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清的指尖抵住自己舌尖。
她没尝,可记忆里的腥苦却翻涌上来——那是祖父咽气前,她喂他喝的参汤里混着的味道,是铁锈,是血,是……氰。
她猛然睁眼,抓起笔在纸上游走:苦杏仁遇热释氰,与赤心散合用,能让人神志昏聩却不留尸痕。
先帝崩时,太医院诊断是“心疾突发”,可若他当晚的杏仁酪里掺了苦杏仁粉……
“阿阮,备笔墨。”她声音发颤,“画毒理推演图。”
三更梆子响时,苏晏清抱着画卷冲进玄镜司值房。
萧决正靠在案前打盹,听见动静猛地抬头,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
他接过画卷展开,目光扫过密密麻麻的批注,喉结动了动:“高德全今日焚毁一箱旧档,动作反常。”
“他烧的不是证据,是良心。”苏晏清指着图上的毒理链,“明日皇帝赴先帝忌辰祭礼,若我们不在那之前打开禁库铜柜……”她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惊呼声。
两人同时冲到窗边。
夜风卷着焦味扑进来,东南方的天空腾起黑烟,正是内侍省的方向。
萧决攥紧勘验令,玄色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走,抢在火前。”
宫道上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晃,苏晏清跟着萧决狂奔。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脚步声,像擂在战鼓上。
禁库的铜柜、高德全的钥匙、先帝的印鉴……所有的线头都在今夜交织,而她知道,当他们推开那扇门时,揭开的不仅是二十年前的旧案,更是大靖王朝最隐秘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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