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整个人看起来娇娇小小温温柔柔,但此时,世家贵女气势尽显。
皇甫凌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夏夏,与平日里温柔浅笑,盈盈如玉不同,此时的夏夏,锋芒毕露,像个会发光的小太阳。
他心尖莫名的颤了一下,他发现,夏夏的这一面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他没见过她这个样子,有些意外,却依旧觉得她很好看。
还有她这种,为了好友勇闯晋阳侯府的决绝,毫不迟疑的动作,这份情谊,不自觉的让皇甫凌都有些羡慕,羡慕这份纯粹的感情。
“你!你!”晋阳侯又慌又怒,几乎说不出话来。
夏夏是皇甫凌的王妃,没有不给自己王妃撑腰的道理,或者,这本就是事实,用不了他撑腰夏夏也占据了上风,但是,皇甫凌还是显出了自己的态度。
他从外面走进来,清风朗月,话里却藏了锋芒:“晋阳侯,事实就摆在眼前,若是你没有虐待发妻侮辱践踏英烈之后,那么,就让王大人查一查验一验,若是证据确凿,本王一定会如实禀明父皇。”
“景,景王!”
晋阳侯看到皇甫凌时,面色大变,瞬间明白了夏夏的身份,面孔扭曲的盯着两人看,心知事情已然闹大,他脸色惨白,心道自己完了。
刘氏此时已经战战兢兢,脸色白得像鬼一样,身子抖得像个筛糠。
夏夏看到皇甫凌出现在这里有些惊讶,朝着他微微点头算是行了礼。
皇甫凌看着夏夏,微微点头回应,唇角的笑意温和又清雅。
晋阳侯阴狠着脸盯着夏夏,若不是夏夏,他一定不会出事!
可不怪他不认得夏夏,毕竟沈笑笑比原主大了三岁,未出阁的原主在沈笑笑成亲后不会常到晋阳侯府,自然也遇不到晋阳侯。
而这时,晋阳侯也看到了皇甫凌身后跟着出来的一身官服的京兆府尹王文杰,他脸色彻底灰败了下来。
王文杰上前,他对着夏夏和皇甫凌微躬身,然后看向夏夏,“此事事关重大,晋阳侯虐待发妻嫡女需要验伤,景王妃,您看,能否行个方便?”
夏夏低头看向怀里奄奄一息的沈笑笑。
沈笑笑对着夏夏笑了笑,虽然伤得很重,但她的笑很轻松,虚弱的声音都带了股力,“劳烦王大人派人来验。”
夏夏对着王文杰点头:“王大人,萱萱在王府,一会儿劳烦王大人派人到王府去验。”
王文杰点头,“是,景王妃,就让本官带来的医女给侯夫人验伤。”
说着,王文杰冲身后的医女点头,医女会意,上前来。
夏夏没有留在现场,把现场交给了更为专业的人,她陪着沈笑笑进了内屋。
当沈笑笑脱下衣衫时,大家都被震住了。
她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伤痕累累,几乎是被打得皮开肉绽,新伤旧伤交叠,血迹斑斑,瘦得骨头都突出来了,和以往珠圆玉润时相比,简直大相径庭。
验完伤后,晋阳侯的罪也就坐实了。
甚至不止,王文杰的人在现场还查到毒酒,毒酒自然不是一喝下去就死人的。
而是会让中毒者每日受心绞折磨,如此反复,半年后人就会没了。
这发现,让晋阳侯身上的罪越发洗不清了。
他不仅殴打发妻幼女,投毒,甚至还霸占女方嫁妆,桩桩件件下来,晋阳侯府的无耻恶毒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夏夏来时动静很大,气势汹汹,临近的都是非富即贵的王公贵族,可以说,夏夏他们虽然没走出晋阳侯府,但是晋阳侯府的事已经传了个满城风雨沸沸扬扬。
案子闹得太大,第二天上朝时多个御史联名上奏参了晋阳侯。
这事涉及英烈之后,沈家世代从军,如今就一颗独苗苗外嫁女,如今被欺负成这个样子,文臣武将具是大怒,南明帝知道后也在朝堂上当场变了脸色。
南明帝活剐了晋阳侯的心都有了,若是让别的武将心寒了怎么办!
如今边关大捷,但别的地方也还有仗,出了这种事,让天下人怎么看!让替他在外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怎么看!
人家拼死拼活战场杀敌,死后家人还被这样虐待,谁还杀得下去!
罚!必须重重的罚!
晋阳侯的行为直接是惹怒了南明帝,本就没有多少帝心,如今连最后一点也没有了,官袍一脱,五十大板下去,人差点没了,爵位也是一撸再撸。
晋阳侯如今还年轻,能继承侯位只是因为他爹死得早,又没有别的兄弟,上面只有一个老侯夫人,如今发生这种事,简直是求救无门。
至于夏夏闯入晋阳侯府的事,南明帝并没有追究,也没有人抓着不放,毕竟没有夏夏,沈笑笑不定就被打死了。
……
外面风波很大,沈笑笑如今暂住景王府,并且,她已经与晋阳侯和离了,噢,如今已经不是晋阳侯了,而是庶人赵天云。
“你伤势太重,要好好养着,不然以后落下病根,就不好了……”夏夏吹了吹汤匙,给沈笑笑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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