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娜·普罗德摩尔的身影在战场边缘高速闪烁,奥术能量在她手中化作致命的利刃风暴。强力的奥术飞弹如暴雨般倾泻,精准地轰击着卡兹拉克斯的能量节点,打断它的碎魂光束。空间法术在她指尖跳跃,不断将陷入险境的战友瞬间传送离开致命攻击的轨迹,或是制造奥术牢笼暂时困住蜂拥而至的暮光狂热者。她的冰霜魔法在凛雪屏障的加持下威力倍增,冰锥风暴冻结大片的虚空畸变体。但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鼻尖和嘴角渗出细细的血丝,每一次施法都让她的身体承受着巨大的负荷。虚空对奥术能量的扭曲尤为剧烈,维持法术的稳定需要耗费数倍的心力。她湛蓝的眼眸深处,除了疲惫,还有一丝被强行压制的惊悸——尤格萨隆的低语正不断试图在她脑海中重现塞拉摩的毁灭,用她最深沉的痛苦瓦解她的意志。
达里安·莫格莱尼率领的黑锋骑士团,是这片绝望战场上最沉默也最坚韧的死亡尖刀。这些死亡骑士身披重甲,符文剑上燃烧着冰蓝的死亡之焰。他们结成紧密的阵型,用坚固的盾墙和精准的劈砍抵挡着潮水般涌来的、形态扭曲的虚空恐魔和暮光狂信徒。死亡骑士特有的反魔法护罩闪烁着暗色光泽,成为对抗虚空魔法冲击的重要缓冲。达里安本人如同磐石,堕落的灰烬使者每一次斩击都带着撕裂灵魂的尖啸,将扑上来的无面者守卫劈成两半,冻成冰渣。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透过精神链接指挥着骑士们:“坚守阵线!为了巫妖王!为了盟约!死亡并非终点!” 然而,即使是亡灵,在尤格萨隆无孔不入的低语下,那些被遗忘的、扭曲的记忆碎片也在不断冲击着他们的意识核心,骑士们的动作偶尔会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迟滞。
伯瓦尔·弗塔根,身披厚重的板甲,手持燃烧着圣焰的巨剑,如同一座移动的堡垒。他顶在战线最前沿,为脆弱的施法者构筑坚实的屏障。圣光在他身上澎湃,驱散着靠近的虚空腐蚀,治疗着战友的伤口。他的巨剑势大力沉,每一击都带着破邪的威能,将扑上来的恐魔砸成肉泥。他沉稳的指挥是混乱战场上的定心丸:“萨尔!左翼支援!吉安娜,压制那个施法节点!弗丁大人,小心它的触手横扫!” 但伯瓦尔的眼中充满了血丝,圣光与虚空的直接对抗让他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每一次驱散或治疗都伴随着剧烈的灵魂灼痛感。他的铠甲在佐斯瓦拉的酸液喷吐下滋滋作响,冒出刺鼻的白烟。
德拉诺什·萨鲁法尔,这位强壮的兽人战士,是战场上最狂野的旋风。他挥舞着巨大的战斧,发出震耳欲聋的战吼,每一次劈砍都带着原始的力量,将无面者的肢体斩断、甲壳劈碎。他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鲜血与绿色的兽人热血混合着流淌,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眼中燃烧着嗜血的战意和对古神无尽的憎恨。他的战吼不仅能激励士气,更能短暂地压制周围小范围的虚空低语。“Loktar ogar!(胜利或死亡!)” 他的咆哮是战场上最不屈的号角。然而,狂战士般的战斗方式让他成为了虚空能量重点侵蚀的目标,暗影的触须如同跗骨之蛆,不断尝试钻进他裸露的伤口。
“巫妖王…背叛者…继承者…你与他们…有何不同?” 尤格萨隆的意志洪流,如同亿万根冰冷的钢针,集中刺向风暴中心的凛雪。这低语不再是模糊的杂音,而是化作了最恶毒、最精准的精神利刃,直指她灵魂深处最脆弱、最痛苦的角落。
耐奥祖的狞笑: 一个由寒冰与暗影构成的、扭曲的耐奥祖幻影出现在凛雪的识海中,他冰冷的嘲笑声如同毒蛇的嘶鸣:“看呐,新的巫妖王!你比我更虚伪!你挥舞着守护的旗帜,却统御着死亡的军团!你与他们结盟,不过是利用他们!最终,你也会被这力量吞噬,坠入和我一样的深渊!这力量,从来只带来毁灭和诅咒!你,就是下一个我!”
阿尔萨斯的质问: 幻象瞬间切换。不再是冰封王座上的堕落王子,而是洛丹伦王子时期,金发闪耀,眼神清澈却带着无尽悲伤的阿尔萨斯。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不解:“为什么?凛雪?为什么是你坐上了那个王座?你说过要阻止我…阻止黑暗…可你现在掌控的,不就是那将我拖入深渊的力量本身吗?你…真的能控制它吗?还是说,你只是在欺骗自己,最终…也会成为我?” 那清澈的蓝眼睛中,倒映出凛雪冰冠王座的身影,仿佛在无声地控诉。
未来的恐惧画卷: 尤格萨隆将最深的恐惧直接注入她的脑海。她“看到”冰冠堡垒在虚空的侵蚀下彻底崩塌,她所统御的天灾军团失去了控制,化作毁灭一切的亡灵狂潮,吞噬了银色北伐军的营地,撕裂了联盟和部落的防线,伯瓦尔、弗丁、达里安…所有信任她的人,都在亡灵和虚空的夹击下惨死。她看到自己站在尸山血海之上,脚下踩着弗丁破碎的灰烬使者,伯瓦尔的头颅滚落一旁,眼神空洞,而她手中紧握的霜之哀伤,流淌着的不再是寒冰之力,而是粘稠的、蠕动的虚空脓液。她的王座,由无数盟友的白骨和破碎的盟约铸成。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看,这就是你‘守护’的结局。孤独,背叛,永恒的诅咒。你无法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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