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副部长知道李末背后有刘部长撑腰,硬拦着也不合适,而且要是李末真能做出成绩,他也能沾点光。
要是做砸了,正好能拿这事打压李末。
“报告我先收下,部里会研究研究。”
黄副部长把报告往旁边一放,语气敷衍,“不过专项资金紧张,能不能批下来,我可不敢保证。还有,李怀德毕竟是我调去西城化工厂的,你查账的事适可而止,别弄得太难看。”
“我查的是贪腐,不是针对某个人。不过既然黄部长开口了,我也不能不给面子,不过我这不是最近太闲了吗,人一闲就总想要找点事做,若是我可以忙碌起来,那么我也不想搞事情,您说是吧?”
李末语气不软不硬,不过黄副部长也听明白了他话语中的意思,那就是你不批款,那就不要怪我继续查下去了,到时候会牵连到谁,拿了就说不准了。
黄副部长一听这话脸色一变,立马开口说道:“你先回去,批款的事情我和几个负责人在商量一下,会尽快给你一个答复的。”
李末一听这话,顿时放下心来,他知道这事儿基本上成了。
从工业部出来,李末没回厂里,而是绕到了西城化工厂。
他没进去,只是在门口看了看,李怀德正陪着几个化工厂的领导往外走,意气风发的样子,显然是还没吸取教训。
李末冷笑一声,开车离开,他知道,李怀德不会安分,肯定会在背后使绊子,自己得时刻提防。
下午回到轧钢厂,夏梦秋在办公室等他,手里拿着一份名单:“末哥,这是秦淮茹她们几个在车间的考核情况,秦京茹昨天跟一个老工人吵起来了,因为那老工人故意磨洋工,秦京茹性子急,直接说了几句,那老工人就闹到车间主任那了,说新上任的干部耍威风。”
“秦京茹那边我去说,不过那老工人的事也得查。”李末接过名单,“要是真的磨洋工,按厂里的规章制度来,该扣奖金扣奖金,该警告警告。不能因为有人闹,就纵容这种歪风邪气。”
“我也是这么想的。”夏梦秋补充道,“还有,婉莹那边反馈,加厚的棉衣到货了,不过数量少了五十件,供应商说暂时没货,要等下周。不少工人知道消息后,有点情绪。”
“数量少了?”李末皱起眉,“让婉莹先把现有的棉衣发给一线炼钢的工人,他们最辛苦,也最需要。少的五十件,我现在就给供应商打电话,要是他敢拿李怀德那套糊弄我,以后就别想跟轧钢厂做生意了。”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供应商的号码,语气冷硬,没说几句,对方就连声道歉,承诺明天一早就把缺的棉衣送过来。
挂了电话,夏梦秋忍不住笑:“还是您有办法,换了以前,供应商根本不把轧钢厂放在眼里。”
“不是我有办法,是现在轧钢厂有了做事的底气。”
李末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对了,你安排一下,明天下午开个中层干部会,我要把转型生产家用电器的事提一提,听听大家的意见,也给大家打打鸡血。”
傍晚下班时,李末路过炼钢车间,马华正带着工人往炉子里添料,车间里的温度依旧灼人,可工人们的劲头却足得很,脸上都带着干劲。
见李末过来,马华隔着老远喊:“李厂长,您说的奖金按工作量算,真能兑现?”
“当然!”李末大声回应,“这个月就试行,月底发工资时,多劳的肯定多得,我李末说话算话!”
工人们顿时欢呼起来,那股子热烈的劲头,是李末来轧钢厂这么多年,从未见过的。
回到四合院时,天已经黑了。
刚进院门,就看见易中海坐在自家门口的石墩上,手里拿着一个搪瓷缸子,不知道坐了多久。
见李末进来,他站起身,欲言又止。
“一大爷,有事?”李末停下脚步,语气平淡。
易中海叹了口气:“李末,我知道以前我对你有偏见,也做过不少糊涂事。现在你当了轧钢厂的厂长,我就想求你件事,我徒弟王铁锤,现在还是学徒工,他的能力足够,只是这几年没有了评级考核,他只能一直做学徒工,你看看能不能给他个机会,让他也能多挣点钱?”
李末看着易中海,他能看出易中海眼里的窘迫和无奈。
“机会可以给,但不是我给,是他自己挣。”
李末说,“最近我们厂里会进行一次统一的考核,到时候能者上,庸者下,任何人不能徇私。只要他有真本事,待遇自然会上去。我这里,不看人情,只看本事,对他,对刘海中,都一样。”
易中海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谢谢你,李末。”
说完,他脸上少有的出现了一丝惊喜的模样,然后就转身回了屋。
李末走进自家院子,秦淮茹挺着肚子,可是依旧坚持亲自做饭,炖得软烂的排骨,热气腾腾的玉米饼,满屋子都是香味。
于莉、周婉莹、夏梦秋也都在,正围着桌子聊着厂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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