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期减免?”苏清漪抬起泪眼,像是抓住了一根细微的稻草,“真的……可以做到吗?”
“嗯。”钟岳肯定地点头,“苏司主的案子本身就有很多疑点,当年定案更多是迫于压力和所谓的‘铁证’,如今有了李忠先生这份强有力的证词,至少可以证明苏司主并非主动勾结外敌,而是遭受了蓄意陷害。根据《镇魂律》第七卷第三条,凡蒙冤受屈者,若能提供新的重要线索证明自身清白或减轻罪责,经核查属实,可酌情予以减刑。我会亲自去刑律司交涉,哪怕面对阻力,也一定要将此事办成。这是现阶段我们能争取到的最实际的结果。”
张逸凡听到这里,心中稍稍松了口气。虽然距离彻底翻案还有漫漫长路,但能让苏伯父早日离开那暗无天日的牢笼,减轻苦楚,已是黑暗中透出的一线曙光。他看向钟岳,郑重抱拳:“多谢钟岳大人鼎力相助!另外,李伯的安全至关重要,李玄机得知证词落入我们之手,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灭口是必然之举。”
“这一点你们放心。”钟岳神色肃然,“我已经调动了巡防司最精锐的‘暗卫’,他们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精通隐匿与防护之法。我会将李忠先生安置在巡防司管辖下的一处绝对隐秘的安全屋内,那里阵法重重,守卫森严,即便是影阁的王牌杀手,也休想轻易找到并突破。在李忠先生录完更详尽的口供,形成完整证据链之前,他的安全由我全权负责。”
李忠看着眼前这些为了故主奔走的年轻人,以及位高权重却甘愿冒险的钟岳,老眼中满是感激与决然:“多谢……多谢各位大人为苏大人奔走!小老儿这条贱命不算什么,只要能还苏大人一个清白,让我做什么都行!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也绝不让李玄机那恶贼得逞!”
“李伯,您千万别这么说。”张逸凡连忙扶住情绪激动的老人,“您是揭开真相的关键,保护您的安全,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接下来一段时间,请您务必听从钟岳大人的安排,安心在安全屋休养,不要轻易外出。待我们收集到更多铁证,定当彻底扳倒李玄机,还苏伯父和您一个公道!”
钟岳又仔细叮嘱了李忠一些注意事项,便示意亲信将其从内堂密道带往安全屋。堂内只剩下张逸凡五人,烛火摇曳,将他们的脸色映照得明暗不定,气氛依旧沉重。
“虽然没能一举翻案,但刑期减免也是重要的第一步。”林墨冷静地分析道,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腰间的符囊,“接下来,我们的方向应该更明确。”
“继续深挖证据。”张逸凡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能穿透眼前的黑暗,“李玄机处心积虑夺取苏伯父的还魂针,绝不仅仅是为了收藏。这件法器必然关联着他更大的阴谋,很可能与幽主、影阁的最终目的有关。我们可以双线并进,一是追查还魂针的下落,二是暗中监视李玄机及其党羽的动向,寻找他与影阁勾结的实质性证据。只要找到确凿的铁证,就算他是长老,也难逃镇魂司的律法制裁!”
“我同意。”苏清漪握紧了手中的长生剑,剑柄上传来的冰凉触感让她心绪稍定,“还魂针是我爹的心血,绝不能成为李玄机作恶的工具。我们必须把它找回来,这也是揭露他罪行的关键物证。”
赵烈咧了咧嘴,扭了扭脖颈,发出咔吧的声响:“正好,我的伤好利索了,浑身力气没处使!等找到证据,老子非第一个冲进去,用我这裂地戟好好‘问候’一下李玄机那个老匹夫!”
江晚怀中的墨玉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战意,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幽绿的猫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
然而,就在此时,张逸凡怀中贴身放置的那枚幽字令牌,毫无征兆地轻微震动了一下,一股冰寒刺骨的气息瞬间渗入他的肌肤。一道冰冷、毫无情感波动的信息,如同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
“刑期减免?呵,不过是苟延残喘的缓兵之计。张逸凡,你以为这样就能救得了苏振海?李玄机的反击,已经开始了。下一个目标,会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小心哦,噩梦……即将降临。”
张逸凡脸色骤变,瞳孔猛然收缩,下意识地紧紧握住了怀中的令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那股阴寒的气息仿佛带着某种恶毒的诅咒,让他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幽字令牌的警告,从未空穴来风。
“张队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苏清漪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关切地问道,其他人的目光也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张逸凡缓缓抬起头,目光逐一扫过同伴们年轻而坚定的面孔,苏清漪的担忧,赵烈的勇猛,林墨的冷静,江晚的敏锐。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寒意,语气凝重得如同结了冰:
“我们的时间,可能比想象的更紧迫。李玄机……已经出手了。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不仅要加快收集证据的步伐,更要时刻保持最高警惕,保护好自己,还有……身边的每一个人。这场斗争,现在才真正进入最凶险的阶段。”
众人心中皆是一凛,从张逸凡的话语和神情中,他们都感受到了一种山雨欲来的巨大压力。他们彼此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的决心。前路必然布满荆棘与陷阱,但为了沉冤得雪,为了公理正义,他们已无退路,唯有迎难而上,在这都市的阴影与灵异的漩涡中,杀出一条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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