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兆云点点头:“庆娟,水果什么的你看着买点。”
刘庆娟应道:“好的,孙厨。我已经让楼下水果店准备了果篮,挑了些适合术后吃的温和水果。”
“天齐,胜男,艳香,你们也一起吧,代表大家去看看。”
白天齐憨厚地点点头。花胜男已经迫不及待:“走走走!去看看刘大锤的阑尾被做成几成熟了!”田艳香则悄悄拧了熬添啓一下,低声道:“就你机灵,显得我们没准备似的。”熬添啓龇牙咧嘴地笑。
一行人,浩浩荡荡,提着大包小盒,挤上了孙兆云那辆七座商务车,直奔滨海中医院。
病房里,刘梦贺正百无聊赖地瞪着天花板数羊,闻着消毒水的味道,感觉人生灰暗。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喧闹,紧接着,一颗熟悉的、梳着油亮发型的脑袋探了进来,伴随着夸张的语调:
“哎呀呀!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福满楼的金牌万能工、人送绰号‘刘大锤’的梦贺兄吗?几天不见,这么‘躺平’了?”熬添啓拎着他的“心灵鸡汤”凉拌鸡丝,第一个窜了进来。
紧接着,王淑英端着还冒着热气的小面鱼儿汤、刘庆娟提着果篮、孙兆云、白天齐、花胜男、田艳香鱼贯而入,瞬间把本就不算宽敞的单人病房挤得满满登登,欢声笑语几乎要把屋顶掀开。
“孙老大!英姐!庆娟姐!白大哥!花姐!香姐!熬哥!你们…你们真都来了啊!”刘梦贺又惊又喜,挣扎着想坐起来,被孙兆云一步上前按住了肩膀。
“躺着别动,刚做完手术瞎动什么。”孙兆云语气虽硬,但眼神里有关切。
王淑英已经凑到床边,打开保温桶,一股温暖清新的面香弥漫开来:“快尝尝,姐刚做的面鱼儿汤,啥也没放,就一点盐,滑溜好咽,最适合你现在了。”
花胜男把带来的一个迷你蓝牙音箱往床头柜一放:“咋样大锤?姐们儿够意思吧?要不要现在给你放段《恭喜发财》去去晦气?”
刘庆娟细心地调整了一下输液管的位置,把果篮放在显眼处。白天齐默默地把带来的几本杂志放在床头柜。田艳香则帮着把熬添啓带来的凉拌鸡丝打开,香气虽淡,却勾人馋虫。
熬添啓更是直接拉过椅子,一屁股坐下,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厨房今天的趣事,特别是怎么用孙老大敲打叶如娇的事逗刘梦贺开心:“……你都没看见,孙老大那几句话,轻飘飘的,跟羽毛似的,但砸下去,啧啧,面点西施那脸变得,比咱调色盘还快!可惜你不在场,错过一场好戏!”
刘梦贺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问候和调侃,看着堆满床头柜的各种吃的喝的,闻着熟悉的、来自同事们手艺的香气,眼眶有点发热。他吸了吸鼻子,突然冒出一句灵魂拷问,声音带着刚手术后的虚弱,但语气极其真挚:
“兄弟们,姐姐们,孙老大……我…我这就是个小小的阑尾炎手术,微创的,过两天就能活蹦乱跳了…真不至于…不至于这样兴师动众的……”他指了指那些食物,“你看淑英姐这汤,熬哥这鸡丝,庆娟姐这水果……我身体健康、活蹦乱跳、能抡大锤修烤箱的时候,你们为啥不给我弄点这么好吃的呢?那会儿我天天在厨房转悠,吃的都是大伙儿的‘工作餐’啊!合着我这阑尾不挨这一刀,还享受不到这待遇是吧?”
“噗——”花胜男第一个没忍住笑出声。
熬添啓一拍大腿:“哎呦喂!刘大锤!你这话说的!太扎心了!但也太他妈有道理了!”
王淑英笑骂:“去你的!好你个大锤,姐平时少给你偷塞点心吃了?哪次蒸坏了的包子、烤裂了的酥饼不都进了你肚子?”
孙兆云也难得地笑了一下,摇摇头:“看来这一刀把你脑子也切清醒了。平时给你吃,你觉得理所应当。现在躺这了,才知道好了伤疤忘了疼之前,得先珍惜疼的时候送来的温暖。”
刘庆娟抿嘴笑道:“梦贺这是提醒我们,平时也要多关心身边同事呢。”
白天齐点头:“嗯,有道理。”
田艳香则对熬添啓说:“听见没?以后对老娘也好点!不然等你躺这儿,我给你拌一盆超级辣的夫妻肺片,看得到吃不着!”
病房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拿刘梦贺的“灵魂拷问”打趣,也互相调侃着。
刘梦贺自己也笑了,虽然伤口还有点疼,但心里那点刚手术后的脆弱和孤单被这群可爱的同事驱散得无影无踪。他小口喝着王淑英喂到嘴边的面鱼儿汤,感觉胃里和心里都暖暖的。
这一刻,什么豪门八卦,什么职场暗流,似乎都离他们很远。这里只有一起奋斗的同事、朋友,最朴实也最真挚的关心和玩笑。
孙兆云看着这热闹温馨的场面,眼底也掠过一丝暖意。他清了清嗓子:“行了,让梦贺好好休息吧。探视时间也差不多了。梦贺,好好养着,厨房的机器还等着你呢。需要啥在群里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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