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弹,一款操作简单。便于携带,只需你有个把力气就能用的玩意。其设计初衷只是源于我们的崇祯皇帝朱由检的一时兴起。
但是,这款并不跨时代的武器在整个东亚战场,或者整个地球上。将迎来它的首秀。
皮岛南岸,硝烟弥漫。
当音台柱率领的镶蓝旗精锐冲向那群看似不堪一击的百姓时,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一场划时代的屠杀即将上演。
轰轰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连响起,瞬间撕裂了战场上的喊杀声。那些被清军视若草芥的普通百姓,此刻人手一枚黝黑的铁球,用尽平生力气朝着清军前阵掷去。
音台柱刚露出不屑的冷笑,正要嘲讽一帮乌合之众,就见十余名身披重甲的巴牙喇精锐突然僵在原地——几枚冒着白烟的铁球正滚到他们脚下。
这是什......
话音未落,一连串剧烈的爆炸将这片区域完全吞噬。
破片如暴雨般四射,轻易穿透了厚重的铠甲。方才还威风凛凛的护军精锐,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堆支离破碎的尸块。
距离稍远的士兵也被冲击波掀翻在地,耳鼻溢血,痛苦地翻滚哀嚎。
音台柱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
他征战半生,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武器——不需要训练有素的炮手,不需要复杂的操作,就连最普通的农夫拿在手中,也能瞬间让最精锐的战士灰飞烟灭。
硝烟稍散,只见那些百姓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正从木箱中取出第二波霹雳弹。这一刻,攻守易形。
“轰轰轰轰轰——!!!”
“轰轰轰轰轰——!!!”
“轰轰轰轰轰——!!!”
连绵不绝的爆炸声如同鼓点,在清军阵中反复擂响。
最初几轮投掷后,杀红了眼的百姓们仍不管不顾地从箱中抓起霹雳弹,点燃引信就要继续往已是一片狼藉的敌阵扔去。
“停!停手!别扔了!”
李来亨一个箭步冲上前,厉声喝止了几个明显扔上了头的汉子。他目光扫过前方那片如同被犁过一遍的土地,心头的震撼无以复加。
只见方才还气势汹汹的数十名满清巴牙喇精锐,此刻已化作一地残缺不全的尸骸。厚重的铠甲被撕裂扭曲,与血肉模糊的断肢混杂在一起,焦黑的地面上散落着兵器的碎片。一些距离稍远的伤兵倒在血泊中,发出凄厉的哀嚎,与这片死寂的毁灭之地形成骇人的对比。
硝烟缓缓散去,海滩上出现了诡异的寂静。
方才还蜂拥向前的镶蓝旗士兵们僵在原地,惊恐地望着那片被血雾笼罩的区域。几个新兵忍不住弯腰呕吐,就连久经沙场的老兵也面色发白——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死法。
妖、妖术!
不知是谁先喊出了声,清军阵型开始骚动。前排的士兵不自觉地后退,有人甚至扔下兵器,对着满地残肢不住划着十字。这支曾经在辽西平原所向披靡的精锐,第一次在战场上露出了怯意。
准塔在亲兵护卫下脸色铁青,他强作镇定地呵斥:慌什么!不过是明人的新式火器!
但颤抖的手暴露了他内心的震撼。这位身经百战的将领立即下令:全军后撤二百步!盾车上前!
与此同时,明军阵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那些刚刚投出霹雳弹的百姓先是呆立原地,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一个白发老翁跪在地上,对着京城方向连连叩首:皇上万岁!天兵威武!几个妇人相拥而泣——她们从未想过自己也能亲手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刘三抹了把脸上的血污,激动地拍打着身旁老王的肩膀:老王!这宝贝太厉害了!他转身对着手下弟兄高喊:都看见没有?有了这玩意,咱们再也不怕鞑子的重甲了!
李来亨适时站出来安抚情绪激昂的民众:乡亲们且慢欢喜,鞑子还未退远。
他转向郑森,低声道:郑兄,当务之急是趁着敌军暂退,立即组织第二批百姓登船。
郑森点头称是,却见老王已经带着近卫营士兵在清点剩余的霹雳弹。这位老兵咧嘴笑道:两位将军放心,方才只用了三箱。剩下的足够让鞑子再喝一壶了!
就在郑森等人刚刚将第二批百姓送上舢板,目送他们奋力划向远方的大船时,海岸线的密林边缘,沉重的木轮滚动声与整齐的脚步声再次如闷雷般逼近。
准塔又来了。
这一次,他显然吸取了教训。曾经在辽东战场上让明军车营吃尽苦头、近乎无解的楯车阵被推到了最前方。数十辆厚重的、覆有生牛皮甚至铁皮的大型盾车,如同移动的城墙,被清军士兵缓缓推动,朝着明军阵地压来。
盾车之后,弓箭手和精锐步卒隐藏其中,准备在接近后给予致命一击。这是满洲军队赖以成名的经典战术,在过去几乎百试百灵。
准塔在阵后冷笑着,他坚信,在绝对防御面前,明军任何花哨的武器都将失去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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