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趴在泥地上,每一次呼吸都扯得五脏六腑生疼。霸道真气像脱缰的野马,在他经脉里横冲直撞。
脚步声杂乱地靠近,伴随着粗鲁的叫骂。
“操!这儿怎么趴了个人?”
“该不会是官府派来的探子吧?”
“看着不像,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范闲感觉到有人用靴尖踢了踢他的侧腰,力道不轻。他闷哼一声,咬紧牙关。
“翻过来看看。”一个低沉的声音命令道。
下一刻,他被粗暴地翻了过来。暮色中,几个山匪倒抽一口冷气。
“我日!这他妈是男人还是娘们?”
“长得真带劲...”
范闲被迫仰面朝天,墨色卷发凌乱地铺在泥土上。他肤色苍白如纸,眼尾泛红,唇角还挂着血丝。那双总是含笑的桃花眼此刻蒙着水雾,平添了几分脆弱。
最要命的是他那截腰,被腰带束得紧紧的,仿佛一折就断。
山匪头子谢九蹲下身,粗糙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
“哪来的?”谢九的声音又糙又哑,像砂纸磨过木头。
范闲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只能勉强看清眼前这人眉骨上那道狰狞的疤痕。
“老大,看他这身伤,怕是惹上麻烦了。”旁边的瘦小山匪小声说。
谢九冷笑一声,手指收紧:“我问你话呢,哑巴了?”
范闲艰难地喘息,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他从未受过这等侮辱,偏偏此刻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不说?”谢九松开他的下巴,转而抓住他的衣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范闲被他拎得半坐起来,眼前一阵天旋地转。霸道真气再次暴动,他控制不住地咳出一口血,溅在谢九的衣襟上。
“妈的!”谢九骂了一句,却没有松手,“伤成这样还敢瞪我?”
范闲确实在瞪他。即使虚弱至此,他眼神里的傲气也没完全消失。
“老大,要不扔这儿算了?”另一个山匪提议。
谢九盯着范闲看了半晌,突然咧嘴笑了:“扔?这么漂亮的玩意儿,扔了多可惜。”
他一把将范闲打横抱起,动作粗鲁,完全不顾及范闲的伤势。范闲痛得闷哼一声,额头抵在谢九结实的肩膀上。
“带回寨子。”谢九命令道,“是死是活,看他的造化。”
回山寨的路上,谢九的步伐又快又稳,但每一下颠簸都让范闲痛得发抖。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疼就叫出来,”谢九低头看他,“装什么硬汉?”
范闲闭着眼,不理他。
谢九嗤笑:“还挺倔。”
山寨建在半山腰,几排破旧的木屋围成一个简陋的寨子。见谢九抱着个人回来,山匪们纷纷围上来。
“老大,这谁啊?”
“我操,长得真他妈好看!”
谢九一脚踢开自己屋子的门,把范闲扔在铺着兽皮的床铺上。范闲撞到伤口,痛得蜷缩起来。
“去叫陈老头来。”谢九对门外喊。
很快,一个老大夫提着药箱进来。他把了把范闲的脉,眉头紧锁。
“内伤极重,体内有股霸道的力量在乱窜,”陈大夫摇头,“寻常药物怕是没用。”
谢九不耐烦地摆手:“能治就治,不能治就让他等死。”
范闲在剧痛中听到这话,心里冷笑。他范闲要是这么容易死,早在监察院就死过八百回了。
汤药煎好后,谢九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走到床边。他捏住范闲的下巴,粗鲁地把药往他嘴里灌。
范闲咬紧牙关,药汁顺着嘴角流下。
“敬酒不吃吃罚酒。”谢九冷笑一声,自己喝了一大口药,然后俯身捏开范闲的嘴,以口渡药。
范闲猛地睁大眼睛,挣扎起来。但谢九的手像铁钳一样箍着他,温热的药汁被迫咽下。
一口接一口,谢九用这种方式把整碗药灌完。最后一口时,他故意在范闲唇上多停留了片刻,甚至用牙齿轻轻啃咬了一下。
“味道不错。”他直起身,抹了把嘴。
范闲气得浑身发抖,却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夜深了,谢九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一双眼睛像狼一样盯着范闲。
范闲时昏时醒。有一次他醒来,发现谢九正在解他的衣带。
“你干什么?”他嘶哑地问,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
“检查伤口。”谢九理直气壮地说,手上动作不停。
外衣被粗鲁地扯开,露出里面斑驳的伤痕。谢九的手指按在一处青紫的淤伤上,力道不轻。
“啧,伤得真不轻。”他说着,手指却顺着范闲的腰线往下滑。
范闲猛地抓住他的手腕:“拿开你的脏手。”
谢九挑眉,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按在床头:“都这样了还敢嚣张?”
两人对峙着,范闲虽然虚弱,眼神却冷得像冰。
突然,霸道真气再次暴动,范闲痛得弓起身子,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衫。
谢九松开手,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嗤笑:“看来不用我动手,你自己就能把自己折腾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