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扩军备战,新兵入营:铁血熔炉中的北境新生
外部压力如同不断加压的弹簧,压迫越深,反弹之力便越汹涌。北境护国军的扩编令如惊雷滚过雪原,传遍每一个山谷、每一片荒原。这不是一次普通的征兵,而是一场命运的重组、阶层的流动、文明的武装。
“募兵令”三字,贴在各聚落的土墙、木桩、驿站门楣上,墨迹未干,人群已聚。
条件优厚,直击人心:
入伍即记功勋,不问出身;
家属优先分配田亩,每户三亩起,另加工分补贴;
表现优异者可晋升军官,学习识字、算术、战术图推演;
阵亡者,田产世袭,子女入“北境义学”免费就学。
对在贫瘠与战乱中挣扎的北境青壮而言,这不只是从军,而是从黑暗中踏出的一条生路。
招兵处前,长队蜿蜒如龙。
有十五六岁的少年,眼神炽热,背着祖传的旧刀,说:“我要当惊雷营的兵,像林首领那样打蛮子!”
有三十多岁的汉子,粗布衣衫打满补丁,怀里揣着妻儿的画像:“我只想让她们有地种,有粮吃。”
也有流民,衣衫褴褛,脸上刻着风霜,低声问:“我无名无姓,也能当兵?” 教官不言安慰,只吼:“从今天起,你叫‘北境·张山’——山,是护国军的山。”
新兵营,设在黑山坳外新开辟的“铁脊训练场”。 占地千亩,沙地、山丘、模拟壕沟、靶场、马道一应俱全。这里不是军营,而是一座熔炉——将散沙般的个体,锻造成北境的钢铁脊梁。
孙小树、赵铁柱、萧锐三人亲任总教官,黑山坳老兵为骨,组成“铁血教官团”。
训练,是残酷而精准的重塑。
张山原是青禾部边缘的流民,父母死于饥荒,他曾靠挖野菜、捡战后残粮活命。入营第一日,他站在队列末尾,瘦弱得像一根被风刮歪的枯草。
夜间,他蜷在草席上,望着营帐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山儿,活下来……哪怕跪着,也要活下来。”
可在这里,他第一次被人叫“张山”,第一次吃饱饭,第一次有人教他写自己的名字。
“工分制”是他听懂的第一个词。
如今,他用汗水换工分,为的是让将来的孩子,不必在暖窖里数炭灰。
他咬牙练枪,手抖得举不稳,就用石头绑在手腕上加练。 三个月后,他在实弹射击中五发四中,被选为惊雷营尖兵。
他站在靶场边,望着南方,低声说:
阿月是雪狼部唯一报名参军的女子。她个子不高,但眼神如狼,能在雪原上追踪三天不歇。
初入营时,男兵嗤笑:“女人也来当兵?怕是连枪都扛不动。”
她不语,只在山地攀爬测试中,第一个登顶,还背着十斤重的沙袋。
萧月瑶,这位曾执掌北境情报与后勤的女子将领,亲自接见她。
柳娘子,这位曾主持暖窖与工分制改革的女子,也在训练场边设立“军属互助堂”。
她组织军属妇女缝制冬衣、制作干粮;
教她们识字,记工分,算口粮;
她说:“男人在前线流血,女人在后方织网——这网,是北境的命脉。”
阿月在夜间训练归来,常看见柳娘子在油灯下缝补军靴,针脚细密如星。
训练中,孙小树站在惊雷营队列前,听见雪狼部新兵在冲锋练习时,不自觉地发出低沉的“呜——嗷”狼嚎。
他没有喝止,反而点头:“你们的祖先是雪原的狼,我们的军队,也要有狼的魂。”
他下令:“从今日起,惊雷营冲锋口号,可融入‘狼嚎’——但必须在‘齐射’令后统一发声,不得混乱。”
雪狼部新兵眼中泛光,那不是野性,是归属。
赵铁柱在磐石营训练时,见铁脊部新兵攀爬陡坡如履平地,便将“山地攀爬”列为必修课。
林烨巡视时,见此景,驻足良久。
惊雷营新兵手中的燧发枪,已非旧式南造,而是军工司最新改良的“北境款”:
枪身裹着雪狼部特制狼皮,防滑耐寒;
火药池加装防风盖,适应山风;
引信管用雪山矿脉提炼的硫磺与硝石调配,燃速稳定。
阿岩(格物院)带着十名学徒,背着工具箱,走入新兵营。
新兵们肃然,第一次意识到:手中的枪,不是“朝廷发的”,而是“北境造的”。
军工司赶制五百支改良燧发枪,阿岩带着学徒来新兵营,教新兵如何保养枪械、调整火药用量——这些枪用的硫磺,正是雪山矿脉第一批产出的。
雪狼部新兵组成的小队,如“雪原狼群”:冲锋时齐嚎震山谷,动作迅捷,穿插分割,专司袭扰与侦察;
铁脊部新兵守壕沟,如“山岭磐石”:在模拟攻防战中,任箭雨如蝗,纹丝不动,长矛如林,是防线的脊梁;
青禾部新兵则精于后勤与工事:用草编伪装网、建粮窖、制干粮,被称为“地脉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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