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看到你,就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语,“也曾经……觉得全世界都是敌人,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我猛地转头看他。星光下,他侧脸的线条柔和,眼神却望向遥远的虚空,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淡淡的落寞。
“后来我明白了,独自背负一切,只会让在乎你的人伤心。”他的目光转回我脸上,重新漾起温暖的笑意,“所以,小千祭,偶尔也依赖一下我吧。比如现在——”
他忽然站起身,向我伸出手,笑容变得有些狡黠。
“——我饿了。用你的兵粮丸招待我怎么样?作为回报,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关于鼬的小秘密。”
那一刻,星光落在他摊开的掌心,也落在他带笑的眉眼。我看着他,看着这个看穿我所有伪装、包容我所有怪异、愿意陪我蹲在树洞前看星星的人。
心底最后一道防线,悄然崩塌。
我将手放入他的掌心,借着他的力量站起身。披在肩头的外套滑落少许,被他细心地重新拉好。
“兵粮丸……味道很差。”我提醒他,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极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
终于笑了啊……千祭。宇智波止水想着,可他并未说出来,像是怕自己的呼吸会吹落好不容易落在他掌心的海棠花一般……
“没关系。”他握紧我的手,牵着我向林外走去,声音里满是笑意,“只要是小千祭给的,毒药我也吃。”
“嗯。”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解释道,“这个我加了甘草和薄荷,味道……会好一点。”这是无数次呕吐、反胃后,一点点摸索出来的配方,只为了能让食物在胃里停留得更久一些。
他拆开油纸,拿起一颗放入口中,仔细品尝着。星光落在他微微滚动的喉结上。
“确实不错。”他评价道,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我,“比任务配发的好吃太多了。小千祭,以后我的兵粮丸能不能也拜托你……”
“不能。”我下意识地拒绝,语气有些生硬。为他准备兵粮丸?这听起来太过……亲密,太过越界。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开了,带着点狡黠:“啊,被拒绝了。真伤心。”
我知道他在开玩笑,但那故作委屈的语气还是让我心头一软。我抿了抿唇,低声补充道:“……配方可以给你。”
“那就说定了。”他立刻接话,仿佛早就等着我这句话。他从忍具包里掏出一个小卷轴和笔,塞到我手里,“现在写下来吧,免得你反悔。”
我握着还带着他体温的卷轴和笔,一时有些无措。在他的注视下,我只得展开卷轴,就着越来越亮的星光,一笔一画地写下配方。写完后,他接过卷轴,仔细看了看,然后像收藏什么重要文件一样,郑重地收进了怀里。
“现在,”他满意地拍了拍胸口放卷轴的位置,重新看向我,眼神变得柔和而认真,“我们算是共犯了吗?共享秘密配方的那种。”
共犯……
这个词像一颗石子投入心湖,漾开层层涟漪。在实验室里,“共犯”意味着共同承受痛苦和罪责。但此刻,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暖的羁绊感。
星光落在他带笑的眼眸里,仿佛盛满了整个夏夜的温柔。南贺川的流水声潺潺不绝,像一首永恒的伴奏。
我看着他被星光柔和了的轮廓,看着他那双映着细碎光芒的眼睛,第一次,没有感到丝毫的恐惧和想要逃离。那种被称之为“情感”的、难以捉摸的东西,此刻像藤蔓一样悄悄缠绕上来,带着令人心悸的暖意。
我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几乎融进了夜风里:
“……嗯。”
这一刻,星光作证,树洞为凭。我们共享了秘密,成为了彼此独一无二的共犯。
他拾起地上的一片椿树叶,在指间灵活地翻转着:“你知道吗?培训时,我学过一种伪装术。不是变成别人,而是找到环境里最不起眼的那个点,把自己融进去。”
树叶在他指尖变成一只歪歪扭扭的青蛙。
“我试过了。”我盯着树洞里那些刻痕,“融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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