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饭桌上,碗筷碰撞间飘着饭菜的热气,高大壮放下筷子,就把今天去蔬菜公司考察的见闻跟一家人细细说道。
“那姑娘可真不赖!”他一开口就带着笑意,“人长得周正不说,手脚麻利得很,称菜、算账一气呵成,半点不拖沓;对顾客更是热情,说话温温柔柔的,谁问都耐心应答;最难得的是守规矩、按原则办事,有人想要凭票供应的菜,给她点好吃,她也不动心,照样按原则来,做事特别稳当!”
他说这话时,眼睛亮闪闪的,语气里的欣赏藏都藏不住,几乎要顺着话音溢出来。张素琴坐在一旁听着丈夫的夸赞,脸上也堆起了笑——自家男人向来不轻易夸人,能让他这般赞不绝口,这姑娘定然是个靠谱的,看来这儿媳妇是真的不错,打心底里让人满意。
高大壮听得心里乐开了花,爹娘都点头认可了,往后和陈红相处便没了半分阻力。
“文革”那会儿18岁成婚再寻常不过,陈红早已过了这个年纪,说不定今年国庆节就能把人娶进门!
他狼吞虎咽扒完碗里的饭,撂下筷子就抄起自行车钥匙往外冲,满心都是要把这好消息赶紧告诉陈红。
爹娘望着他风风火火的背影,相视一笑,哪能不懂儿子的心思。
一旁的高小燕捧着饭碗,脆生生地喊道:“看样子我马上就要有嫂子啦!”
张素琴笑着伸手点了点她的脑瓜:“小丫头片子,吃饭都堵不上嘴,吃完还得上学呢。”
蔬菜公司的柜台前,陈红正麻利地给顾客称菜、算账,抬眼瞥见高大壮一脸兴冲冲的模样,脸颊唰地就红了——准是未来公爹认可自己了。
等顾客走了,她才迎上去,声音带着几分羞涩:“啥事这么着急?”
“我爹今天是去你那儿买东西了吧?”
“是是是!”
高大壮凑近了,语气里满是雀跃,“他这是去考察你呢!你都不知道,我爹对你可满意了,把你夸个没停!说你手脚麻利、服务热情,还守规矩按原则办事,早就认可你了!咱以后就能顺顺当当相处,我打算国庆节就和你结婚!”
陈红的脸瞬间红透了耳根,高大壮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忍不住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她连忙推开他,小声嗔道:“这是公共场合,多不像话,咱……咱晚上再说。”
高大壮心里更热乎了,连忙应道:“行!那晚上你到我宿舍来。”
陈红咬着唇,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陈红下午下班铃一响,就急匆匆地往家赶,第一时间把高大壮父母同意两人相处的好消息告诉了父亲。
陈父听了乐得合不拢嘴,第二天一早就揣着几分钱跑到邮局,拨通了杨集供销社的电话,把这桩喜事细细说了一遍。
陈红挂了电话,又连忙把消息转告给母亲,一家子悬着的心总算彻底安定下来。
而陈红把高大壮父母同意两人相处的好消息告诉了父亲后,到了晚上,便怀揣着喜悦,到了高大壮医院里的宿舍。
两人挨着坐在床边,先是小声说着话,说着说着便吻到了一起。
情到浓时,高大壮忍不住伸手想去解她的内衣扣子,却被陈红紧紧按住了手。
她气息微喘,脸颊滚烫:“别……不能这样,我娘说了,这样我会抵挡不住的。第一次得……得留到结婚那晚,才对得起‘革命伴侣’的名分。”
大壮猛地停下动作,眼睛亮闪闪地追问:“你把咱俩的事,都跟你娘说了?”
“嗯……”陈红的脸瞬间红透,连耳根都烧得滚烫,声音低得像蚊子叫,“上次没办法,就跟娘说了。她也没反对咱俩相处,就是反复叮嘱,说年轻人得守住底线,不能再让你……让你摸我,更不能做那越界的事。”
说到最后几个字,她头埋得更低,脸颊几乎要贴到胸口。
高大壮听了,心里反倒更热乎,一股劲儿的兴奋涌上来,忍不住又伸手探进了她的内衣。
陈红毕竟是个娇弱姑娘,哪抵得住他这股冲动。
但她却始终记着娘的叮嘱,死死按住他的手,硬是守住了最后底线。
往后的日子,两人相处果然守着规矩,大多都是甜蜜地接吻,陈红偶尔心软,也只允许他摸一摸自己的上身。
正如高大壮期盼的那样,当年国庆节,他们热热闹闹地成了亲。
直到新婚那一夜,陈红才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第一次,完完整整地交给了他。
高大壮一家对陈红是打心眼里疼惜,高大壮更是把这个媳妇宠成了掌上明珠。
婚后陈红生了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全由退休在家的婆婆张素琴悉心照顾。
公公高爱江后来也升任了县领导,一家子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甜得像浸了蜜。
这般被捧在手心、事事顺遂的日子,与姐姐陈青那藏着龌龊、满是欺骗的生活比起来,真是云泥之别,妥妥的两重天。
到了四五月份,田垄刚冒嫩芽,地里只有些零散的锄草、浇水活计,根本够不上重活,更没什么庄稼值得日日照看,陈国强等于变相失了业,整天在家里闲着没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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