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 bait。”李慕白眨了眨眼。
“啥?”
“诱饵。”
王铁柱差点跳起来:“你疯啦?他们连刀都掏了,你还往上凑?”
“正因为掏了刀,我才要去。”李慕白拍他肩膀,“他们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我们到底有多‘灵’。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看,什么叫‘不止灵,还贼灵光’。”
苏婉清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好好说话?非得整这些词儿?”
“我说的是实话。”李慕白笑嘻嘻地往阳台走,“再说了,我不去,你怎么有机会表现女英雄救男英雄?”
“谁要救你!”她抓起拖鞋就要扔,被李慕白笑着躲开。
半夜,子时刚过。
外屋灯亮着,王铁柱躺在折叠床上,右手故意露在外面,纱布松松垮垮地挂着。屋里静得很,只有风扇吱呀转动的声音。
忽然,窗外传来轻微的摩擦声,像是有人用布裹着墙砖往上蹭。
王铁柱眼皮一跳,屏住呼吸。
下一秒,一道人影攀上窗台,穿着黑衣,脸上蒙着纱巾,鼻子微微耸动,像是在嗅空气中的味道。他探头看了一眼王铁柱的手,刚要往后退,王铁柱猛地坐起,一记扫腿踹过去。
那人反应极快,翻身就跳,临走甩出一张纸片,打着旋儿落在地上,瞬间烧成灰烬,残留的图案正是蛇缠稻穗。
李慕白从阳台跃下,追到院中,只见那人几个纵跃就翻出院墙,消失在巷口。
他捡起那片灰,捻了捻,抬头看向天空——月亮被云遮了一半,风开始变向。
回到屋里,四人围坐在桌前。
“他们来验伤了。”李慕白把灰烬摊在桌上,“看到伤口还在流,就知道我们没解掉符。但他们没动手,说明目的不是袭击,是确认情报。”
“那下一步呢?”苏婉清问。
“下一步,他们会报信。”李慕白看着王铁柱的手,“然后派更懂行的人来,要么强破灵米之气,要么直接抢人。”
赵老汉沉声道:“得想办法断联。不然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迟早吃亏。”
“断联不容易。”李慕白摸了摸口袋里的空间戒指,“但他们敢用符,说明他们怕现代手段,只能靠老法子追踪。只要我们不动用空间太久,不释放大量灵气,他们就摸不准虚实。”
话音未落,他忽然一顿。
戒指贴着皮肤的地方,传来一阵细微的温热,像是里面有东西在轻轻震动。
他低头看去,指环内侧闪过一丝极淡的紫芒,转瞬即逝。
桌上那碗剩下的灵米粥,表面竟泛起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仿佛底下有什么在轻轻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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