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你敢坏我崔家的事!” 崔浩又惊又怒,“给我放!把他的文气彻底废了!”
灰衣人加大了输送墨瘴的力度,黑雾越来越浓,连夕阳都被遮蔽,江面上泛起诡异的黑色涟漪。
鱼玄机站到我身旁,拂尘上的银丝无风自动:“我道家有‘测气术’,早看出你们锦囊有异。”
她指尖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
随着口诀,她周身泛起淡淡的青光,“这墨瘴需用至纯之气破解。”
我抬头望去,不知何时,夕阳西下,天空中的月亮与夕阳同时处于天空中,只是阳光掩盖了月亮的光华。
墨瘴的腥臭越来越浓,我咬紧牙关,强忍着胸口的剧痛,开始吟诵刚刚看见月亮之后。
在心中酝酿的诗句:“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把酒问月》的诗句刚出口,天空中的月亮突然洒下大片清辉月华,像一张巨大的屏幕,将墨瘴笼罩其中。
墨瘴遇到月华,立刻消融,黑色的雾气开始消退,我趁机加大文气输出,丹田处的青莲玉佩光芒大盛,与月华遥相呼应。
鱼玄机见状,立刻踏罡步斗,拂尘在地上画出一个太极图案:“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
青光顺着她的脚步流转,在我脚下形成一个圆形阵法,正是道家 “清心阵”。
阵法运转间,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脚底涌入体内。
月华与清心阵合力破瘴的瞬间,那种 “绝境逢生” 的激动,就像生死存亡之际,危机忽然之间就解除了。
我望着空中消散的墨瘴,心中满是对鱼玄机的感激,更对崔家的阴毒恨之入骨。
“不!我的墨瘴!” 崔浩疯狂地大喊,想要亲自冲过来,却被高士一脚绊倒。
“输了就输了,还玩阴的,要不要脸?” 高士按着他的后背,让他动弹不得。
围观的人纷纷指责,崔家子弟一个个低着头。
墨瘴彻底消散,夕阳重新洒满江面,清心阵的青光也渐渐隐去。
鱼玄机收起拂尘,对我微微颔首:“李公子文气纯厚。”
我拱手道谢:“多谢玄机姑娘相助,否则我今日必遭暗算。”
她轻笑一声,转身隐入人群,只留下一缕淡淡的檀香。
这时,一道紫色官袍的身影从水榭中走出。
上官婉手持玉牌,声音清亮如钟:“崔浩两次对决皆败,且暗放墨瘴害人,按约定,应将《兰亭序》摹本交予李白,并承认舞弊之罪!”
她的凤钗泛着金光,文气扫过全场,无人敢有异议。
崔明不甘心地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狠狠摔在书案上:“拿去吧!不过是个摹本!”
我打开锦盒,里面的《兰亭序》摹本字迹飘逸,墨色如新,右上角还有 “冯承素摹” 的小字。
指尖抚过泛黄的宣纸,能清晰地感受到前人的笔墨神韵。
拿到战利品的那一刻,所有的委屈、愤怒、紧张都化作了释然。
像是历经波折终于拿到心仪的证书,那种 “守得云开见月明” 的感动,让我眼眶微微发热。
我合上锦盒,对上官婉拱手:“谢大人主持公道。”
上官婉点点头,目光扫过崔浩:“至于你,需即刻前往文庙忏悔。”
崔浩瘫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崔家子弟扶着他,灰溜溜地离开了曲江畔,身后传来一片鄙夷的议论声。
“太白兄,太棒了!” 高士冲过来,一把抱住我,“我们赢了!还拿到了《兰亭序》摹本!”
岑掺跟在高士身后笑得合不拢嘴:“走!回文社!我请客,不醉不归!”
寒门学子们簇拥着我们,欢呼声响彻曲江畔。
夕阳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
我抱着锦盒,走在人群中间,青莲玉佩在衣襟内温热。
高士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岑掺滔滔不绝地讲着刚才的对决,空气中满是欢快的气息。
回到文社时,提前回来的社友们早已备好了宴席。
桌上的胡饼冒着热气,炖菜的香气弥漫在院子里,劣质的酒倒在粗瓷碗中,泛起细密的泡沫。
王夫子端着酒碗,激动得手都在抖:“太白,你为我们寒门学子争了口气!这碗酒,我敬你!”
我接过酒碗,与众人一一碰杯:“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的支持,让我有底气走到现在。”
酒液入喉,辛辣中带着醇厚,暖流向四肢百骸散去。
高士抓起一块胡饼,塞到我嘴里:“快吃!都饿坏了吧?这饼我特意让店家多加了芝麻!”
夜色渐浓,文社的灯笼亮了起来,映着一张张笑脸。
我靠在门框上,望着院子里喧闹的人群,手中的锦盒温热。
今日的胜利,不仅是一场诗会的输赢,更是风骨对权欲的胜利。
月光爬上墙头,洒在《兰亭序》摹本的锦盒上,泛着淡淡的光晕。
我轻轻摩挲着锦盒,心中一片澄澈。
这场曲江诗会的风波,终于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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