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伤室的晨光还在缝隙中流转,三族疗伤阵的金色光罩将蓝咖轻轻包裹,灵族的绿、龙族的青、仙族的金三色仙气在光罩内缓缓交织,像温柔的水流般滋养着他受损的仙基。文欣坐在阵旁,指尖轻轻搭在蓝咖的手腕上,感受着他体内龙气逐渐平稳的脉动,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凤紫纱衣泛着的紫光与光罩相互呼应,纱衣上的金莲花绣纹偶尔亮起,像是在确认蓝咖的安全。
就在这时,角落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动静 —— 是阎魔。他在净化仙露的作用下,终于从魔气冲撞的痛苦中缓过劲来,眉心的魔纹褪去了之前的狰狞,泛着淡淡的灰光,那双因魔性而赤红的眼眸,也渐渐恢复了几分清明。他挣扎着从地上坐起,目光下意识地扫过疗伤室,当看到法阵中昏迷的蓝咖时,身体猛地一僵,原本涣散的眼神瞬间聚焦,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
“蓝咖老弟?” 阎魔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他撑着地面想要起身,却因魔核破碎、仙基受损而踉跄着摔倒,掌心擦过地面的碎石,渗出细小的血珠。他顾不上疼痛,再次撑起身体,目光死死盯着蓝咖苍白的面容,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被眼前的景象冲击得心神不宁。
文欣和敖月师姐听到动静,同时转头望去。看到阎魔眼中的清明,敖月师姐握紧手中的龙鞭,警惕地站起身:“阎魔,你醒了?别乱动,你体内的魔气还未完全净化,贸然起身会加重伤势。”
阎魔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目光依旧胶着在蓝咖身上。他艰难地挪动身体,一点点向法阵靠近,每走一步都伴随着剧烈的咳嗽,黑色的魔气混杂着血丝从嘴角溢出,却丝毫无法阻挡他的脚步。当他终于来到法阵边缘,看到蓝咖胸口缠着的绷带、苍白如纸的脸色,以及周身微弱到几乎消散的龙气时,瞳孔骤然收缩,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瞬间从胸腔中爆发。
他猛地抬头,目光扫过疗伤室角落的三宠 —— 白狐、独狼、灵蛇虽已从魔气控制中挣脱,却依旧昏昏沉沉地靠在岩壁上,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得意。那得意像一根火星,瞬间点燃了阎魔心中的怒火。
“砰!”
阎魔一掌拍在地面的魔石上,碎石飞溅,整个疗伤室都在微微震颤。他周身的混沌魔气虽已黯淡,却在怒火的催动下再次泛起黑色的光晕,眉心的魔纹也变得锐利起来,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暴怒:“蓝咖老弟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这声怒吼如同惊雷,在狭小的疗伤室内炸开。三宠被吓得浑身一颤,瞬间从昏沉中清醒,抬头看到阎魔眼中的怒火,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白狐反应最快,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挤出谄媚的笑容,声音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阎魔大人,您误会了!这不是我们做的,真的不是!”
她指着文欣,语气急切地辩解:“是王文欣!是她身上的凤紫纱衣伤了蓝哥哥!那天在竹亭,蓝哥哥只是想抱抱她,纱衣就突然爆发紫光,把蓝哥哥震飞出去,龙鳞全掉了,仙基也受了重伤!我们是看蓝哥哥可怜,才想把他带回赤峰岭,找您帮忙疗伤,哪知道…… 哪知道会被魔气控制啊!”
她说着,眼眶微微泛红,挤出几滴眼泪,试图用委屈掩盖心虚。独狼和灵蛇也连忙点头附和,独狼粗着嗓子说:“是啊阎魔大人!我们都是为了蓝咖好,是王文欣的纱衣太邪门,才伤了蓝咖!” 灵蛇则吐着信子,眼神躲闪:“我们…… 我们没骗您,您要相信我们!”
“相信你们?” 阎魔冷笑一声,笑声里满是嘲讽与愤怒。他缓缓站起身,虽因伤势而身形不稳,却依旧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一步步向三宠走去,每走一步,地面的魔石都发出轻微的碎裂声,眼中的凌厉如同刀刃,死死盯着三人:“你们当我是傻子吗?蓝咖是什么性格,我比你们清楚!他视文欣为性命,就算真被纱衣所伤,也绝不会允许你们掳走她,更不会让你们用她来威胁文欣!”
他猛地停在白狐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冰冷:“我醒来时,清清楚楚地记得,是你们主动踏入我的魔阵,求我用魔气帮你们夺取仙丹和身世盒,甚至说‘只要能得到蓝咖,就算毁了他也无所谓’!现在还想狡辩?”
白狐被他的话吓得脸色惨白,身体剧烈颤抖,之前挤出的眼泪也瞬间消失,眼神里满是惊恐。她怎么也没想到,阎魔在魔气控制下,竟然还保留着这段记忆!独狼和灵蛇更是吓得不敢抬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我和蓝咖相识千年,他从未对我有过半句隐瞒,” 阎魔的声音依旧冰冷,目光扫过三人,“他曾跟我说过,你们三宠虽归顺,却始终贪念未消,让我多加提防。我当时还不信,觉得你们能改过自新,没想到…… 你们竟然真的为了私欲,伤害他,还用他来威胁文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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