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丹霄台的灵气潮汐尚未散去,淡绿色的光纹在雨雾中流转,将台下修士的脸庞映得忽明忽暗。被押住的血影卫突然发出一声凄厉嘶吼,浑身黑气暴涨——竟是在引爆自身煞气,试图同归于尽!云渊瞳孔骤缩,想也不想便运转《乙木化生诀》,掌心凝聚出浓郁的生机之力,朝着血影卫挥去。
淡绿色光刃穿透黑气,精准击中血影卫的丹田,煞气瞬间被压制。可就在这时,主台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异动——玄玑长老身旁的赵烈猛地起身,手中长剑泛着金色煞气,朝着云渊的后背刺去!“小贼,竟敢坏我师尊大事!”他的剑招狠辣,显然是受玄玑长老暗中授意,想借乱局斩杀云渊。
“小心!”石猛怒吼着扑过来,斧头横在云渊身后。“铛”的一声脆响,长剑与斧头碰撞,金色煞气顺着斧刃蔓延,石猛手臂瞬间泛黑,却死死攥着斧柄不肯松手。柳知意趁机操控藤蔓缠住赵烈的手腕,可赵烈修为已达引气后期,灵力一震便震断藤蔓,长剑再次朝着云渊刺来。
云渊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冷厉。他知道此刻不能再隐藏实力,右手抚上胸前的神农尺玉佩——玉佩瞬间爆发出翠绿光芒,一道比以往更清晰的尺影从玉佩中浮现,悬浮在他头顶。尺影上刻着的上古神农纹路缓缓流转,浓郁的生机之力如潮水般扩散,不仅净化了石猛手臂上的煞气,还将赵烈的金色剑气瞬间消融。
“神农尺!真的是上古圣器!”台下顿时响起一阵骚动,药王宗长老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贪婪,手中的茶盏“哐当”一声摔在地上,茶水溅湿了衣袍也浑然不觉;琅琊云氏的席位上,苏暮雨的家族长辈眼中闪过算计,悄悄对身旁的弟子低语,显然在谋划着什么;就连主台上的司曜真人,也微微皱起眉头,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案——圣器现世,必然会引发各方势力争夺,云渊的处境将更加危险。
赵烈看着头顶的神农尺虚影,脸色惨白,却在玄玑长老的眼神示意下,再次挥剑冲来:“不过是道虚影,也敢嚣张!”他的长剑缠绕着更浓郁的煞气,甚至引动了周围的惰性灵气,形成一道黑色的剑气漩涡。云渊眼神一凝,操控着神农尺虚影,朝着剑气漩涡拍去。
尺影与剑气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淡绿色的生机之力与黑色煞气剧烈交织,形成一道道气浪,将丹霄台的青石地面震得开裂。赵烈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剑身传来,手臂瞬间麻木,长剑脱手飞出,插入远处的看台,吓得周围的修士纷纷避让。他踉跄着后退几步,一口鲜血喷出,显然受了重伤。
“孽障!”玄玑长老见赵烈落败,再也按捺不住,猛地起身,手中玉如意泛着紫色光芒,朝着云渊挥去——筑基后期的威压瞬间笼罩全场,台下的修士们纷纷被压得喘不过气,石猛和柳知意更是脸色苍白,险些跪倒在地。
“玄玑长老,你敢当众对弟子出手,难道不怕违反天枢院规矩吗?”司曜真人及时起身,手中拂尘泛着白色光芒,挡住了玄玑长老的攻击。两人的灵力碰撞,主台的木桌瞬间被震成碎片,淡紫色与白色的光纹在半空中交织,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司曜师弟,此子身怀圣器却隐瞒不报,还与幽冥宗勾结(指血影卫的袭击),老夫这是替天枢院清理门户!”玄玑长老厉声喝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若再阻拦,休怪老夫不客气!”
“证据呢?”司曜真人冷笑一声,“血影卫是冲着云渊来的,你却颠倒黑白,分明是想夺取圣器!院主虽未亲临,却也派了观赛玉牌,你的所作所为,都被记录在案,若想狡辩,大可等院主回来再议!”
玄玑长老脸色一变,他没想到司曜真人会搬出院主,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台下的修士们也纷纷议论起来,看向玄玑长老的眼神带着质疑——之前崔浩炼毒、赵烈偷袭,都与玄玑长老有关,如今他又想对云渊动手,任谁都能看出他的野心。
就在这时,药王宗长老突然走上前,手中握着一枚青铜药鼎令牌,沉声道:“玄玑长老所言极是,此子身怀圣器,却无足够实力守护,若被幽冥宗夺走,必将给青溟界带来灾难。老夫认为,应将神农尺交由药王宗保管,待找到另外两件圣器后,再共同商议重铸天道之事。”他的话看似公允,实则是想将神农尺据为己有——药王宗掌控着灵植与炼丹,若再得到神农尺,便能在末世中占据绝对主导地位。
“荒谬!”石猛怒吼着反驳,“神农尺是云渊唤醒的,自然该由他保管,轮不到你们这些老东西指手画脚!”柳知意也点头附和,眼中满是坚定:“云渊师兄心怀苍生,比你们更适合拥有圣器。”
药王宗长老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两个外门弟子,也敢对老夫不敬?若再胡言,休怪老夫不客气!”他的灵力朝着石猛和柳知意压去,两人瞬间被压得跪倒在地,嘴角溢出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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