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握了握手,李洙英用轩沁星教他的中文简单问候了下,说了句“你好。”
几人一起出了大厅,登上了一辆商务车。
“成哥,半年不见越来越年轻了呢?”轩沁星玩笑道。
“那看来我锻炼还是有点痕迹的,谢谢哈!”杨成笑了笑继续道:“这两天我带你们在北京拜访些领导,安排都整完了,多少得喝点酒,你有个心理准备。月底飞广州,最后再去上海。”
“明白明白,这不特意带我领导来了么。”轩沁星也扬着嘴角笑了笑。
“哈哈,准备让你领导当酒袋?”杨成爽朗笑道。
“哪是这个意思!领导来了以示重视嘛,我做酒袋,我做!”轩沁星继续热情着。
“哎呦,妄自菲薄了啊轩总!”杨成笑着看了看轩沁星,继续道:“可不敢让你做酒袋,不行我来挡!”
“您可别开我玩笑了,杨总!”
车厢里热热闹闹寒暄着,车秉熏能听懂大部分他们的对话,却未开声,只是含笑观察着。看得出来轩沁星和扬成已经十分熟络,只是杨成对轩沁星虽然亲近,但态度和姿态里却透着股隐隐恭维的劲儿。
晚上杨成安排了饭局,接待的规格很高,一桌的山珍海味,酒水都是茅台。
酒桌上十分热闹,杨成带来的人英文都十分流畅,几人间沟通并没有障碍,同时不断向车秉熏和李洙英敬酒。但对轩沁星又十分客气,不多劝酒更不敢让她真的喝多了,就连碰杯时杯口都会刻意低两分。
轩沁星也意识到了这份不同的关照,反倒是杯杯下肚,没有承下这份照顾,不让自己显得过分特别。
四十多度的白酒几壶下肚,不一会儿几人就喝上头了,轩沁星也开始头脑发昏了。杨成点到即止,安排人送他们回到酒店,已经是夜里快要十二点。
轩沁星傍晚下了飞机就给权至龙发了消息,权至龙在两个小时后给她回过一条,但那时候轩沁星已经在饭局上了。直到回了酒店,轩沁星又给权至龙发去了信息,但是酒劲太上头了,她没等到回复就迷糊地睡着了,也没接到权至龙凌晨打回的电话。
第二天一早,轩沁星一睡醒就给权至龙发了语音,也不敢说自己喝多了,只说是太累了睡得早,关心了他的行程和状态。而这时权至龙才躺下不久,还没起床。等权至龙回复的时候,轩沁星又已经在杨成安排的行程上了。
内地的出差行程安排的不算紧凑,但是也几乎没有“空闲”的时候。
正式场合的拜访、非正式场合的见面、午宴、晚宴、会所酒局几乎会贯穿一整天。偶尔没有拜访会见的日子,杨成也会早早安排了人在酒店等着他们起床,从午餐开始就安排一整天的本地特色接待之旅。
轩沁星每天都在面对不同的人,又是唯一代表YG进行正面沟通的人,绞尽脑汁地察言观色,扬着标志性的笑脸在各种正式或非正式场合寒暄社交着。
轩沁星曾经和权至龙聊过,面对陌生人的社交对她而言是一种能量的消耗,他说他也是。而现在轩沁星必须强打起自己的精神和能量做一个开朗外向的人,不断不断地消耗和输出着。
杨成从未在任何场合提及韩潮的名头,只在一些非正式场合带他们拜访一些关键决策人时,暗示轩沁星是“自己人”,请对方将配合的优先级提高。
公开场合下从未有任何机关或机构明确答应什么,大家都端着官场或职场里的客气腔调。但到了“私人聚会”的会所包厢里,这些人却都望着轩沁星承诺着都是小事情绝对没问题,眼神殷切又真诚,再趁机添加她的微信。
这个圈子酒桌文化盛行,越到后面,酒局上围着轩沁星殷勤敬酒的人也越来越多。车秉熏很有眼色地顺着这些人殷勤的方向,和李洙英充当起了配角,尽力为轩沁星挡酒。
但在中国人绝对要接待好外籍友人的盛情意志下,每晚他们两人中几乎必须有一个彻底喝趴下了,才能结束酒局回到酒店。李洙英喝趴的概率自然更高,几乎就没清醒的时候。
轩沁星心里的负担也越来越重,自己借了“老同学”的身份行了大方便,这些人都指望着通过她向韩潮和他身后的红色背景表诚心,但她连韩潮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轩沁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些巴结,添加了这些“朋友”。也只能借着喝多的状态,才能逃离这些人殷切恭维的目光,含糊应对着马屁奉承。
这样的状态往复着,轩沁星疲惫极了,精神紧紧绷着,整日都像泡在了酒缸里。
轩沁星和权至龙的联系也出现了“时差”,轩沁星起床的时候权至龙还在睡觉。权至龙忙完行程工作,能够避开人给轩沁星打电话的时候,轩沁星又在各种应酬的局面里,或是已经醉倒在了酒店的床铺上。
两人靠Kakao留言联系着,分开两周了,甚至没能通上一次视频电话。
巡演、Monster的宣传打歌、solo专辑筹备,行程繁密交错的权致龙同样疲惫极了。看着行程表上密密麻麻的红色日程,权至龙的压力随着时间推进也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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