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翼破土而出,大灾变降临!海啸、火山、大陆撕裂。凛雪调动天灾军团(尤其石像鬼、冰霜巨龙)在诺森德、东部王国北部协助救灾、稳定地脉(有限且隐秘),避免更大人道灾难。引发争议。
死亡,在诺森德永冻的荒原上,是清晰可见的实体,是冰霜雕琢的骸骨,是寒风中低语的灵魂。但在世界的其他角落,在那片被生者称之为“家园”的土地上,死亡却常常披着平静的伪装。黑暗之门28年深秋,这份伪装被一只燃尽世界的巨爪彻底撕碎。
轰——隆——!!!
声音并非来自某个方向,而是从脚下、从头顶、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仿佛整个艾泽拉斯星球都在痛苦地收缩,然后猛地炸开。冰冠堡垒那万年不化的寒冰穹顶簌簌抖落碎屑,坚逾精钢的黑色冰棱如垂死巨兽的牙齿般断裂、坠落,砸在王座厅下方的深渊中,发出空洞而遥远的回响。凛雪端坐于寒冰王座之上,覆盖着玄冰甲胄的手指瞬间扣紧了王座的扶手,冰晶在指尖无声蔓延。她的意志,那经由巫妖王头盔增幅、如同蛛网般覆盖整个诺森德乃至窥探着世界其他角落的感知网络,被一股粗暴、狂野、带着硫磺与毁灭气息的力量狠狠撕裂!
视野并未模糊,反而被强行注入无数破碎而恐怖的景象。
东部王国。
暴风城,那座人类引以为傲的雄伟石城,如同被顽童捏碎的黏土模型。高耸的法师塔拦腰折断,沉重的塔尖裹挟着绝望的尖啸砸向下方的教堂广场,将正在举行丰收庆典的人群连同彩带与欢笑一同碾碎、掩埋。巨大的裂隙如同地狱张开的贪婪巨口,沿着旧城区蜿蜒爬行,贪婪地吞噬着砖石、街道和猝不及防的生命。哭喊声被更巨大的崩塌轰鸣吞噬。雄伟的城门轰然向内倒塌,激起遮天蔽日的尘埃,尘埃中,隐约可见扭曲的金属骨架和飞溅的猩红。远方的艾尔文森林,参天的古木成片倒下,如同被无形的巨镰收割,露出下方翻卷的、如同流脓疮口般的赤红土壤。赤脊山的方向,一道前所未有的、几乎连接天地的熔岩火柱冲天而起,将傍晚的天空染成一片病态的血红,滚烫的火山灰如同黑色的雪,开始覆盖暴风王国残存的土地。
卡利姆多。
广袤的贫瘠之地,干裂的红色岩土如同被一只巨手狠狠揉搓,大地波浪般起伏,瞬间撕裂了部落商队艰难跋涉的路径。巨大的科多兽连同满载的货物和惊惶的兽人苦工一起,被骤然裂开的地缝无情吞噬,只留下几声短促的惨叫和腾起的烟尘。雷霆崖,牛头人神圣的家园,那几座依托巨大石柱而建的宏伟高地,在剧烈的地动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一根支撑主崖的巨柱根部岩石崩裂,整个高地猛地倾斜,数座图腾居所和了望台如同被抛出的石子,翻滚着坠向下方翻腾的烟尘云海。莫高雷青翠的草原上,一道狰狞的地裂急速蔓延,如同大地的伤疤,瞬间吞噬了正在饮水的科多兽群和试图控制它们的年轻牛头人骑手。清凉的溪水瞬间被翻涌的赤红泥浆取代。杜隆塔尔的海岸线在狂暴的力量下扭曲,海浪不再是温柔的冲刷,而是变成了数十米高的、裹挟着毁灭力量的黑色水墙,以雷霆万钧之势砸向奥格瑞玛那尚未完全竣工的钢铁城墙。海水撞击着锈色的金属,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冲垮了外围的工事,灌入低洼的城区。
无尽之海。
狂暴的海啸不再是单一方向的推进,而是形成了混乱的漩涡和滔天的巨墙,如同疯狂的巨兽在互相撕咬。库尔提拉斯舰队引以为傲的旗舰“普罗德摩尔之傲”号,在如山般压来的水墙面前,渺小得如同一片树叶。巨大的龙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瞬间被巨力扭曲、折断,连同上面飘扬的雄狮旗帜和英勇的水手,一同被卷入墨绿色的深渊。赞达拉黄金海岸那高耸入云的阶梯金字塔,底座在剧烈的摇晃和狂暴海水的冲刷下开始崩塌,巨大的金砖和神圣的雕像滑落、坠毁,激起浑浊的巨浪。曾经繁华的港口城市,瞬间沦为泽国。
“来了…” 凛雪的声音在王座厅冰冷的空气中凝结,低沉得如同冰川底部的摩擦。她的双眼,那两团永恒燃烧的冰蓝色魂火,此刻光芒暴涨,穿透了堡垒厚重的冰壁,仿佛要刺破空间,直视那灾难的源头。她看到了。在卡利姆多的深处,在千针石林那片被风化的奇诡石柱林下方,大地如同沸腾的脓包般高高隆起,然后猛地炸开!赤红的熔岩如同喷发的血液,裹挟着足以粉碎山脉的岩石洪流冲向天空。一个庞大到令心智崩溃的恐怖身影,从那毁灭的核心中挣脱而出!
死亡之翼!
他的鳞甲不再是金属的暗沉,而是如同被投入熔炉核心锻打后刚刚取出的炽白,边缘流淌着熔化的暗影与硫磺,不断剥落、又在更狂暴的邪能下重生。每一次巨翼的扇动,都掀起覆盖大陆板块的飓风,将燃烧的巨石和熔岩之雨抛向四面八方。他那扭曲的躯体上,流淌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黑暗力量——那是如同活体触须般蠕动的虚空能量,是恩佐斯那令人作呕的腐化印记,它们缠绕着灭世者的肌腱骨骼,驱动着这场毁灭的狂欢。他那巨大而狰狞的头颅仰天咆哮,并非胜利的宣告,而是饱含无尽痛苦与疯狂的哀嚎!这声音本身就成了毁灭的武器,无形的音波震荡着大气,粉碎着远处山峦的峰顶,让无数生灵在听到的瞬间便陷入癫狂或脑浆迸裂。他的目标并非某个城市或种族,他本身就是一场席卷整个星球的、活生生的天灾!他的存在,就是艾泽拉斯无法愈合的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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