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个会动的画!它的色彩运用好奇特,虽然看起来有点难受,但一定表达了作者深刻的内心挣扎!”他站在一幅描绘地狱景象的油画前点评,那画里的恶魔因为他过于“光明”的能量场,变得焦躁不安,开始撞击画布。
“嘿,你这个石头家伙,老是转眼睛累不累?要不要试试做做眼保健操?我们那儿有一套,专治各种眼部疲劳!”他对那个石像鬼雕塑喊话,雕塑的眼珠转得更快了,几乎要飞出眼眶。
画廊的主人,一个穿着哥特礼服、脸色苍白的瘦高男人,眼神阴鸷地走了过来。“先生,请保持安静。这些艺术品……很敏感。”
火麟飞完全没听懂警告,反而热情地抓住画廊主人的手(力道没控制好,让对方咧了咧嘴):“老板!你这些收藏太有深度了!它们虽然看起来有点……嗯……悲伤,但内核一定是渴望光明和理解的!你真是个有思想的艺术家!”
画廊主人:“……” 他经营这家用黑暗和痛苦取悦特定客户的地下画廊几十年,第一次被人夸“有思想”和“渴望光明”。
康斯坦丁捂着脸,已经不想承认自己认识这家伙了。他感觉到好几件展品因为火麟飞那过于“正能量”的磁场而开始变得不稳定,整个画廊的魔法结界都在颤动。
果然,那个不断重复死亡瞬间的幽灵模特突然脱离了原本的循环,转向火麟飞,用空洞的声音说:“你……你觉得死亡……可以很热血吗?”
火麟飞愣了一下,然后认真思考起来:“死亡是每个战士的归宿!但重要的是死得其所!只要信念足够强大,精神就能永存!你看,你现在虽然死了,但还在努力表达自己,这不就是热血精神的体现吗?”
那幽灵模特呆住了,似乎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它身上的怨气竟然肉眼可见地消散了一些,然后……它开始尝试摆出几个健美先生展示肌肉的姿势,虽然配合它那半透明的灵体状态显得无比诡异。
画廊主人快要崩溃了。
康斯坦丁当机立断,扔给画廊主人几张钞票(远少于实际应付的)当作“精神损失费”,然后一把揪住还在试图给另一个哭泣天使雕像讲笑话的火麟飞,几乎是拖着他逃离了现场。
身后传来画廊主人愤怒的咆哮和展品失控的噼啪声。
“大叔你拉我干嘛?我差点就感化那个哭泣天使了!它看起来好孤单!”
“你再感化下去,他整个画廊就要被你‘感化’成慈善主题乐园了!我还不想因为破坏他人财产被通缉!”
日常三:关于“搭档”定义的认知鸿沟
经过画像事件和画廊风波后,火麟飞更加坚定了他们是最佳“搭档”的信念。但他对“搭档”的理解,显然和康斯坦丁的标准相去甚远。
比如,康斯坦丁在查阅一本极其脆弱、需要戴着手套翻阅的古籍时,火麟飞会突然从后面抱住他,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好奇地问:“大叔,你看这些蝌蚪文不头晕吗?要不要休息一下,我们来做点运动?”他所谓的运动,通常是深蹲、俯卧撑或者他自创的“异能量引导体操”。
康斯坦丁会被他吓得差点把书撕破。“滚开!这东西比你祖宗年纪都大!”
“哦。”火麟飞会乖乖松开,但没过五分钟,又会端着一杯他特调的、颜色可疑的“能量饮料”(用康斯坦丁冰箱里所有能找到的液体混合而成)过来,“大叔,补充点能量!我看你脸色好白!”
又或者,晚上康斯坦丁好不容易有点安静的时间,想独自喝杯酒,思考一下人生(或者说,思考怎么把火麟飞送走),火麟飞会挤到他坐的那张破旧单人沙发上,几乎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兴致勃勃地规划未来:
“大叔,等我们以后名气大了,可以开个事务所!就叫‘康斯坦丁&火麟飞,专治各种不服’!你负责用脑子忽悠……啊不,是说服,我负责用拳头讲道理!肯定生意兴隆!”
康斯坦丁被挤得快要喘不过气,威士忌都快洒了。“……我谢谢你啊。还有,从我身上下去。”
“不下,”火麟飞理直气壮地搂紧他的腰,脑袋在他颈窝蹭了蹭,像只寻求温暖的大型犬,“沙发这么小,挤挤暖和。而且我们是搭档啊,亲密无间是应该的!”
康斯坦丁试图推开他,但这小子的力气大得惊人,而且体温偏高,在这间总是阴冷的公寓里,像个人形暖炉。挣扎了几下无果后,康斯坦丁意外地发现,这种被强行包裹的温暖……似乎并不完全令人讨厌。尤其是当火麟飞安静下来,呼吸变得平稳,只有身上那股淡淡的、像太阳晒过一样的味道萦绕在鼻尖时,一种久违的、诡异的平静感会悄然降临。
当然,这种平静通常持续不了多久。
“对了大叔!”火麟飞会突然抬起头,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我们明天早餐吃什么?我觉得我可以尝试一下用你的那个会冒泡的紫色药水来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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