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写字楼15楼与16楼之间的秘密通道内,应急灯的微光顺着青石板缝隙漫开,陈砚蹲在刚解封的铜门旁,指尖反复摩挲着门框上的刻痕——那是一道浅淡的栀锁纹,却在末端突然拐出一个陌生的分叉,与柳静先生手稿里的标准纹路截然不同。妹妹的旧罗盘摆在脚边,指针不再像之前那样剧烈震颤,而是围绕着墙面缓慢转动,边缘的绿光与符号的气息相互呼应,形成细碎的光带。
“这符号不对劲。”苏晚的指尖泛着淡白光,轻轻贴近墙面。感知里瞬间涌入一股复杂的灵脉波动——既有护灵铜片的温暖气息,又夹杂着噬魂会特有的阴冷,两种能量在符号内部交织,像是被强行拧成的绳结。她翻开奶奶的旧笔记,其中一页画着相似的分叉纹路,旁注写着“异纹,非护灵正统,疑为后加”,字迹潦草,显然是奶奶晚年仓促记录的内容。
陈砚掏出灵脉探测符,贴在符号中央。符纸瞬间泛出红蓝交织的光,红色代表噬魂会的黑气,蓝色代表护灵灵脉,两种颜色沿着符号的纹路流动,最终在分叉处交汇,形成一个不稳定的漩涡。“这不是柳静先生当年刻的。”他起身看向通道深处,“从符号的氧化程度来看,应该是近十年内被人添加的,很可能是噬魂会改造写字楼时留下的,目的是破坏栀锁纹的封印,让黑气能通过通道渗透。”
两人沿着通道往里走,青石板路上的灯笼每隔三步便挂着一盏,绿光在墙面投下晃动的影子。越往深处,墙面的符号越多,有的刻在栀锁纹旁边,有的直接覆盖在原有纹路之上,形成层层叠叠的印记。苏晚的感知顺着符号延伸,发现这些标记并非杂乱无章,而是沿着灵脉流向排列,最终汇聚向通道尽头的控制室——那里的控制台侧面,刻着一个完整的复合符号,一半是栀锁纹,一半是噬魂纹,中间用一道横线隔开,像是在进行某种能量平衡。
“这是‘灵脉转换符号’。”陈砚对照着《破咒符谱》里的图示,指尖点在复合符号的横线处,“噬魂会想通过这个符号,将通道内的护灵灵脉转化为黑气,再输送到32楼的工位。之前我们启动灵脉逆流术时,这个符号应该起到了阻碍作用,导致部分黑气没能顺利导入支流。”他掏出桃木剑,剑身上的绿光轻轻触碰符号,横线处立刻传来“滋滋”的声响,红色的黑气顺着剑身往上爬,却被绿光牢牢挡住。
苏晚从背包里取出双生栀子汁液,用指尖蘸取后,沿着符号的栀锁纹部分涂抹。淡金色的液体渗入刻痕,符号的蓝色光芒瞬间增强,红色黑气被压制到噬魂纹一侧。“只能暂时压制,不能彻底清除。”她收回手,指尖的淡白光仍残留着符号的能量波动,“这些符号已经与通道的灵脉融为一体,强行清除可能会破坏整个通道的结构,影响中元节的灵脉逆流计划。”
两人走进控制室,发现墙面、控制台甚至铜罐表面,都刻着相似的神秘符号。陈砚打开控制台的暗格,里面藏着一本泛黄的《通道维护日志》,最新的记录停留在三年前,字迹与陈明宇的手迹截然不同,却带着噬魂会特有的加密标记。“三年前,噬魂会的人曾潜入这里,修改了符号的能量流向。”他指着日志里的“灵脉转化率70%”字样,“他们已经成功将部分护灵灵脉转化为黑气,只是因为栀锁纹的基础还在,没能达到100%的转化率。”
苏晚的指尖轻轻拂过日志封面,感知里“看”到一个穿黑衣服的人影——他戴着银色面具,手里拿着刻刀,在控制台侧面反复修改符号,每刻一刀,通道内的灵脉波动就紊乱一分。人影的口袋里露出半截执念罐的碎片,与他们之前毁掉的六个执念罐气息完全一致。“这个人应该是噬魂会的核心成员,负责维护通道的符号系统。”她轻声说,“日志里提到的‘转化率’,很可能与七星锁魂柱的激活进度有关,他们需要足够的黑气能量,才能在中元节打开残影界通道。”
陈砚将日志收好,又检查了控制室的灵脉监测仪器。屏幕上显示的灵脉逆流数据比之前稳定,只是符号所在的区域仍有微弱的能量损耗,像一处缓慢漏水的堤坝。“我们需要在中元节之前,找到中和符号负面影响的方法。”他看向苏晚,“张爷爷对民俗符号研究最深,或许他能从《残影录》里找到破解之法;赵老板手里有柳静先生的旧物,说不定也藏着与符号相关的线索。”
苏晚点头,掏出手机给张老爷子发去符号的照片,又给赵老板留了言,说明通道内的情况。她走到铜罐旁,发现其中一个铜罐的表面,除了神秘符号,还刻着一行细小的字迹——是陈明宇的手迹:“异纹扰脉,需以‘双生栀’为引,护灵印为媒,方可稳流。”这行字被符号覆盖了大半,若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
“陈明宇当年就发现了符号的问题。”陈砚凑过来,指尖轻轻抚摸字迹,“他提到的‘双生栀’,应该就是我们之前用的双生栀子汁液;‘护灵印’则是赵老板送来的铜印,两者结合,或许能暂时稳定符号造成的灵脉紊乱,为逆流术争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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