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又唉了一声,说:“我叫打手过去威胁过了,但是他们臭不要脸,不开业无所谓,两个人依旧在那里住下来了,说是要等白池来给他们一个说法。”
“说法?”
静之冷冷哼声,从包里拿出路线图改动几处。
笔尖圈起林氏客栈,“林伯,先去客栈,我这就去给他们一个说法。”
文才好像听明白,扶着椅背又转过来,“师父,这回惨了,早知道要打架,就叫师兄也一起来了。”
“不用怕。”静之美眸微眯,收起纸笔,慢慢环起了胸:
“咱们是文明兔,教训他们,当然要用文明人的方法。”
文才似懂非懂点头。
……
大约一个时辰后,文才还没来得及看两眼省城的绚丽风光,就看到了客栈楼顶升起的两簇旋风。
旋风中隐有一点黄色,细看之下,分外眼熟。
这明明是林九的符纸。
文才转过头,看着亲亲密密手挽手的一对情侣,抖着唇说:
“这就是你说的文明方法?”
静之无辜挑了挑眉,“对付破坏家庭的小三,既然她不要脸,我又何必给她脸。”
“更何况,我一个人单挑他们两个,已经很文明了。”
文才转头看向挺直站在一旁的林九,“那师父也帮忙了。”
静之耸了耸肩,“有人帮忙我还拒绝的话,那就是纯傻了。”
文才:什么都给你说了,那我没得说。
静之让两只狐狸精在空中转了一个多时辰才放下。
算是以儆效尤。
同一条街的林氏家居,林氏裁缝铺,两个掌柜夹紧屁股,赶紧回去叫伙计拖地泡茶。
看来新老板比白萝手段更狠更直接,得罪不起,属实得罪不起。
约摸到了下午一点多,撑着太阳伞,在楼顶喝茶吃点心的静之三人,才听到砰砰两声响。
文才放下手里的凤梨酥,痴迷看着地上脑浆子都要摇出来的一男一女。
“师,师父,狐狸精好漂亮。”
林九抿了口奶茶,淡淡看过来,“看人要看心,看妖也一样,心肠坏的,外表再艳丽又如何。”
静之拍了拍手,让林伯叫来的打手,把那两个昏过去的狐妖绑了起来,挂到客栈大门去吊个三天三夜,胸前各挂个牌子——
“破坏家庭,天理难容!”
绳子还是林九提供的专用绑妖绳,浸过黑狗血,还用麻油泡过,越是挣扎,只会绑得越紧。
林伯看着这样的林九,倒是放下心来。
凶一点,才不会被人欺负嘛。
“西晒还是很热的。”林伯朝林九比了比下楼的楼梯口,“姑爷,卧房已经给您备好,要不,先下楼休息会儿。”
文才很高兴站起来,“有我的吗?”
林九瞪他一眼。
林伯又和蔼笑了笑,“有,你一间房。”
他指着林九跟静之,嘴角咧得更大,“小姐跟姑爷睡总统套房。”
“总……”林九被口水呛到,梗着脖子躲避林伯含笑的眼,声音越来越小,“总统套房……有几张床?”
楼梯口站着的原掌柜,扽了扽身上的黑色西装外套走过来,非常尽职介绍:
“豪华大床,长2.4米,宽2米,床单被套全部都是纯新丝质,已经换好了,姑爷要不下楼躺躺?”
“不,不用。”林九耳根爆红,“我……现在还不困。”
“走啦。”静之拉住他,笑得靠在他肩上,“只一张床,我们又不是没睡过。”
林伯跟掌柜的立在一旁,眼神立刻八卦的瞥过来。
林九刚刚还说不走,不困。
这会儿脚步局促下了楼梯,都不用静之拉了。
文才的房间就在总统套房楼下。
最上面一层,全是套房的范围,厨房客厅,有浴缸的卫生间,全是欧式风格,处处尽显豪华。
文才进来转了一圈,哇声不断,然后被面红耳赤的林九赶了出去。
静之出去交代事情了,林九一个人略带拘谨坐在客厅沙发上。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终把眼神定格在沙发对面边柜的相框摆件上。
估计伙计们来不及收拾干净,那相框里的照片,正是白池跟两只狐狸精。
他们三个看起来倒像是真正的一家三口,一个生得比一个精致,年轻男孩眉宇之间那股精明会算计的感觉,也是跟白池一脉相承。
是亲生的没错。
林九把它拿了下来,刚倒扣在茶几上,静之就推门进来。
林九心跳漏了一拍,生怕她看了伤心,手忙脚乱把相框藏到自己身后。
静之顿了一下,回首朝门口候着的林伯扬扬手:
“今天劳烦您了,明天还要继续劳烦您,不用候在这里,您回去休息吧。”
“不麻烦。”
林伯笑得眼尾的褶皱全出来了,“小姐您快回房吧,别让姑爷等久了。另外,晚食我已叫掌柜的去准备了,记得下来吃,别像你娘,忙起来就什么都不吃了。”
“晓得晓得,拜拜。”
静之拉上门把手,刚转过身,又看到林九把什么东西踢进茶几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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