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经济动脉,铁路野望:铁轨铺就未来,时代随轮而动——北境工业黎明的序曲与文明跃迁的号角
北境的风,吹过黑山坳的山谷,带着煤灰与铁屑的气息,也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躁动。 那是一种属于变革的气息,一种属于未来的低语,仿佛大地在沉睡千年之后,终于听见了工业文明的脉搏。 “蒸汽机”——那曾被林烨视为工业心脏的终极动力,短期内仍如镜花水月,技术瓶颈如铁壁般横亘在前。材料强度不足、密封技术不过关、锅炉承压能力有限,每一次试验都以爆炸告终,炉膛炸裂的轰鸣声在深夜里回荡,像是一次次对理想的沉重打击。然而,林烨并未因此止步。他站在地图前,目光如炬,手指划过矿山、工坊、前线要塞与粮仓的连接线,缓缓道:“没有蒸汽机车,我们便用马拉;没有铁龙,我们便先铺铁轨。”
于是,一个在众人眼中近乎疯狂的计划诞生了——修建铁路,哪怕是马拉铁路!
“诸位,”林烨在议事厅中立于沙盘之前,声音沉稳而坚定,仿佛每一字都经过千锤百炼,掷地有声,“即便没有蒸汽驱动,铁轨本身也能将运输摩擦力降低七成以上。一辆马车在土路上能拉两吨煤,上了铁轨,能拉六吨!运力提升三倍,人力节省五成,损耗减少八成——这难道不值得我们一试?”
他指向沙盘上那条从黑山坳核心工坊区延伸而出的细线:“第一条铁路,从工坊到煤矿,全长二十里。短,但意义重大。它将是我们经济动脉的第一段血管,是北境迈向工业化的第一步。今日之投入,是明日之红利;今日之辛苦,是后世之安宁。我们不是在修路,我们是在为北境续命。”
满堂哗然。
“二十里铁轨,需多少钢材?军工司的炉火日夜不息,才堪堪够造火炮,如今竟要用来铺路?” “木材从何而来?枕木需坚硬耐腐,林业司已无多余人力伐木。” “数千民工征调,百姓刚经战乱,岂能再劳民伤财?”
反对声如潮水般涌来。“异想天开”“劳民伤财”“林帅昏了头”之类的议论,在坊间与官署中悄然流传。连一向支持他的忠伯,也在深夜悄然进言:“少爷,咱们刚打完大仗,百姓需要休养生息,这铁路……是否太急了点?”
林烨却只是摇头,目光如星,穿透了时代的迷雾:“休养生息,不是停滞不前。 若我们只知守成,北境终将被时代抛下。今日之苦,是为明日之利。此路若成,运力提升,物资畅通,工坊不缺煤,前线不缺械,百姓不缺粮——这才是真正的休养生息。我们不是在修路,我们是在为北境铺一条通往未来的道,一条永不回头的道。”
他力排众议,亲自挂帅“铁路总办”,设立“铁道营”,调集工匠、民工、测绘员,全面启动工程。
工程之艰,超乎想象。
铁轨:需大量优质钢材。军工司不得不暂时削减火炮生产,将三座高炉专用于轧制铁轨。工匠们日夜试验,终于打造出“工字型”断面钢轨——上宽下窄,中间加厚,既稳固又省料,承重能力远超预期。第一根钢轨在锻锤下成型时,火星四溅,宛如星辰炸裂,众人屏息凝视,仿佛看见了未来的轮廓。林烨亲自执锤,敲下第一颗铆钉,宣布:“此轨,名为‘北辰轨’,取‘北境之辰,永照前路’之意。”他更下令,每百根铁轨中抽取一根进行极限承重测试,确保万无一失。
枕木:需大量坚硬木材。林业司从千里外的松林采伐百年老松,经晾晒、防腐处理后运至工地。每根枕木重达百斤,需四人合抬。民工们肩扛背驮,在泥泞中一步步前行,口号声震彻山谷。林烨下令:“每根枕木刻上编号与工匠姓名,百年之后,后人仍知此路何人所筑。”他更引入“防腐漆”技术,用煤焦油与石灰混合涂刷枕木,延长其寿命至十年以上。
路基:需平整土地,开凿山包,填平沟壑。数千民工以锄镐开山,以筐篓运土,甚至动用小型飞雷炸开顽石。夏日酷暑,冬日严寒,他们轮班不息,硬是在荒原上推出一条笔直的通道。林烨与他们同吃同住,亲自测量坡度,确保每一段路基倾斜不超过千分之五,只为未来能无缝升级为蒸汽机车线路。他更设立“路基标桩”,用石灰与石块标记线路中线与边线,确保施工精度。
林烨亲临工地,手持测量仪,与测绘员一道勘测;他蹲在铁轨旁,研究如何用铆钉连接钢轨,如何防止热胀冷缩导致变形。他甚至设计出“马拉轨道车”原型——一种在铁轨上运行的封闭车厢,由两匹健马牵引,载重可达普通马车三倍,速度提升近一倍,且运行平稳,无颠簸之苦。车厢底部装有减震木簧,轮轴采用黄油润滑,极大减少磨损。
当第一段百米铁轨铺设完成,林烨亲自登上轨道车,手持缰绳,轻喝一声:“走!”
马蹄踏在铁轨旁的路基上,车厢平稳滑行,无颠簸,无滞涩,如行云流水。速度比普通马车快了近一倍,而马匹却毫不吃力。轨道车缓缓驶过,铁轮与钢轨发出“咔嗒、咔嗒”的节奏声,宛如大地的心跳,又似时代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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