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视角,大概三章。逻辑不要细究,觉得ooc的是我不会写……)
……
第一次见到千祭时,她浑身缠满绷带,像一只被雨水打湿的雏鸟,缩在角落里发抖。
父亲告诉我,他是我们流落在外的族人,需要我们的照顾。
可她抬起头愣愣的看着我时,眼神空的可怕,仿佛早已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一具空壳。
还是一具“千疮百孔”的空壳……
她总是低着头,说话声音轻的像风,仿佛害怕惊扰任何人。
我试图靠近,她却像受惊的动物一般后退,指尖死死绞着绷带,勒出青紫的痕迹
我微微抿唇,注意到她的脖颈——绷带下的渗出的血迹好像从未干涸,可她似乎感觉不到痛。
“疼痛是必要的……我已经习惯了。”她就只是这样的说……
但这句话就让我感到有些窒息了……
疼痛……怎么可能是必要的?
小孩子都会怕痛的吧?她不应该对“疼痛”如此迟钝……
她站在玄关的阴影里,像一缕随时会消散的雾。绷带从脖颈缠到指尖,连呼吸的起伏都被束缚得几不可见。父亲让我带她熟悉族地,我伸手想打开门,她却猛地后退,后背撞上门框——咚的一声闷响,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抱歉……她的声音轻得像绷带摩擦的窸窣。
我这才注意到她袖口渗出的淡红。
她像一团迷雾,矛盾的令人心惊。明明脆弱到仿佛一碰即碎,却能在谈笑之间用手里剑划开自己的手臂,面不改色的说:“这是补偿……”
鲜血滴落时,她的嘴角甚至扬起一丝解脱般的笑意。
她在依赖“疼痛”!?
那一刻,我竟然觉得她比任何东西都危险——不是对敌人,而是对她自己。
我拉住了她的手腕,是第一次不顾她的意愿的“触碰”。
可我仅仅只是触碰到她的绷带了。手心下明明应该是温热的躯体……可我感到的是冰凉。
她的体温……好低。
当被触碰的慌乱出现在她的脸上时……我第一刻的感觉竟然不是抱歉,而是庆幸。
这样……起码像一个“活人”,而不是母亲的那个陶瓷娃娃……
我想到她之前说自己叫“CHI-09”……这根本不是她的名字。
她也不喊别人的名字。
经历了一些“波折”,反正她的伤口很神奇的好了。
不是医疗忍术……她没有结印。
但如果她可以随时治愈伤口,那脖颈处的伤口为什么迟迟不愈合?
——
“你……你的眼睛很好看。”
她直视我时,漆黑的眸子里映出我的倒影,干净得让我心悸。可下一秒,她便慌乱地低头道歉,仿佛赞美是一种罪过。
——
母亲在晚饭的时候突然神秘兮兮的要宣布一件事情。
她说我们要多一个新的家人了。
那个极力减小自己存在感的人……现在好像想要钻到桌子底下似的。
是她?
我不感到意外,毕竟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是她吗,母亲?”我的视线落在那个试图把自己藏起来的人身上。
她的脸上流露出“担心”的神色,我以为她害怕自己被拒绝。
我顿了顿,“如果是千祭的话,我不介意和她成为家人。我承诺会和对待佐助一样对待她的。”
我并不讨厌她,作为“家人”相处也没有什么意见。
但如果那个“家人”是别人,我也可以这么坦然接受吗?
……我想自己可能会“自私”一点吧。
但是大人的安排对于小孩子来说是没有拒绝的余地的,我很庆幸那个“家人”是她,而不是很讨厌的人。
——
“我可以叫你千祭吗?”我开口。
在被称呼为“千祭”的时候,她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在确认自己究竟是谁。
我看得出来……她其实一点都没有接受这个名字,只是因为别人需要,她就可以暂时的承认。
她点了点头,“你……想叫什么都可以。”
好随意啊……千祭,应该对别人要有点要求吧?
她说起总是爱停顿一下,好像是给自己和别人“反悔”的机会。
——
佐助把她推倒了,她什么都没说,甚至后来还有些不解,“我不在意……也认为这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她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层雾,什么都看不见。
所有的情绪似乎都会化作水,悄无声息的消失。
每当她的那双眼睛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又总会低下。
——
发现她发烧的那一天晚上,大概是巧合……
我还是想和她说声抱歉,不仅是因为佐助的任性……还有因为没有做到“和对待佐助一样对待她”的承诺。
身为兄长,我不会让佐助受委屈,同样的,我也不应该让她受委屈。
她不追究……她也不在意。可我觉得不应该这样。
……
她发烧时是皱着眉头的,像是在忍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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