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圣光护佑!” 提里奥·弗丁的吼声如同洪钟,灰烬使者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圣光,形成一个巨大的金色光罩,将附近的一片联盟士兵和熊猫人战士笼罩其中。圣光与粘稠的煞能接触,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光罩剧烈地波动着。光罩内的士兵剧烈地咳嗽,眼中布满血丝,但至少暂时隔绝了那足以逼疯心智的煞能低语。然而光罩之外,地狱已然降临。
被高强度煞能直接冲击的士兵,无论是联盟还是部落,身体都开始发生恐怖的畸变。皮肤迅速变得紫黑、肿胀、破裂,露出下面蠕动的、如同黑色石油般的物质;肌肉扭曲膨胀,骨骼刺破皮肉,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和增生声;双眼被纯粹的黑暗或污秽的紫光占据,口中发出非人的、充满憎恨的嘶吼。他们不再区分敌我,疯狂地扑向身边一切活物,用利爪撕扯,用畸变的肢体捶打,用牙齿啃咬!一个人类士兵上一秒还在用剑格挡库卡隆的攻击,下一秒就被旁边一个刚刚畸变的战友扑倒,喉咙被生生咬穿,鲜血和煞能的黑气混合着喷溅出来。
“为了部落…不!滚出我的脑子!” 一个强壮的兽人战士痛苦地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抓着自己的头颅,指缝间渗出黑色的血液。他身上的部落战纹在煞能的侵蚀下变得扭曲狰狞,肌肉不正常地贲张,獠牙疯狂生长。他猛地抬头,眼中最后一丝理智被无尽的狂暴取代,挥舞着战斧砍向身旁同样在挣扎的同伴。
大地在悲鸣。锦绣谷这片潘达利亚最富饶美丽的土地,此刻如同被投入了强酸。翠绿的植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腐烂,化为黑色的脓水渗入龟裂的大地。清澈的溪流瞬间变得浑浊污秽,翻腾着恶臭的气泡,水中的游鱼顷刻间肚皮翻白,身体膨胀爆裂。古老而宏伟的熊猫人建筑,那些精美的亭台楼阁,在紫黑色能量的冲击波下如同沙堡般崩塌瓦解,雕刻着祥和图案的石柱被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轰然倒下,砸起漫天烟尘和碎石。
天空被那污秽的光柱彻底撕裂,形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缓慢旋转的紫黑色漩涡。漩涡的中心,仿佛连接着宇宙最深沉的恶意,无数扭曲的、由纯粹负面情绪构成的幻影在其中翻腾、尖啸——那是无数张痛苦嚎叫的脸,是无数只抓向虚无的手,是贪婪吞噬一切的黑洞,是燃烧着嫉妒的火焰,是凝结着绝望的寒冰!漩涡的边缘,粗大的、如同血管般的紫黑色闪电疯狂劈落,每一次都精准地轰击在煞能最浓郁、畸变最严重的地方,将那里的土地和生灵彻底化为焦炭和飞灰,同时也如同强心针般刺激着残余的煞能,让其更加狂暴。
“吉安娜!地脉!它在撕裂潘达利亚的根基!” 萨尔在混乱中,凭借萨满对大地元素的深刻联系,感受到了脚下传来的、更深层次的绝望哀嚎。那不仅仅是土壤和岩石的崩溃,而是这片大陆古老生命脉络——地脉——正在被那恐怖的虚空能量强行撕裂、污染!每一次闪电的轰击,每一次大地的塌陷,都伴随着一条地脉支流的断裂和枯萎。整个潘达利亚都在颤抖,发出垂死的呻吟。他疯狂地调动着元素之力,试图稳固脚下的大地,但那股虚空力量太过霸道,如同山洪冲击着脆弱的堤坝,他的努力杯水车薪,每一次元素之力的凝聚都被轻易冲散,反噬的力量让他嘴角溢出了鲜血。
瓦里安国王睚眦欲裂,双剑奋力劈开一个扑上来的、身体长满黑色脓包和骨刺的煞魔化士兵。他看着周围瞬间化作人间地狱的景象,看着那些昔日并肩作战的士兵在痛苦中扭曲畸变,看着象征着和平与智慧的锦绣谷在污秽的能量中崩解。“加尔鲁什!你这个疯子!你毁了这一切!” 他的怒吼被淹没在煞魔的嘶吼和大地的轰鸣中。
祝踏岚大师身上的玉珑祝福光芒黯淡,他拼尽全力维持着一片小小的、相对安全的区域,庇护着一些尚未被完全侵蚀的熊猫人平民和伤兵。他看着家园被毁,看着祥和被践踏,那总是平静睿智的脸上,此刻刻满了深沉的悲恸和滔天的怒火。每一拳击退煞魔,都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伯瓦尔!告诉凛雪!潘达利亚在死去!地脉在崩溃!我们需要…” 萨尔的声音通过紧急魔法通讯,穿越了混乱的能量场,带着绝望的嘶哑,在东部王国北端,冰冠堡垒的冰冷王座厅内骤然炸响!
冰冠堡垒,王座厅。
伯瓦尔·弗塔根公爵那经由红龙之火淬炼、又被巫妖王寒冰之力浸染的金属面甲上,倒映着诺森德魔网投影上疯狂闪烁的、代表毁灭性虚空能量的刺目紫黑光斑。萨尔的嘶吼如同烧红的烙铁,直接烫在他的意识上。他猛地抬头,看向王座之上的凛雪,无需言语,那份毁灭性的压力与萨尔的绝望呼号已说明一切。
“萨尔的警告…地脉撕裂…” 伯瓦尔的声音透过面甲,带着金属摩擦的嘶哑和凝重,“能量级别…远超预估!凛雪,潘达利亚的结构正在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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