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星是吧?很好听的外号呢……很高兴认识你!!!″
云凌的手很白皙,也很温软,让霜星这么多年来除了爱国者之外再感受到了来自他人温暖的触碰,可同时她却眼睁睁地看到了云凌那只红润好看的手迅速变得苍白发黑……
云凌仍然微笑着,没有放手,仿佛没有察觉到面前少女那堪称绝对零度的体温。
霜星猛然挣脱云凌的手,连连后退几步,声音有些颤抖的厉声质问他:
你疯了?你的手可能会冻得坏死截肢的!难不成你没有知觉?″
我感觉到了 ……很冷。″
云凌十分平静地回答。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
只是为了我的队伍证明我们合作的诚意。″
就为了这事?这一点也不值!″
却见云凌抬起那只已经发黑的手,用另一只手轻轻一点,一团绿光闪耀着笼罩了坏手,伴随着云凌略微狰狞的表情,他的手变回了原本的样子。
这是我的源石技艺,可以治愈几乎所有伤害,只是需要再承受一遍受伤的痛苦。″
霜星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
可是,你的技艺虽然可以治疗伤势 ,但你需要承受两次痛苦,那你又为什么非要这么做?我异于常人,你可以不握,我也不会说什么。″
因为我一视同仁,在我眼中不论是什么样的人都有正常的权利,都应该受到正常的对待。″
云凌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又不是一个真正的雪怪,你也只是一名年龄与我相仿的普通少女而已,既然我有能力正常对待你,又为什么要以自己怕痛与你的体谅来为自己开脱呢?″
如果今天我因为害怕你冻伤我而将你视为异类对待,明天我是不是可以因为害怕感染者传染给我矿石病而驱逐感染者呢?既然我选择平等对待感染者,我也应该尽己所能地对待你,霜星……当然,这只是我的看法。″
霜星被云凌的一番话彻底倾覆了她过去用来远离众人的理由,她万万没想到除了大爹、除了雪怪小队、除了游击队的大家,竟然会有一个陌生人同样愿意抛弃二人之间一切差异来平等地对待自己、来关切自己。
她感到眼眶一热,一种陌生的酸涩感迅速蔓延开来。她几乎是惊慌地猛地低下头,让白色的发丝垂落,遮住自己的侧脸,同时迅速将手抽回,背过身去。
“……原来如此。”
她的声音努力维持着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看来你是一个言行一致的人。”
云凌无言地看着背过身来的少女。
其实刚才的一言一行,都是云凌在之前的世界就真心想对霜星说想对霜星做的。
云凌所在的世界在革命前不久还深受歧视与压迫的荼毒,而之后学习游戏史的云凌发现了霜星这位悲情人物。
云凌想到了几十年前的人们在那个歧视与压迫的时代是如何的悲催,他由此深深地为霜星感到窒息:他可以见到斗争的胜利,可霜星呢?那些为错误的斗争道路陪葬而望不见黎明的反抗者呢?
………
“你认为塔露拉有能力说服老爷子吗。″
整理好情绪的霜星回身问道。
“说实话,很难,她的想法太理想主义了,对一般人还行,对南征北战且见识过黑暗的爱国者老爷子来说,还是太过肤浅且幼稚了。”
云凌知道这里的剧情,自然不抱希望。
但他很快话锋一转,
“不过……也唯有高远的理想与高尚的信仰才能真正的铸炼出一批满腔热血且悍不畏死的战士,这却是老爷子不知道的。”
听到这些话的霜星若有所思地盯着云凌
毫无意外的,不远处的塔露拉和爱国者的交谈并不合拍,塔露拉无法说动爱国者理解她的理想,爱国者也无法说服塔露拉放弃自己天真的想法,但二人一致看在双方都站在感染者而战的立场上,同意双方会合,毕竟这件事对双方都有利且没有坏处的事。
既然已经初步达成共识,塔露拉自然要将消息告诉其他人,很快,塔露拉跟爱国者约定好会合地点,就跟云凌带着亚里山大他们回去了。
“怎么了?爸,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依偎在温迪戈高大身影下的霜星看见爱国者还在看着已经走远的塔露拉他们的背影,奇怪的问道。
“塔露拉……我记得她是科西切公爵的养女,听说三年前她还代表科西切出席了宴会,她现在为什么会变成了感染者?还跟感染者在一起……在我的印象里,科西切那条讨厌的黑蛇可从来没有正视过感染者。”
“另外,和她一起的年轻人也很奇怪,虽然没有看出他的种族,但他应该不是感染者,怎么会和感染者走的这么近?而且他身上的装备我征战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有点像拉特兰的铳骑,可又有炎国特色。”
爱国者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说云凌他是普通人?”
听到养父说云凌是普通人时,霜星非常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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