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月冷笑一声,继续道:“你这么快就攀上高枝,忘了当初是谁陪你点灯熬油复习?是谁把省下来的口粮给你吃?你拍着胸脯说带我回城的时候,是不是早就想好退路了?”
句句诛心。
宋卫东额头冒出冷汗,攥紧了手里的布袋,点心都快被他捏碎了。他咬着牙,低吼道:“苏念,你非要这么撕破脸吗?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也是为了咱们俩的将来!我上了大学,以后分配好工作,才能……”
“才能什么?”隐月打断他,眼神讥诮,“才能把王红霞甩了,再来找我这个旧爱?宋卫东,你这算盘打得真精,可惜我嫌脏。”
这话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得宋卫东脸上血色尽褪。
院子里鸦雀无声,所有知青都惊呆了。
以前的苏念温柔似水,连大声说话都不会,现在竟然这么泼辣犀利?字字见血!
刘慧芳在一旁听得解气,差点想鼓掌。
宋卫东彻底恼羞成怒,把手里的点心往地上一扔,指着隐月:“苏念你不可理喻!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就是这样?行,你清高、你有骨气!那你就在这农村待一辈子吧!”
说完,他狠狠瞪了隐月一眼,转身怒气冲冲地走了。
隐月看都没看地上那包点心,对旁边目瞪口呆的刘慧芳道:“慧芳姐,点心脏了,扔了吧。”
刘慧芳回过神来,噗嗤一笑:“哎,好嘞!”她捡起点心,直接扔进了泔水桶。
其他知青面面相觑,再看隐月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敬畏和好奇。
这苏念,病了一场,简直像换了个人!
经此一闹,宋卫东和王红霞那点龌龊事算是被摆在了明面上。
虽然大家明着不敢说什么,但背地里的议论肯定是少不了了。
隐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先把水搅浑,让那对男女名声臭掉。
接下来几天,隐月安心养身体,按时吃药吃饭,身体恢复得很快。
她不再像原主那样拼命下地挣工分,而是经常往公社跑,有时是去卫生所“复查”,有时是去供销社“转转”,偶尔还会去邮局“看看有没有家信”。
实际上,她是在熟悉环境,收集信息。
她发现公社大院旁边有个废弃的广播站,里面还有一套老旧的扩音设备,似乎是因为线路问题闲置了。
她还无意间听到公社文书抱怨,说书记办公室的保险柜钥匙丢了,重要文件都取不出来,急得团团转。
【宿主,你是想……?】系统似乎猜到了她的打算。
“舆论战,在哪里都是有用的。”隐月看着那栋挂着“红旗公社革命委员会”牌子的二层小楼,眼神微眯,“尤其是这种信息闭塞的地方。”
这天傍晚,隐月从公社回来,远远看到知青点院门口围了一群人,似乎发生了争吵。
她走近一看,是王红霞和她那两个跟班女知青,正堵着刘慧芳,趾高气扬地说着什么。
刘慧芳气得脸色通红,据理力争。
“怎么回事?”隐月走过去。
王红霞看到她,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尖声道:“苏念你来得正好!管管你的好姐妹,偷吃我带来的鸡蛋糕还不承认!”
刘慧芳立刻反驳:“你胡说!我根本没碰你的东西!是你自己把蛋糕放在窗台上忘了拿,被野猫叼走了,凭什么赖我!”
“野猫?哪有那么巧的野猫?”王红霞的一个跟班帮腔,“分明就是你偷吃了!穷酸样,没见过好东西!”
“就是!敢做不敢当!”
王红霞得意地看着隐月:“苏念,你说怎么办吧?偷东西可是作风问题,要开批评会的!”
她显然是想借题发挥,报复隐月前几天让她难堪。
隐月没理她,看向刘慧芳:“慧芳姐,你真没拿?”
“没有!我发誓!”刘慧芳急得快哭了。
隐月点点头,走到窗台边看了看。
窗台上有几道细小的爪印,还有一点蛋糕碎屑。
她又看了看地面,泥地上有一些模糊的、指向草丛的小脚印。
“王红霞,”隐月开口,“你的鸡蛋糕,是不是用油纸包着,上面还系了根红绳?”
王红霞一愣:“是又怎么样?”
隐月拨开窗台下的草丛,从里面拎出来一个被撕扯得乱七八糟的油纸包,上面还挂着半截红绳,周围散落着蛋糕渣,还有几根明显的猫毛。
“眼瞎吗?”隐月把油纸包扔到王红霞脚下,“猫毛和爪印都看不见?还是你故意想诬陷人?”
王红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强词夺理:“那、那也可能是她偷了之后故意扔给猫的!”
“哦?”隐月挑眉,“那你说说,慧芳姐是什么时候偷的?怎么偷的?有谁看见了?你既然这么肯定,我们现在就去大队部,把所有人都叫来,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看看最后丢脸的是谁!”
王红霞被她连珠炮似的追问逼得节节败退,她当然没人证,本来就是想讹诈一下。
周围看热闹的知青也开始指指点点。
“就是,没证据乱咬人!”
“仗着自己是书记女儿就了不起啊!”
“天天找茬,烦不烦!”
王红霞见势不妙,狠狠瞪了隐月和刘慧芳一眼,撂下句“你们等着”,便带着跟班灰溜溜地跑了。
刘慧芳松了口气,感激地看着隐月:“苏念,今天多亏你了,你真是太厉害了!”
隐月拍拍她的肩膀:“没事,对付这种人就不能软。”
她看着王红霞消失的方向,眼神渐冷。
跳梁小丑,先让你再蹦跶几天。
等证据齐了,有你们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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