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那瓶。
他知道我不会让他喝。
可我也不能动。
我一动,他就喝;我不动,程雪衣随时会死。
大厅死寂。
我缓缓抬起右手,指尖还沾着最后一点辣目散。红粉在灯下泛着微光。
“你错了。”我说。
他挑眉。
“我不是养钟人。”我声音很轻,“我是用钟的人。”
话音落下,我猛地将辣目散拍向地面!
红雾炸开,比刚才更浓。
他本能抬手遮眼。
我趁机冲向程雪衣,袖中另一包花粉直扑她腕上的铁链。解药粉一碰金属,锁扣瞬间腐蚀。她手臂一松,整个人跌下半尺。
他怒吼扑来!
我横身挡在她面前,洞天钟再次震动,金光再现。
屏障撑住第一击,第二击时开始龟裂。
他盯着屏障,忽然低笑:“你撑不了三次。”
我咬牙。
确实撑不了。钟体还没稳定,屏障只能撑一瞬间。再用一次,可能反噬自己。
可我不需要第三次。
我只需要她能动。
程雪衣单膝跪地,一手撑地,另一手死死掐住自己手腕的灵脉,压住蛊虫躁动。她抬头看我,眼里闪着光。
“走。”她说。
我没动。
他站在三步外,手里还握着那瓶黑液。
我忽然抬手,狠狠一扯耳环。
血顺着耳垂流下。
一滴血,落进袖中的花粉里。
花粉泛起金丝,像活了一样扭动起来。
他瞳孔猛缩。
“你疯了?!”他吼,“用血炼药,不怕反噬?”
我抹了把血,涂在掌心。
“不怕。”我说,“反正你已经知道了。”
他一愣。
我掌心一翻,花粉混着血气,化作一道红烟,直冲他脸。
他抬手格挡。
烟雾绕指而过,钻进他袖口。
三息后,他忽然捂住手臂,闷哼一声。
我炼的不是毒。
是反毒。
辣目散本就刺激神经,混了洞天钟养出的凝血花粉,再加一滴带钟气的血——它不伤人,专破控神类蛊术。
引心蛊,最怕这个。
他手臂上的黑纹开始退散。
程雪衣趁机跃起,一掌劈向他握瓶的手。
瓶子飞了出去。
我扑上,一脚踢向瓶底。
黑液在空中泼洒,落地时“滋滋”作响,烧出一个个焦坑。
他怒极,抬手要结印。
我抢先甩出最后一点花粉,同时催动洞天钟全力震动。
金光再起!
屏障撑住他第一击,第二击时,我已绕到他背后。
一掌拍向他后心。
他侧身闪开,可动作已慢。
我一把抓住他袖子,用力一扯!
布料撕裂。
他后退几步,站定,盯着我,眼神阴沉。
“你赢了一次。”他说。
“不止一次。”我说。
他忽然笑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慢慢抬手,指向我耳垂还在流血的伤口,“钟会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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