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多看似冷静,实则记仇。
在发现羊皮纸变成音乐贺卡后,他默默地在爱莉西娅下次问他要魔药笔记时,给了她一份完美无缺但用了某种特殊墨水书写的版本——阅读超过十页,手指会被染成亮紫色,三天才能消退。
布雷斯和潘西这对情侣档,有时会被无差别卷入。
比如,两人正在庭院里“增进感情”时,头顶的大树会突然“下”一场甜腻的雨。
或者,布雷斯精心打理的头发,会被悄悄施法,在遇到潘西时自动变成心形。
当然,朋友们也都不是吃素的。
反击与预防,时刻都在进行。
这成了他们之间独特的默契和乐趣,为平静的校园生活增添了无数鲜活的笑声和“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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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天气晴好。
爱莉西娅没去黑湖,也没在城堡里游荡。
她溜进了地窖的一间空置魔药准备室。
这里僻静,器材齐全,是她偶尔进行“私人魔药研究”的秘密基地。
最近,她对一些非常规、偏娱乐或实验性质的魔药产生了兴趣。
比如,让羽毛笔自己写出花体字的“优雅墨水”,或者让喝下的人暂时只能倒着走路的“逆向药水”(灵感来源于捉弄费尔奇)。
今天,她摊开了一本从禁书区边缘区域“借阅”(经过邓布利多默许)来的古籍。
上面记载了一种古老的“减龄剂”。
描述很简略:剂量决定效果,理论上可以让人回到特定年龄阶段,时效不定,副作用未知,配制过程需极其精细,对魔药大师而言亦属高难度。
“听起来……很有意思。”
爱莉西娅摸了摸下巴,翠绿的眼眸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她仿佛已经看到:
给德拉科喝一点,让他变回那个傲慢又别扭的小豆丁,一定很好玩。
或者给西奥多试试,看看他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么一副小老头模样。
嗯,哪怕给自己用一点点,体验一下“年轻几岁”的感觉,应该也无伤大雅?
她对自己的魔药天赋有着绝对的自信。
连父亲都曾(极其勉强地)承认,她在创新和应对突发状况上的直觉,有时甚至超过了他。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剂量控制好就行。”
“书上说‘对魔药大师而言亦属高难度’,但我可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女儿,还是盖勒特·格林德沃(勉强算)指点过的学徒。”
“一点点,就尝试一点点。”
说干就干。
她仔细研读配方,清点材料。一些材料比较冷门,但她的小库存里居然都有(感谢父亲和马尔福家的收藏,以及她自己平日“搜集”的好习惯)。
称量,研磨,搅拌,控制火候,观察颜色变化,精确到秒的步骤间隔……
她做得全神贯注,手法娴熟流畅。
坩埚里的药液渐渐从浑浊变为清澈的淡金色,散发出一种类似青苹果和阳光混合的、略带甜腻的香气。
“成了?”
她看着书中描述的最终状态,对比着自己的成品。
几乎一模一样。
成功了!
一股混合着成就感和恶作剧前夕兴奋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小心翼翼地将药液装入一个小巧的水晶瓶。
淡金色的液体在里面微微晃动,诱人又神秘。
“先……自己试试?”
“就喝一小口。”
“书上说剂量决定效果……一小口,应该也就变小几岁吧?十五岁?十四岁?”
她拧开瓶塞。
清新的气味更加明显。
好奇心,还有那么一点点对自己手艺的炫耀心理,占据了上风。
“没事的,就一点点。”
她举起瓶子,将里面大约三分之一的药液,倒入了口中。
味道……有点像加了过多糖的苹果汁,滑过喉咙。
下一秒。
异变骤生!
没有痛苦,没有眩晕。
但一种极其古怪的、仿佛身体内部在瞬间被压缩、重塑的感觉,如同潮水般席卷了她!
视野在拔高?
不,是她在变矮!
周围的桌椅、坩埚架、存放材料的柜子,都在以惊人的速度变大!
不,是她自己在飞速缩小!
她能感觉到骨骼发出细微的、仿佛被轻柔压缩的声响,皮肤变得异常柔软稚嫩,原本合身的七年级袍子……正在不可思议地跟着她的身体一起收缩、变化!
不是袍子变大了,而是它仿佛活了过来,自动调整着尺寸,跟随她缩小的比例,变成了一件……明显属于幼童的、样式简单却合身的深色小袍子!
这个过程快得惊人。
不过两三秒。
一切停止了。
爱莉西娅怔怔地站在原地。
不,是站在突然变得像巨人国度一样空旷的魔药准备室中央。
她低头。
看到的不再是熟悉的、属于十七岁少女的修长手指和手腕。
而是一双小小的、肉乎乎的、手背上还有可爱小窝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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