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喃喃道,“Beta不会有这种信息素。”
更衣室门口,凌烨靠墙站着,右手悄悄探向后颈。那片抑制贴果然松了,边缘翘起,黏胶被汗水泡软。他迅速撕下来,换上新的,又用战术绷带绕颈一圈固定住。
动作很快,但手指微微发颤。
他低头看着掌心里那片废弃的旧贴,上面还沾着一点血迹。他没扔,而是攥紧了,塞进裤兜。
走出更衣室时,正好撞见凯斯迎面走来。
“还没走?”凌烨语气冷淡。
“等你。”凯斯把手里的水瓶递过去,“喝一口?你刚才都没补水。”
“我不缺水。”凌烨没接,“你也别总在这儿晃悠。技术区不在这个方向。”
“我知道。”凯斯没收回手,“但我有个问题一直没问。”
“说。”
“你为什么每次都挑我练?”
凌烨眯起眼:“因为你最弱。”
“可我昨天一个人修好了三号燃料阀。”
“那是因为没人愿意碰烂摊子。”
“那你呢?”凯斯往前一步,声音轻了些,“你是嫌我碍事,还是怕我靠太近?”
凌烨没答,只是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伸手捏住凯斯手腕,用力一扯,把他拽到墙边。
“听着。”他声音压得很低,“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也不想知道。但如果你敢查我,敢碰我的事,我不只会把你扔下擂台——我会让你再也进不了这个训练场。”
凯斯没挣扎,也没退,只是静静看着他:“可我已经进来了。”
凌烨松开手,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他又停下,没回头:“明天早上六点,实战模拟舱。别迟到。”
“你要加训?”
“我要看看你到底能撑多久。”
凯斯望着他的背影,嘴角慢慢扬起。
“如你所愿。”
凌烨走到出口处,抬手摸了摸后颈的绷带。确认稳固后,他掏出终端,快速删除了几条刚收到的通讯记录。
其中一条来自整备所药剂库,内容只有两个字:到货。
他盯着屏幕看了两秒,锁屏,塞回口袋。
远处,凯斯仍站在原地,目光落在他离开的方向。他抬起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下巴——就是刚才被凌烨脖子蹭过的地方。
皮肤还在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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