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玄阳子就没人能制衡吗?”韩烨问道。
“制衡?”独眼散神嗤笑一声,“紫微真人懒得管闲事,冥河君和他面和心不和,明争暗斗了上万年。再说了,玄阳子行事向来冠冕堂皇,打压你们这些飞升者,都打着‘维护神界秩序’的旗号,谁也挑不出错来。”他看着韩烨,眼神复杂,“小子,我劝你一句,要是没十足的把握,就别去登神台凑热闹。留在过渡星,当个散神,虽然日子清苦,至少能保住小命。”
韩烨沉默了片刻,抬头时,眼中已没有了迷茫,只剩下坚定。“多谢前辈提醒,但我必须去。”他来神界,不是为了苟活,而是为了追寻更高的大道,为了守护那些在仙界等待他的人。登神台是他踏入神界的第一步,无论有多难,他都必须迈过去。
独眼散神看着他眼中的执拗,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只是从柜台下拿出一个小巧的玉盒,推到韩烨面前。“这是‘匿灵香’,点燃后能在半个时辰内彻底掩盖你神格中的仙界气息,比星尘纱管用。算是我送你的,就当……结个善缘吧。”
韩烨一怔,随即拱手道谢:“多谢前辈。”
紫瑶付了星尘纱的钱,拉着韩烨转身离开。走出星材铺,过渡星的风带着冰冷的法则气息吹在身上,韩烨回头望了一眼那扇斑驳的木门,心中暗道:这位独眼散神,恐怕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别多想了。”紫瑶的声音传来,“老独眼以前是星轨司的修士,据说因为触犯了规矩被废了一只眼,才沦落为散神。他对三司的事很清楚,刚才的话,你一定要记在心里。”
韩烨点头,将玉盒握紧。玄阳子、冥河君、紫微真人……三司的轮廓在他心中逐渐清晰,而前方的路,似乎也变得更加艰难。但他的脚步没有丝毫犹豫,玄铁经得起千锤百炼,他的道途,亦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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