腰间的旱烟袋。李寡妇往稻草人手里塞了块粟米糕:“给路过的穷鬼吃,省得他们被‘利益’迷了心。”
《青囊真解》在此时翻开,“利欲篇”后新增了“稻阶章”,配图是陈二柱站在灵田中央,村民们围绕着他,每人手中都捧着日常的器物:虎娃的铜锣、李寡妇的面杖、王大爷的火铳,而云顶山的珍宝车正在远处化作飞灰,空中飘着“人心无阶”的金色稻雨。
秋生望着插图轻笑:“柱哥,你这是‘以心破利’啊。”陈二柱点头,摸出用傀儡丹炼成的“益民肥”,撒在灵田里:“他们总以为利益是台阶,踩上去就能高人一等,却忘了——”他望向正在给稻草人戴花环的虎娃,“真正的台阶,是能让每个人都走得踏实的土地。”
山风掠过,带来新翻泥土的清香。陈二柱坐在晒谷场上,看虎娃追着萤火虫跑向稻草人,少年的笑声惊起一群麻雀,它们扑棱棱飞向挂满稻穗的天空。远处,长老的玉冠被改造成了喂鸟的食盆,里面盛满了村民们送来的碎米。
他忽然明白:这世上最珍贵的“利益”,从来不是金山银山、仙门高位,而是能让虎娃笑着长大,让李寡妇能安心做饭,让王大爷的旱烟袋永远有热乎的烟丝。而这些,无需交换,无需争夺,只需用心守护,便能在岁月里,结成最甜美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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