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三角眼弟子眼神一厉,一股筑基期的威压骤然释放,朝着石头压去,“废物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石头脸色一白,被那股威压逼得后退半步,气血翻涌。
就在这时,火麟飞一步踏出,挡在了石头身前。他周身那股灼热的灵力自然流转,虽然修为看似不如对方,但那灵力中蕴含的奇异“活性”和韧性,竟将那股威压悄然化解于无形。
他脸上重新挂起笑容,但那笑容里却没了温度,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挑衅:“哦?引火烧身?巧了,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比较耐烧。至于招摇嘛……”他环顾了一下身边义愤填膺的兄弟们,朗声道,“我火麟飞行事,但求问心无愧,带着兄弟们一起进步,一起赚灵石,这算哪门子招摇?倒是二位,堵着路说些酸不拉几的话,是任务积分不够了,还是修炼遇到瓶颈,心里不痛快,来找存在感?”
“你!”吊梢眼弟子被戳到痛处(他最近确实卡在瓶颈),恼羞成怒,“牙尖嘴利!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说着,他手捏法诀,一道凌厉的金光便朝着火麟飞激射而来!竟是直接动手了!
火麟飞眼神一凝,正要出手抵挡,却异变突生!
那道金光在距离火麟飞还有三尺远的地方,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发出一声闷响,骤然溃散!而出手的那个吊梢眼弟子,则如遭重击,惨叫一声,口喷鲜血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昏死过去。
三角眼弟子吓得魂飞魄散,惊恐地看向四周:“谁?!是谁出手?!”
周围空无一人,只有山林的风声。
火麟飞也愣住了。他也没看清是谁出手。但他能感觉到,刚才那一瞬间,空气中弥漫过一丝极其隐晦、却冰冷彻骨的气息。那气息……有点熟悉。
是……师祖?
他猛地抬头望向咸鱼宫的方向。距离如此之远,师祖怎么可能……
三角眼弟子扶起昏迷的同伴,再也不敢停留,用怨毒的眼神瞪了火麟飞一眼,仓皇遁走。
火麟飞站在原地,眉头微蹙。师祖在看着他?还……出手帮了他?
“火哥,你没事吧?”石头和其他弟子围了上来,心有余悸。
“没事。”火麟飞摇摇头,压下心中的疑惑,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跳梁小丑而已,不用理会。走,回去吃烤薯!”
但这件事,像一根刺,悄悄扎进了他的心里。
当晚,火麟飞照例去主殿“打卡”,顺便送上一份他新研究的、据说能“舒缓经脉”的药膳。他发现殿内温度低得有点异常,司马焦依旧背对着他躺在榻上,但那背影透出的寒意,比平时更重。
“师祖,今天的药膳,我加了点宁神花,您尝尝?”火麟飞小心翼翼地把食盒放下。
司马焦没回头,也没说话。
火麟飞挠挠头,想起白天的事,试探着开口:“师祖,今天……谢谢您啊。”
“谢什么。”司马焦的声音冰冷,听不出情绪。
“就是后山那俩找茬的……”火麟飞解释道,“是您出手……”
“本座没兴趣管你的闲事。”司马焦打断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你若死在外面,倒也清净。”
火麟飞被噎了一下,但读心术没反应(或者说他根本没指望能读懂师祖的心),说明师祖可能……口是心非?
他嘿嘿一笑,凑近了些:“师祖,您就别嘴硬了。我知道您肯定是担心我,才暗中保护我的!放心,我火麟飞命硬得很,没那么容易死。再说了,我还要留着这条命,给您养老送终呢!”
“……”司马焦的肩膀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下。
火麟飞浑然不觉,继续絮叨:“不过话说回来,师祖您今天那一下真厉害!隔那么远都能秒杀筑基期!怎么做到的?能不能教教我?我要是学会了,以后就能自己解决麻烦,不用劳您老人家大驾了!”
司马焦终于忍无可忍,猛地坐起身,转过头,那双黑眸里跳动着压抑的怒火,却不是对着火麟飞,而是对着某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聒噪!滚出去修炼!再废话,拔了你的舌头!”
火麟飞看着他眼中那不同以往的怒火,愣了一下,非但没害怕,反而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眼睛一亮:“师祖,您……该不会是在生气我跟那些弟子走得太近,忽略了您吧?”
司马焦瞳孔微缩,周身灵火“轰”地一下窜起,整个大殿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连空气都仿佛要凝固了!恐怖的威压如同潮水般向火麟飞涌去!
“找死!”
这一次,火麟飞真切地感受到了杀意!比上次说他像“单身狗蜡烛”时更甚!那是一种被戳中了某种隐秘心思后的、近乎羞恼的暴怒!
火麟飞被那股威压逼得连连后退,气血翻涌,但他嘴上却不肯服软,一边运功抵抗,一边还在那嚷嚷:“被我说中了是不是?哎呀师祖,您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还吃醋啊!他们是我兄弟,您是我……是我尊敬的师祖长辈嘛!不一样的!我心里有杆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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