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空气说话?给“看不见的人”留零食?白晓玉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苏珍的视线、古怪的表情、对着空气的举动,还有那些接二连三的“意外重伤”,似乎都在指向一个隐藏的真相——苏珍的身边,可能一直跟着一个“看不见的存在”,而这个存在,或许就是她“念力”的来源。
离开孤儿院后,白晓玉和林清砚又去了苏珍曾经住过的村子。村子早已拆迁,只剩下几户没搬走的老人。提到苏珍一家,一位姓王的老人叹了口气:“那两口子人挺好的,就是命苦。我还记得,他们家孩子小时候,总说‘有个阿姨跟着她’,她爸妈以为是孩子瞎编的,没当回事。后来他们出事那天,我还看到苏珍站在门口,对着空气说‘阿姨,别让爸妈走’,结果当天下午,就传来了车祸的消息……”
“阿姨?”白晓玉心里一震,“您还记得苏珍说的‘阿姨’是什么样子吗?”
“不记得了,就听孩子提过一两次,说‘阿姨穿白衣服,头发很长’。”老人摇摇头,“当时我们都觉得是孩子想妈妈了,编出来的,谁能想到……”
白衣服、长头发?白晓玉突然想起梦里苏珍的样子——也是一身白裙,长发垂腰。难道苏珍小时候看到的“阿姨”,和现在的她有什么关联?或者说,那个“阿姨”,才是真正拥有“念力”的存在,一直在影响苏珍?
回到市局,白晓玉把照片铺在办公桌上,盯着苏珍的眼神反复看。照片里的苏珍才七岁,眼神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掌控感”,仿佛她知道那个“看不见的人”会保护她,会帮她“处理”对她不好的人。
“你说,苏珍的‘念力’,会不会根本不是她自己的?”林清砚凑过来,指着照片上苏珍的视线方向,“会不会是她身边那个‘看不见的人’,在帮她做事?比如张强、林梅的重伤,甚至她父母的车祸,都跟那个‘人’有关?”
白晓玉点点头,心里越来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大:“如果真是这样,那苏珍的父母车祸就不是意外,而是那个‘人’造成的?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又为什么要跟着苏珍?”
她拿起苏珍的档案,继续往下翻,在大学毕业的“自我鉴定”里,看到了一句奇怪的话:“我始终记得,有人在我身边,保护我,指引我,带我走向‘正确’的路……”
“正确的路?”白晓玉轻声念出这几个字,心里一阵发凉。如果苏珍眼里的“正确”,是用“念力”伤害别人,是用死亡掩盖秘密,那这个一直跟着她的“看不见的人”,到底是保护者,还是将她推向深渊的恶魔?
她把照片收好,放进档案袋里,眼神渐渐坚定:“我们得继续查,查苏珍父母车祸的真相,查那个‘白衣服阿姨’的身份,还有她大学时的实验,到底是不是那个‘人’在背后指引。只有找到这些,才能弄明白苏珍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死后还能引发这么多命案。”
林清砚点点头,看着桌上的照片,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只是现在苏珍一直在警告你,我们查得越深入,危险就越大。你一定要小心,别再像上次那样,一个人冲在前头。”
“我知道。”白晓玉笑了笑,拿起档案袋,“但我们不能停。苏珍的过往里藏着太多秘密,这些秘密不仅关系到她,还关系到那些死去的人。不管那个‘看不见的人’是谁,不管她有多大的能力,我们都得把真相挖出来——这是对死者的交代,也是对我们自己的交代。”
窗外的天渐渐暗了下来,办公室里的灯光亮起,照亮了档案袋上“苏珍”两个字。白晓玉知道,接下来的调查会更加危险,那个隐藏在苏珍身后的“白衣服阿姨”,或许比苏珍本人更可怕。但她没有退路,只能一步步往前走,揭开那些被阴影掩盖的过往,直到找到最终的真相。
市局会议室的长条桌被擦得锃亮,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桌面上投下一道道细长的光影。白晓玉面前摆着三份名单,上面是苏珍在向阳孤儿院时的同班同学——经过两天的排查,林清砚终于联系到了其中三位,他们如今都已年过三十,散落在城市的不同角落,从事着普通的工作,对童年在孤儿院的记忆,大多已经模糊,唯独提到“苏珍”这个名字时,语气里都透着难以掩饰的复杂。
“第一位叫赵磊,现在开了家小超市,住在城东。”林清砚指着名单上的第一个名字,“他当年跟苏珍住同一个宿舍,是少数几个跟苏珍说过话的孩子。”
白晓玉点点头,看向坐在旁边的林小满:“小满,等会儿见到他,你不用紧张,就正常聊天,要是听到他心里有关于苏珍的特别想法,悄悄告诉我就行。”
林小满用力点头,双手紧紧攥着书包带,眼神里带着一丝紧张,却更多的是期待——这是她第一次正式参与“查案”,不再只是在审讯室听王教授的心声,而是要主动从别人心里挖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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