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眨眼即过。
这三天,李晨几乎没怎么管游戏厅和钻石人间的事,全都丢给了刀疤和强哥。
自己除了吃饭睡觉,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出租屋里,调整呼吸,活动筋骨,将身体状态维持在巅峰。
冷月则变得异常沉默,只是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些有营养的饭菜,眼神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
决斗地点定在西郊的一个废弃码头仓库。这里远离市区,夜深人静,正是解决江湖恩怨的好地方。
晚上十点,阿媚派人开车接李晨来到码头。
咸湿的海风带着凉意扑面而来,远处货轮的汽笛声悠长而模糊。
废弃的仓库像一头沉默的巨兽匍匐在黑暗中,只有几盏临时拉起的白炽灯,在门口映出一片惨白的光晕。
仓库门口守着几个穿着黑色劲装的汉子,眼神锐利,看到李晨,其中一人上前低声道:“是李晨先生?九爷在里面等候。”
李晨点点头,跟着那人走进仓库。
仓库内部空间极大,显得空荡。顶棚很高,蛛网密布,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灰尘的味道。
中间清出了一片空地,权当擂台。四周或站或坐,已经聚集了二三十号人,泾渭分明地分成两拨。
左边以九爷为首,依旧穿着那身中式褂子,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气度沉静。阿虎如同标枪般立在他身后,眼神如鹰隼。
阿媚今天也来了,穿了身利落的运动装,站在九爷旁边,看到李晨进来,冲他使劲挥了挥手,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强哥也带着几个心腹站在一旁,脸色凝重。
右边,自然是湖南帮的人。为首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身材不算高大,但很精壮,穿着花衬衫,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眼神阴鸷,嘴里叼着雪茄,正是湖南帮在东莞的负责人,外号“黑皮”。
身后站着三个人,形态各异,但眼神都带着一股子狠戾和煞气,显然就是今天出战的人选。
其中一个个头接近一米九的壮汉尤其显眼,胳膊比常人大腿还粗,抱着双臂,嘴角挂着不屑的冷笑。
两拨人马之间,气氛剑拔弩张,空气中仿佛有火星在溅射。
李晨的到来,吸引了不少目光。九爷这边的人多是好奇和审视,湖南帮那边则大多是轻蔑和挑衅。
“九爷。”李晨走到九爷面前,微微躬身。
九爷抬眼看了看他,点点头:“精气神不错。别紧张,按平时练的来打就行。”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哼,九爷,这就是你们找来的压轴高手?毛都没长齐吧?”对面,黑皮吐出一口烟圈,阴阳怪气地开口,“别到时候一拳就打哭了,说我们欺负小孩儿。”
他身后那壮汉也跟着咧嘴哄笑,声音像破锣。
阿媚立刻不干了,叉着腰骂回去:“黑皮你放什么屁!待会儿谁哭还不一定呢!小心你那金链子被打断了当狗链子栓!”
这话引得九爷这边的人一阵低笑,紧张气氛倒是冲淡了些。
黑皮脸色一沉,刚想回骂,旁边一个穿着唐装、须发皆白的老者咳嗽了一声。这老者是双方请来的公证人,在道上德高望重。
“好了,废话少说,时辰到了。”老者声音不大,却自带威严,“老规矩,三局两胜,落地、认输、昏迷算输。不准用武器,不准攻击下阴、眼睛。开始吧。”
第一场,九爷这边派出的是那个北边来的朋友,叫老狼,个子不高,但筋骨强健,眼神像狼一样凶狠。湖南帮派出的则是一个身材瘦小、动作灵活如猴的汉子。
锣声一响,两人瞬间斗在一起。老狼势大力沉,拳风刚猛;那瘦小汉子则滑溜异常,专攻下盘和关节。场面一时僵持。
李晨在一旁凝神观看,默默分析着对手的路数。这些都是真正的亡命徒,打法没有套路,只求击倒对方。
激战了五六分钟,老狼一个不慎,被那瘦小汉子贴近身,一记诡异的肘击打在肋部,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老狼脸色一白,动作瞬间迟滞,被对方紧跟一个扫堂腿放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第一局,湖南帮胜!”公证人宣布。
九爷这边气氛顿时一沉。阿媚急得直跺脚。黑皮那边则爆发出得意的哄笑。
“妈的!”在旁边观战的强哥低声骂了一句。
第二场,阿虎面无表情地走了上去。湖南帮派出的,正是那个一米九的壮汉,代号“蛮牛”。
两人往场中一站,体型差距明显。蛮牛狞笑着活动脖颈,发出咔咔声响。
“小白脸,爷爷一拳就能把你屎打出来!”蛮牛瓮声瓮气地挑衅。
阿虎眼神冰冷,毫无波动。
锣声再响!
蛮牛果然人如其名,如同发狂的野牛,低吼着冲向阿虎,砂锅大的拳头带着恶风直砸面门!力量之大,仿佛能开碑裂石!
阿虎却不硬接,身体如同鬼魅般一侧,让过拳锋,右手并指如刀,闪电般切在蛮牛手臂的麻筋上!
蛮牛粗壮的手臂瞬间一麻,力道泄了大半。他怒吼一声,另一只手横扫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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